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告诉保证柔妃娘娘的安全,可并没有说要将柔妃还给三殿下。”紫衣男子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很是讥诮地道。他的口气十分凉薄,仿佛是在讨论晚上要喝什么茶一样的,丝毫没将墨祁霖放在眼里。
而且他刚才那一脚十分地重,完全不顾及他皇子的身份。墨祁霖只觉得一股甜腥涌上喉间,胸口好似被人踩住了似的疼痛。墨祁霖勉力咽下喉间的腥味,抬起眼来,撑在地上的手掌攥成拳头:“你耍我?”
“是又如何?”男子挑眉轻笑,缓步上前来,一脚踩住三皇子的胸口,目光恶毒,“柔妃娘娘向来得皇帝欢心,三殿下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如今的滋味是不是令三皇子您倍感新鲜,日后想起来,恐怕也是觉得十分难忘呢!”
墨祁霖冷冷看着他:“五弟就这样见不得人吗?”
那男子愣了一下,随后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杀意,又迅速掩盖下去,垂下长长的睫羽,轻啐一声:“三皇子还真是想象力丰富,我看三皇子还是快去看看你那亲爱的七弟如何了为好,恕我不便多赔了。”男子转身,猛然一脚踢向墨祁霖的脑袋。
墨祁霖骤然一个侧头躲过去,立刻弹跳起来,猛然吐出一口血来。墨祁霖一下子拔出腰间配着的金丝长剑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对着那男子砍了过来。那男子似乎有些惋惜刚才偷袭没有成功,又似乎是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迅速退开一步拉开距离来。
然而墨祁霖脸上迅速浮现一个古怪的笑容,在男子惊愕的目光中,飞快地转身提着剑没命似的钻进不远处的林子。那男子愣了一下,露在外边的双眸快速的闪过一丝嘲讽,身形如鬼魅一般,快速地跟了上去。
看着天色逐渐亮起来,墨祁霖才敢自洞中探出头来,原本尊贵华丽的锦服这会子早已经污迹斑斑,其上更是有着星点血迹不断地提醒着墨祁霖昨夜的惊险和耻辱。他慌忙跑了一路,连自己的佩剑都丢了才堪堪躲过那男子的追杀。没想到那些人那样厉害,几乎招招致命。何况那男子身形飘忽,行走间犹如鬼魅缠身。虽然平日里五皇子掩饰地极好,可他早些年就得到过消息,五皇子表面上只跟着安阳王学了了礼乐之法,实际上连宫锦还传了五皇弟一种武功路数,叫做九曲鬼步。行走间好似飘着似的,悄无声息,十分可怖。
五皇弟自以为这事没人知道,所以昨晚才使出那样的武功,就是为了引导他往别处思考。真是一场精密的布局。只是那件事他只偶然间向五弟提起过一次,墨祁敏,你还真是敢。墨祁霖眼眸中杀气腾腾,正思考间,不远处林子里突然传来响动。墨祁霖立刻浑身绷紧,身子伏在地上。只见那林子后边突然钻出一个人影来,身形狼狈,神色十分慌张。
墨祁霖立刻惊叫出声:“七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人一愣,随后立刻转过头来,脸上明显地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快步向他走过去:“三哥,你没事就好。”墨祁云似乎很熟紧张地看了一眼墨祁霖的周身,这才舒展开眉头。
墨祁云原本是埋伏在外围,只等着墨祁霖的信号就立刻带人冲上去,将那现身的人拿下来。然而就在他刚准备动身时,他身边的侍卫突然拔起长刀对着他的头颅砍了过去。他吃了一惊,急忙避开,但是肩膀还是生生挨了一刀。他立刻从腰间抽出佩剑一把刺向那侍卫的心口。紧接着他就看见更加诡异的一幕,他带来的士兵正在相互拼杀,却诡异没有一丝声音,地上更是死伤过半。
这样的场景,配合着地面不断流淌着的鲜血,让得墨祁云浑身的毛孔都禁不住张开来,只觉得一股深深的寒意。他立刻转过头准备高声提醒墨祁霖,然而他诡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叫不出声。整个场面,就好似一场无声的戏剧一样。他一咬牙,立刻转身跑开。紧接着就听到众多脚步声,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人。他藏了一晚上,想了一晚上,才理清楚到底是谁想要害他们。
他这样子,仿佛十分担心墨祁霖一样。三皇子心里很是受用,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地道:“七弟,这次的事,五弟实在是过分了。”
听到三皇子的话,墨祁霖眼里快速地浮现一丝惊诧,仿佛很是不愿意相信:“怎么会,五哥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然而墨祁云心底却是古波无惊,五皇子墨祁敏向来同安阳王走的极尽,他曾想过法子将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来,然而他偏偏一副天生爱潇洒的清高样。实际上,骨子里还不是同他一样,打着游山玩水的名号,四处收买人心。
墨祁霖的神色晦暗不明,低低地叹了一声:“五哥实在是太大胆了。”他豁然抬起头来,抓着墨祁霖的手掌一字一句道,“三哥,这件事,必须秉明父皇,让父皇来处理。”
墨祁霖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反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
第二日五皇子刺杀三皇子,诬陷七皇子,私藏兵器库,意图谋反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整个朝野都是震惊不已。五皇子被**怒中的皇帝直接派人押解进宫。于此同时,羽林军在五皇子的私人府邸中搜到大量兵器,而最可怕的是,明明已经死去多时的柔妃也在五皇子的别院里被救了出来。
墨祁敏跪在皇帝面前,整个脑袋一片空白。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之间突然变成了这样。那些东西****,他明明早就让人秘密送到他城外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