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说时迟,那时快,豁尽全力收回双臂的贺伏将两手错落拦在面前,试图挡住那支突然袭来的箭镞锋矢。可是贺伏万万没想到,刚刚躲过威猛拳劲的巨蜂再次闪电般挪移到了背后,用尾蛰针狠狠钉在自己后脖颈上:“啪!”不但如此,大伥鬼、四只狌狌全部挟风扑来,用尽自己所有力量撞在巨蜂身上,让原本无法破开黑气防御的巨蜂尾蛰针,硬生生戳进贺伏肌肤半寸!“呃?!”巨蜂鬼毒威力诡异强劲,贺伏感到剧痛袭脑的时候,半张脸都已经开始麻木肿痛,“噗!”那支突如其来的劲矢也狠狠掼进了他的锁骨。惨遭连番突袭,贺伏的满身霸者黑气竟然来不及施展三分之一,此时此刻,手拿似雪弓的关横一声长笑,从不远处草窠里疾掠而出,他扬声叫道:“抱歉啊贺伏,我来晚了,刚才是顺便解决了你那几个徒弟,看看,这就是他们的人头。”“呼呼呼——”七、八颗血淋淋的脑壳挟风扔向贺伏,这家伙顿时气得目眦欲裂,他只说出一个字:“你……”紧接着就猛地喷出一口漆黑逆血:“噗——”眼见对方被自己一句话气得伤上加伤,关横倏地一拍腰间铜瓮:“婴白鬼,上!”“嗤——”说时迟,那时快,婴白鬼魂影挟裹一抹绿蛟血疾窜而出,绿蛟血刃霎时压缩完成,呼的飙向贺伏,那家伙早就是油尽灯枯,没来得及防御,脖颈登时被掠过的疾风豁开一道细缝:“嗤啦。”“噗噗噗——嗞嗞嗞——”大蓬红雾漫天飙洒,堂堂一个黑气霸者,瞪大双眼,带着满脸不甘心扑通栽倒在地的时候,还听见了关横的最后一句话:“嘿,你要是不贪图那五颗妖珠,本少爷还觉得你有些棘手难对付,只可惜,贪心素来没有好下场。”就这样,驻守在西坡的贺伏与其弟子,全部命丧在关横和七鬼手中,他们这边算是大获全胜。……与此同时,三月岭北谷。脾气暴躁、好勇斗狠的葛祺现在可算倒大霉了,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古怪的家伙,为首的高大壮汉是个绝强的黑气霸者。双方没说几句,自己那几个不耐烦的弟子开始骂骂咧咧,顿时被对方一拳打飞了半截身子,葛祺见状刚要发飙,那大汉翻脸比他还快,出手一口气杀了自己身边七、八个人。葛祺就算再莽撞,也看出对方就是来找茬的,可是此时身边弟子伤亡大半,葛祺与那大汉动手搏杀之时顿感压力沉重,竟然被对方疯狂压制,兵败如山倒。“砰砰砰砰!”说时迟,那时快,阿狗连出九拳分袭葛祺全身,这家伙晃动双臂格挡招架,只可惜百密一疏,顿时连吃三记重拳,直打得葛祺口飙血箭,“腾腾腾”连连退五、六步。“糟了,我不是这家伙的对手。”脑中突然泛起这个念头,葛祺突然就害怕起来,他费了多年心血和努力才迈进霸者境界,原指望以此为契机好好享受生活,挥手之间取人性命,多么肆意痛快,可是万万没想到,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今天遇到了命中克星。“跑!”这就是葛祺此时唯一的念头,可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弟子已经被阿狗身边带来的帮手们乱刃劈翻,惨叫声虽然尚不能震慑葛祺,可是这家伙确实怕了。“呃啊啊啊——”倏然间发狠嘶吼,葛祺突然探臂用黑气一摄,顿时将一个刚死弟子身躯抓在掌中,狠狠的投向面前阿狗:“去你的吧。”“你以为玩这种小把戏就能活命?”“锵——”冷笑声响起,乌竹剑随之出鞘,只见寒光迭闪,阿狗面前的尸骸被削成四截,“唰!”这一抹冷锋倏然飙向满脸骇然的葛祺。……少时片刻之后,关横等人已经在三月岭东涧一个土坡上碰面了。“葛祺那家伙怎么样了?”听到关横笑嘻嘻的询问,阿狗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让我宰了,脑壳在此。”“真巧,我这里也有一颗贺伏的魁首。”关横晃了晃手里还在淌血的布包说道:“诸位,走吧,去会会最后一个家伙。”关横嘴里那个家伙,就是率领弟子留在三月岭东涧的闻江,这家伙此时坐在兽皮帐篷里,颇有些心情烦躁。在昨天刚到这里的时候,互相不服气的葛祺和贺伏,在闻江面前就吵了一架,原本习惯坐山观虎斗、在背后没少挑拨二人的闻江却没有了以往那种莫名快感。最后贺、葛二人带着弟子各自去了西坡北谷,闻江的心里更是蒙上了一层不安暗霾。“怪了,今天黄昏之前就要进入野松林尽头石窟,按理说,葛祺和贺伏也该来和我见个面,可到了现在还是没动静。”想到这里,闻江霍的站起身,开始不安的踱来踱去。“难道说是出事……”刚想到这里,闻江猛听帐篷外传来一声凄厉惨叫,正是自己一个弟子发出的声音。“唰——呼!”还没等闻江扑出帐篷外看个究竟,挂帘霎时随风掀起,有一物闪电般飞向闻江面门。“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袭我?!”闻江陡忽一声厉吼挥拳击出。“啪!”此物登时凌空解体,化为漫天迸飞的红白碎片,紧接着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揶揄戏谑说道:“闻江你好大胆子,竟然打碎了贺伏的脑袋,这下完了,没办法粘回脖腔啦。”“什么?!贺伏的颅……”闻江定睛一看自己的拳头,上面可不是冒着腥气的红白之物,登时让这老家伙一阵反胃恶心。“滚出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沉闷怒吼赫然响起,紧接着外面的阿狗瞬间轰出一拳:“呼——”“好威猛的拳劲。”闻江这老家伙虽然是黑气霸者,但是年近垂暮才勉强迈进这个境界,如何能与年富力强、狂横霸气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