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北宫弄言突然闯了进来!
“二哥二哥!”北宫弄言来如一阵风,没有一点预兆,推开了门,然后楞在了门口。
北宫煜的手比夏筱筱的反应还快,面前的床帘在北宫弄言进来的一瞬被猛的合上。但北宫弄言眼尖,虽只瞥了一眼,但一眼便认出了床上裹着被子的人就是夏筱筱,他惊呼。“嫂嫂怎么在这儿!”
夏筱筱本以为北宫弄言没见着自己,自己就躲在被子里将自己和被子融为一体了,哪知北宫弄言这蠢货,问就问吧,还走过来作甚!
“知道了,还不出去?”
北宫煜一记眼波扫了过去,冷声着,北宫弄言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立马顿住了脚。
北宫煜瞥了一眼将自己身子裹得严实的夏筱筱,一手抓过床头的外套扔到了她头上,连她的脑袋也掩了个严实。
“哦,哦哦,马。马上出去……”
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捂住眼睛往外走去,他也不是蠢,这大清早孤男寡女的呆在床上还能有什么!只是,床上那人怎么就能是夏筱筱呢?哎。不对,夏筱筱不就是他嫂嫂吗?按理说很正常啊……可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那么点怪异呢……
北宫煜下了床,从屏风后面换了一身玄衣便走了出去,夏筱筱在被子中,听到门开了的声音,又听到关门的声音,直到确认北宫煜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她这才扒开他的衣服,从棉被中露了个头出来。
她裹着棉被从床上跳下,又像个僵尸一样的跳到屏风后面,拿过自己昨日穿过的衣裳,又跳回了床上,连忙将衣裳给穿上。
昨夜她是真真的喝醉了,北宫煜虽提醒过她,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才区区几杯酒就能让她醉成这样!导致对昨晚的事一点印像都没有!
本还抱着北宫煜不会因为她喝醉酒而乘人之危的想法,可是,当自己一低头,视线便落在了左臂上的那抹艳红上,随着又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身子,她这才看到,从手臂上到肩上。再到自己的胸前,到处都是那红艳淤青的痕迹!原本侥幸的想法遂之消失得无影无踪,本已恢复平静的脸上顿时又飞上两朵红霞,随之而来的是恼怒!
她连忙穿上衣服跑到铜镜前,她这才看见,原来不只是身上,就连脖子上也多了那一枚痕迹!甚至,比身上任何一处的都要更鲜艳,更要显眼!北宫煜那厮,绝对是故意的!记圣吉弟。
夏筱筱用力将衣领子往上扯,可怎么也盖不到那下颚往下,又几乎贴近耳朵的那一点上去,心里早早的把北宫煜骂了个遍,自己又偏生一点记忆都没有,现在是又气又冤又无奈,索性就大骂了出声,“北宫煜,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臭狐狸!”
声音彷如在嘶吼,响彻了整个衾寒殿,跟在北宫煜身后的平顺生生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跟前的北宫煜,生怕北宫煜此时大怒拿他们这些奴才来发火。
北宫弄言也被着突如其来的骂声给震撼了一下,随即表情有些微妙的看着北宫煜,不得好死,这话被人听了可算得上诅咒太子,大逆不道的话啊!夏筱筱,可真敢骂!
哪知北宫煜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似是心情还不错的模样,看了一眼天上的暖阳,“如此好的天气,你不去宫外溜达,跑本宫的辰霄宫来做什么。”
“今早刚从宫外回来。”北宫弄言本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转瞬正经了起来,瞥了眼周遭,确定除了平顺之外并无其他随从,这才小声着说道,“昨日出宫,听闻有人在坊间传言关于二十年前那场宫变一事,不少说书人以此来讲说,更有人已当成了茶后闲谈。”
“内容是什么?”
北宫煜拧了眉,瞥了他一眼问道。
“段锦云之死。”北宫弄言顿了顿,又接着道,“本就这个也没什么,也就是父皇当年的一些陈年旧事,可怕就怕,若是一不小心,当年那则传言再次传了出去,这次恐怕将会引起其余几国觊觎,六国动乱,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哼,这之前,估计会有人比我们更着急了。”
北宫煜停住脚步,抬头望着放晴的天空,几朵浮云近得仿佛伸手就能抓到,阳光照耀到他白皙几乎近透明的肌肤上,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看来,父皇的这场劫,怕是要走到头了。
夏筱筱总结了一下,每次她从衾寒殿里走出来时,心情总是万分郁闷的。
北宫煜这样捉弄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脖子上带着那么个痕迹走出去实是丢人,索性便将发给放了下来,微束了几缕,只想赶紧回到暮锦阁,别被人看见了才好。
哪知刚到了暮锦阁,清月见她就跑了过来,“娘娘,夕妃娘娘在等您呢。”
夏筱筱带着一头雾水走了进去,只见夏萦夕正坐在桌边,手里抱着她的小包子,她的小侍婢正拿着两个鸡毛毽子站在她身后。
“姐姐,夕儿等你好久了。”
夏萦夕见了她将包子放下,两眼笑得弯弯的,柳眉微舒,眼波中带着一丝喜意,声音甜甜的钻进夏筱筱耳中,纵然夏筱筱是个女的,但骨子里也被好好的酥了一把。
“你等本宫做什么?”夏筱筱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尴尬的轻咳了两声,眼角轻扫了夏萦夕那副让人不由倾心的容颜,不由赞叹,这丫头怎么就生了个这般绝色的皮囊!若自己是个男子,也定想方设法将人给拐回去做媳妇了!
夏萦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