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就在炎凝朝着画乔扑过去的那个瞬间,画乔面色一抖,还未来得及做什么,突然叶若昕也如同疯了的扑了过来。
眼看着叶若昕的手抓向自己,画乔来不及反应,随即就觉得身子一软,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松开了……
柳伐瞬间变了脸色,赶忙冲上前来,只是还未等到他跑过来,包着柳睿的襁褓,已经落在了地上,而柳伐清楚的记得,在那里,刚刚打落了一把。
呼吸,叫喊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了,时间也似乎已经停滞了下来,柳伐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如遭雷击,远远的,他已经看到有血迹,从襁褓中流出……
“睿儿!”
叶若昕如同疯了一般,推开画乔,朝着柳睿飞奔了过去,眼中满是担忧,以及忐忑,刚刚抱住柳睿,她就感觉到了一些湿润,以及血腥……
“去死吧!”
柳伐呆呆的看着柳睿,听着叶若昕在那里不断的呼唤着柳睿,可是一点点的回应都没有,他由希望到失落,由失落到绝望,最后,他终于站了起来,脸色木然,看着画乔,突然一张脸狰狞的如同百年老树身上的皮一般!
“啊……”
画乔来不及反应,柳伐的渊刀已经出鞘,将画乔劈成两段,左右分开,只是一声惨叫,画乔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人生,就像是一个玩笑,有些有趣,却又不失恶意,有些无趣,却又有些希望。
帝京外的大营,沉默如同吃了败仗一般,柳伐的大帐,一整夜都没有点灯,众将围在帐外,一个个红着眼圈,不知道等了多久!
“今日,破……帝京,我要少武恒勇的人头!”
眼看着启明星升起,天色已经破晓,柳伐的大帐,突然被掀开,头发蓬松的柳伐,突然从里面钻了出来,眼睛中隐隐约约有些血丝,显然,他也是**未眠!
“是!”
众将大声答应,一个个斗志昂扬,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特别是青云飞,他拿柳睿于自己的亲子侄一般无二,可是此时此刻却惨叫毒手,这让他怎么能不愤怒。
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就只会搞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正是让天下人耻笑,更让众将心寒,此时就是柳伐不做命令,他们也势必要破了这帝京,这样的君王,哪里有统御天下的资格。
“咚咚咚……”
鼓角呜咽,锣鼓喧天,厮杀在朝阳初升的那一刻开启,无数柳伐军朝着帝京城头奔去,这一次不再是佯攻,而是拼尽全力的强攻。
柳伐站在战车上,眼皮眨都不眨一下,只是看着城头上的大夏军,做着垂死挣扎,这一日,直打的是山河破碎,眼看着帝京城摇摇欲坠,可是到了夕阳西下,这帝京城还是没有攻破……
“废物,来人,给我杖责!”
眼看着跪倒在地的南宫制怒,柳伐冷笑一声,眼中充斥着杀意,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杀了南宫制怒,换别人攻打帝京。
南宫制怒跪倒在地,一声不吭,默默的承受着,心里,却有些发寒,一旁的众将默默的看着,却也不知道怎么去劝谏。
“砰!”
一棍子一棍子打在身上,南宫制怒连哼都不哼一声,要吐出的血,他也全部都咽在肚子里,始终是沉默着。
半晌,他终于是有些受不了了,眼前一黑,已然昏死了过去……
安东野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偷偷瞄了一眼柳伐,只见柳伐眼中的杀意还没有停下来,微微有些心寒,悄悄的叹了一口气,仍旧是默不作声。
“咳,元帅,南宫将军……”
骆行天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轻轻的咳嗽一声,随即站了出去,有些无奈的开口了,还未来得及说完,柳伐又挥了挥手,淡淡的道:“退下,不必多言!”
“是!”
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骆行天也退了回去,不再多言,眼中闪烁着和安东野同样的复杂,他们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柳伐变了……
是的,柳伐变了,在众将的眼中,柳伐已经很陌生,陌生的如同第一次看见,事实上,今天的柳伐,的确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柳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儒雅,只剩下一股阴狠,如同那少武恒勇一般。
“明日,继续!”
柳伐扔下一句话,随即先出了大帐,朝着自己居住的帐篷去了,众将看着奄奄一息的南宫制怒,连忙把他扶了起来,一起送到医官那里治伤,一个个的,心里万分复杂……
“咳……”
大帐之中,空空如也,只是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看起来但是让人觉得舒畅,只是却少了一些人情味。
柳伐呆呆的坐在大帐之中,自酌自饮,神情恍惚,炎凝走了,叶若昕也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梦吗,还是一个比梦还不真实的事实?
“咯噔……咯噔……”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北方的官道上,大夏龙旗舒展,大队兵马朝着帝京的方向奔驰而来,将士们士气高涨,个个挺直了胸膛,骄傲如同天上的红日。
柳涣与岳虎并肩而行,身后,是北伐的诸将,只是已经寥寥无几,昔日的云鼎山,夏名扬,死在了狼山,他们的骨灰,早已被封存起来……
过去的终将过去,人不能活在回忆里,还有更美好的未来,柳涣坐在马上,心,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他想云妃了,一别已是小半年,他真是太想念了,他不知这么久的时间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