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来的意思,反而还一脸理直气壮的和自己对峙,江临心底的怒火更是节节攀升。

他冷声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孤男寡女、整夜共处,怎么都说不过去!”

段子矜还未开口,轮椅上的男人倒是淡淡开腔:“江教授,彼此彼此。”

江临眉眼一厉,唐季迟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刀锋般的眼神,慢条斯理道:“若是你没有莫名其妙地消失,昨晚我带她走的时候,你有的是机会拦下。江教授,一心二用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发火之前……也好好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热闹。”

他深沉的视线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似不经意扫过江姗和江逢礼二人的脸。

江姗饶有兴趣的目光还来不及收回,就被他抓了个正着。她心里一哆嗦,赶紧右手握了个空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故作掩饰般地看向一旁。

看起来,这个男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即使坐在轮椅上,他的气势也不会输给在场所有站着的人。

江临冷峻的面容纹丝不动,却在无形中露出些许藐视一切的霸道来,他对他的讽刺全然视而不见,反倒冷笑着问道:“唐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为什么坐在轮椅上?”

就算他不记得了,江临也不会忘记。

那天晚上唐季迟在他的女人的唇上落下那一个吻,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不管段子矜当时是醒着还是醉着……

这个男人,他不可能原谅。

看到江临慢慢攥紧的手指,段子矜的心狠狠一颤,她下意识挡在了唐季迟的轮椅前面,眉目生寒,“江临,你又要动手?”

他凭什么总是这样伤害她身边的人?

段子矜的褐眸里明明燃着几丝怒火,却偏又冷得像结了层霜。

她身后,唐季迟却淡声道:“子衿,你让开,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

他没有叫她“悠悠”,因为顾及到nancy在场。

段子矜听到这一声唤,心里对他的感激和愧疚又深了不少……

她转过头来,低声道:“唐季迟,你先走吧。”

这里是江家,无论如何,他都占不了便宜。

唐季迟摇了下头,嘴角挂上一丝不是笑的弧度,“我是该高兴你为我担心,还是该遗憾,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和决心?”

段子矜眸光冷了些,斥道:“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你坐了将近两个星期的轮椅,难道还没够?”

她的话音刚落,整个人的身体便被人用力一扯,重重跌入一尊结实而伟岸的胸膛,清冷的薄荷香从环住她的人的衣袖间散出来,带着不知名的阴沉。

男人的嗓音沉沉压入她的耳膜,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她能听见:“别在我面前表演你有多担心别的男人,我会生气。”

她先是一怔,而后侧头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余光里,因为男人上前两步而被孤零零地留在原地的nancy,还在对她微笑着……

那笑容让段子矜整个人有如踩空了楼梯,身体迅速下沉。

她下意识抱紧了江临精健有力的腰身。

隔着衬衫亦能感觉到有汲汲热量从他身上传递到她的手上,段子矜心里这才安稳了些,忙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那个奇怪的女人。

她微小的靠近让男人心尖一颤,发梢的香气更是他所钟爱熟悉的味道,在男人沉稳无澜的心海里撩开了浅浅的风浪。

怒意在顷刻间就散了,男人的身体也不似最开始那么僵硬,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箍住,黑眸深处却愈发沉冷——

江临感觉到了怀里的女人有些不对劲,可刚刚她一直都在和他对视,突然看到什么东西的可能性很小。

那她……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江临俊眉微蹙,环顾四周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目光亦经过了nancy脸上,可他一时间没察觉出什么,毕竟,她的微笑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最终,他还是选择先解决眼前的事。段子矜感到了男人臂膀间那股近乎要把她嵌进身体中的力道,不自在地动了动,低呼道:“江临,疼……”

男人却没有松开,声音落在她耳畔,“知道疼,以后就长点记性。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只要你再和这个人纠-缠不清,后果是什么样,我不介意提前告诉你。”

段子矜挣脱不开,索性不动了,“你说过,不会再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男人的眉目霎时间沉了下来,“和唐季迟去酒店开房是你喜欢的事?”

若不是段子矜此刻动弹不得,她真想踹他一脚,“江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给我定下一大堆条条框框,是不是自己也该遵守?只许你半夜和你‘叔叔家的女儿’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同样的事我来做,就要接受你的惩罚?”

男人长眉一拧,“我什么时候和她看雪看……月亮了?”

她脑子里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段子矜噎住,“那不是重点!”

“我说过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我就是回来听你解释的。”段子矜皮笑肉不笑,心里的伤疤像溃烂了,渐渐不知道疼了,“而且很遗憾,江教授,在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我也不打算解释昨晚我和唐季迟做了什么。”

男人被她一句话轻易激怒,压抑着半天才寒声开口,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和他,做了什么?”

段子矜闭上嘴不说话,褐眸里


状态提示:第172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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