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寂寞叫无奈,有种徘徊叫等待。如果给我一点爱,生活无波也澎湃!支持推荐打赏收藏,随便留个脚印,告诉我你曾经来过就好——爱你的水乡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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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几十个防空洞并在一起形成的巨大地下硐室漆黑幽暗,但空气似乎还不是太恶劣,这可能跟它不停呼吸吐纳有关。
难怪上面那块土地寸草不生,难怪连嗜血成性的灯笼蚁都对它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前面被吸进来的动物已经被洞里那些粘稠的液体搅成了浆糊,但大片的蚁群却还飘在上面,可它们也坚持不了多久,因为顶上那些粘液迟早会将它们消化。
这种攻防兼备疏而不漏的结构设置,别说是他们这些自然人,就是一只苍蝇只要进来也休想逃出去。
詹龙不知道身后的这群人在这种环境里到底能坚持多久,身上的盔甲现在已经被它的粘液涂抹得不成气候。
这些粘液拉着丝线,虽不及化学胶的粘性但也逊色不了多少。
他不敢多待,哪怕死也要死个明白。
他想到远处找找,看是否还有其它逃生办法。
被动化成血水的确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流动在血管里的炽红血液不允许他承认失败,地球人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脚下那条几米宽的软筋还在抖动,它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这种精神与他们的追求理念别无二致。
他们有呼吸过滤系统帮忙,身体暂时对氧气的需求还不是太敏感,但那些以氧气为生的动物就没有他们这么幸运了。
从它们进入地下硐室那一刻起,死神就会陪着时间的脚步分毫不差地降临到它们身上。
除了现在还能聊以为继的詹龙六人,生存对于来到这里的被俘者来说没有概率。
这里不需要使用几乎、基本、可能、或许这样的词汇,凡是被迫投怀送抱的结局就只有两个,化整为零或投胎转世。
从目前情况看,詹龙几个似乎也难逃此劫。
詹龙在前,甘能断后,中间夹着四个女生,几人沿着游须一点一点慢慢往前走,他们想到硐室的边缘处去看看形势,因为他们看到高高在上的穹窿顶越往远处越低,像个开口朝下的上括弧。
他们不知道这是视觉透视效果,还是室顶的实际造型,但凭借自然及社会常识,离控制中心越远的地方,指令的控制力度就会越弱,混乱和疏漏发生的地方一般最容易集中在边远地方。
虽然这种树从生长规律上来说有点反常,但中枢系统与末稍神经孰强孰弱,是不需要用理论去分辩的。因为连宇宙的主宰都没有逃出这种规律,星系混战都是发生在距离宙核偏远的地方,树根再奇特也不可能逆势而行,詹龙他们有这种常识。
游须的摆幅很大,但因为太长的缘故所以速度和频率也相应很低,从根到尖以s形机动漂移一次少着也得几个小时,须尖很长具体到哪里才是头他们也看不到。
像这样的根须紧挨地面生长的最少也有两三层,而且配合紧密,一根向右摆旁边的另一根就会朝相反的方向往左靠,夹挤之间就会将涌在根底的食材向前排出。而这还只是它众多功能里最微不足道的一项。
除此之外,上下相临的两层游须之间还有磨嚼作用,它可以将一些巨型兽骨挤碎磨匀,然后又像小肠一样将其分解吸收并向最远的地方均匀送出。
不远处有几幅高出地面很多的大骨架,应是被游须推出去的,看其个头一点也不比毒偻蛛差。它虽然没有被磨成齑粉可已经摇摇欲坠,估计已经被地下的噬液腐蚀得不成体统。
在他们之前和与他们一起被吸进来的那些灯笼蚁却很离奇,它们虽然已被分裂成几大片,但每一片的蚁队都像粘在一起似的,不管漂到哪里都紧密地团结在一起至死不离。
它们像燃在地底的长明灯,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空间显得别扭而小有生气。
先前的敌人此刻的朋友,公玉沫儿竟为它们的存在竟感到莫名的欣喜。
它们头上的探照灯本来就起不到照明的作用,估计就是长是头上在夜晚出来时吓人用的。而且最上面一层和最下面一层都已灭了,能打起精神的也就剩中间那半截不到一米半厚的中层了。
分析其可能性,估计最上面的和最下面的可能都被这上下夹击的藤液浸死了。
但即使这样它们也在做着最后的抗争,就像他们被送出地球母星一样,所有牺牲者都在用自己残缺的躯体为保持种族的未来做着最后的努力。
自然界到处充满智慧,物种间的征伐无处不在,但这种友爱的力量还是让他们对这个陌生的星球另眼相看。
几人沉默着,在共同的灾难面前,除了********逃离,其他什么都说无可说。此刻只能小心地俯身盘在游须上一点一点往前挪,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被下面的液体化成蒸汽。
底下的噬液像烧熟的浆糊,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其浸蚀力有多强。
它与上面滴下的粘液有本质不同,因为粘液是从那些像藤的一样树根里分泌出来的,已经过树的净化,起码在干净程度上这些藤液要远大于它。
他们一步步向前挪着,身后那个金字塔一样的三角形根茎被渐渐甩在身后。
突然,他们感觉身下猛地一震,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