我被说的无言以对,心虚地嘀咕,“我到了玉门关,有了慕容拓的消息就回家,顶多三个月就回去了。”
杜叔无奈叹气,“小姐,你听我的,还是回家等着,慕容将军的事儿交给我们打探,走时老爷也交待过了,到时我会托人把书信带回去,你必须回家等着我才放心,不得再嘴硬。”
杜叔的态度很坚决,俨然一副父亲的口气,我也明白,他平时说话上虽称呼我为小姐,是出于尊卑有序原因,我在他眼中就像她的女儿一般关怀着。
有时父亲对我言语上厉害些,到是他帮衬着我说些好话,而私下里会悄悄告戒我以后莫要再如此。
我知道没挽回的余地,只好等第二日便和阿玳回去,只是这晚住在客栈时,我们被军队包围了,大梁的军队在搜查叛军。我们的商队,还有其他商队都被看被押起来。
后来还是杜叔搬出了我们和慕容家的关系,又使了些银子给一位副将,经过交涉,对我们的货物再查了一遍,就差把我们的茶叶也揉开检查了,才允许我们离开。
杜叔此时甚是不放心让我离开,无奈之下只好让我先跟着,等待稍太平些再送我回去。
没过两天我们听到了消息,盛京,变天了!
刚刚登基一年之久的陛下,被萧氏的三大藩王以“清君侧”之名包围了盛京,而陛下最小的皇弟十六岁的十一皇子,在他母妃娘家等人的支持下,趋机篡位成功,陛下被杀,十一皇子登基为帝,新国号,嘉和。
我们还听到个令人吃惊的消息,支持十一皇子这次篡位成功的人中,功劳最大的竟然是慕容拓的父亲,大将军慕容德宇。
我不管哪位皇子为帝,我只关心慕容拓的安危,为他除了担心之余心存了疑惑,慕容德宇回盛京帮助十一皇子夺位,那慕容拓呢?他究竟是生还是死?又在哪儿?我心焦的唇上都起了水泡!
此时的路上更乱了,回盛京的路更是不安全,新帝在加紧搜查叛军,路上查的严不说,有些军队乘机大肆搜掠抓人,到处是乱哄哄的景象,幸好我们文家的随护身手了得,再加上杜叔时不时就会抬出慕容德宇的名讳“虎假狐威”一番,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能把货物让兵痞抢了去。
当然,也有人不买慕容德宇这名字帐的,以为我们在胡说,经杜叔巧言斡旋,是晓以厉害,施以银两,实在不行,只好说这货是奉了慕容德宇将军之令,慕容大将军又是奉了陛下之旨,悄悄补给玉门关,用来安抚西域各部的物资,对方也会忌惮些,必竟劫军资被查出来罪名也不小。
眼下的情景,也着实不利于我回家,再加上我的请求,杜叔无奈之下只好修书一封,派一名身手了得的随护送回少梁城给父亲,让家里人放心。
经过两月有余的行程,威严雄伟的玉门关城出现在眼前。
一进玉门关城,我们就感觉到了气氛紧张,一片肃杀之气,军队盘查的更是严格,听说怕西域那些未臣服之国的“细作”混入城中。
我们在城中“缘来”客栈住下,稍加休息,我就坐不住了,便缠着阿玳去城中帅府打探慕容拓的消息。
阿玳向来经不住我缠磨,打算悄悄带我去,在门口正碰上刚把商队安排妥当的杜叔,他一眼就到破就看出我们两人的心思,不放心,跟其他人交待一声,便陪着我还有阿玳一起上了街。
帅府极易找到,一打听便能知晓,帅府前的守护一听我们找慕容拓,立刻谨慎地打量着我们三人。
“我们是慕容将军未婚妻的家人行商至此,只因听说少将军前几月受伤,失了音信,家中挂念,特来打探一下将军是否安虞。”杜叔上前解释道。
“你们等等。”守护跑进去没多久,出来一位年轻人。
我一眼认出此人是慕容拓的亲卫队长,好像是叫秦腾,我见过他两次。
幸好杜叔怕一路上我被人看出是女子,路上买了颜料把我的脸涂得更黑了些,眉毛也画得粗乱了些,我乍一看就是一个黑面少年。否则我真怕他认出来。
我轻扯一下阿玳的衣袖,阿玳明白,忙上前道:“秦将军,我是阿玳,你还记得我吗?”
秦腾先是看看杜叔,又看了看我,才看向阿玳,“你们有何事?”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杜叔上前向他见过礼,把我们的来意说明。
他像是刚刚认出阿玳,皱了皱眉,迟疑着没说话,杜叔只好又说道:“还望秦将军告之一二,我家小姐因得不到慕容将军的消息,都急出了病,两边老人也寝食难安,你也知道将军他们本该成亲在即。”
秦腾一摆手,“进来说话。”
我们三人跟着他进了院中,他也没让我们进屋,就在院中一处僻静之所停了下来,对我们说道:“并非我有意隐实情,实属……这牵扯到军事机密,再者,我们也不知道将军的下落。”
“堂堂的主帅失踪了,你身为亲卫队长,又是将军的副将,为什么看上去一点也不急。”我一听这话,心中立刻急得失了分寸,怒问道。
秦腾斜了我一眼,叱道:“我急不急难道要每日跟你禀报?你无权指责。”
杜叔忙给我递个眼色,上前说道:“秦将军,表少爷……”杜叔为了方便,人前声称我是文家的表少爷,“……实属为小姐着急,还望秦将军见谅。”
秦腾对我冷哼一声,我又急又担心,看着秦腾无事人般的样子,真想甩他一巴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