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断……
撞断了她再好好向老爷子赔罪,她才不稀罕尝什么好果恶果。
宋夏没良心地想着。
这男人身上的龙涎香丝丝入鼻。
身下的家伙更是躁动不安,弄得人浑身不对劲儿。
以前看到只黑猫警长都脸红,今儿个偏偏就要与她杠上了么?
丫的,再装!
她越是用力挣扎,他越是贴得紧。
还真当她是老鼠,任抓啊?
宋夏眼里冒火,这里是学校,就一围墙挡着,外面学生们的纳闷声不绝于耳,连周博艺那妞儿的呐喊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任谁都想不到,她竟然被人截在这里,豆腐都被吃干净了。
“陆朝城,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原来他对宋老爹说的,什么好好管教之类的话,居然是这样实现的?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把人死拽了过来,两人面对面。
他脸上阴森森的,“你哪只眼看到我在整你了?”
睁眼说瞎话吧?何魔头,蒙历,还有后来的傅焰,他还敢说不是?
宋夏脚下一用力,狠狠踩上他的,却见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踩得多了她又心虚地松了松劲儿,不满地嘀咕道:“他们处处针对我!”这几天魔鬼般的训练,她差点都要废掉了。
男人凑近她,很认真地看着那张被晒黑的脸颊,那两只灵动的眼睛在骨溜溜地转动着。
他气极而笑,“你还不是见招拆招,搞得他们也很狼狈?”
她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看你看,都承认了!”
小爪子抓上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迷彩服,用力一拧,三百六十度旋转。
宋夏拧得连眼都不眨一下。
疼得男人“哧”地一声,她才总算解了气。
他低头看她,“冷虎这样做,是有目的。”
“啥目的?”
男人抓住她的手,暗沉的眸光在她的胸前飘了飘,“机密。”
又是劳什子机密,每回不想正面回答她时,就用这两个敷衍。
宋夏好不容易熄下的火又冒了上来,抽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挠了又挠。
陆朝城怕痒,于是拉长了脸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宋夏才不怕,要是以前,她或者会不知所措,生怕他会生吞了她,可,几番相处下来,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不会向她下手……
男人被挠的次数多了,忍无可忍,抓住她的腰再次顶向她的,威胁道:“你是猫吗?这么爱挠人?嗯?”
他吐出的“嗯”字,每次都好听极了,宋夏只觉得耳朵子发麻。
“我是猫,那你就是只树熊!”
她的比喻让他紧绷着的一张脸跨了下来,笑了。
他的笑声低低的,沉沉的。
传经她的每一条神经……
“我是树熊,那你也只能是树熊,母的。”
他在用事实告诉她,她只能是只母的。
宋夏的脸唰地一下子涨红,“有你这样损人的吗?”
他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眼里只剩下他黑浓的剑眉和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越凑越近。
近到能清晰地数到他的睫毛。
宋夏一时忘记了呼吸,怔怔地看着那男人。
他突然改变了霸气的调调,正儿八经道:“能让我损的,都是祖上冒青烟了的。”
哟,这口气儿!
敢情她祖上都要从坟里冒出来对他三叩九拜,感谢被他损啊?
有人这样说话的吗?
光是长得一本正经,骨子里却是痞性难改。
宋夏无法舒展拳脚,又舍不得用额头撞上去,心想,这一撞,得有多疼啊,还不如用……
想着,就果断行动,大嘴一张,露出洁白的虎牙,奸诈地朝那个自负到极点的男人嘴上咬去——
嘴唇被压!
男人睁大眼睛,低喘着,“呃……”
宋爷果然是宋爷!
她温热的气息传来,他惊愕之后,很自觉地闭上眼眸。
一如既往的柔软……
和他日思夜想的完全吻合。
他下意识地扣住她的脑壳,俯下身,让彼此之间更加贴实,让她更容易够得着。
宋夏狠狠咬了一口,松开,刚想得意地笑时,却发现这个军痞子却很享受的样子,顿时满脸黑线,“陆朝城,你你你太无耻了!”
倏地想起某个流氓家说过,没有一个男人是不愿意被女人强女干的……
除非他是同志!
立即恼羞成怒,用手指猛戳他的薄唇,可手伸出半空却被缴获了,被陆朝城收至腰上,炙热的眼眸扫过她红润的唇瓣,俯身,用他的方式解决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