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起来。就像一个棋手明知对对弈的目的就是要取胜对手,可就因为无法预测结局而让自己的每一次落子都显得踌躇满意志一样。
甘能最终还是耐不住了,他像狼一样眦着眼睛面向大伙扫了一圈说:“都别发呆了,沫儿暂时留下来看住盒子,其他人散开先随便挑选几处地方撕几块草皮打开验证一下,看看这下面是否真的就是一个全地形万骨坑。”
詹龙自鸣得意地说:“不用了,草场周围那些古树根早已提前替我们把这项工作验证好了。”
甘能说:“不要太自负好不?我就不信你还能长了铁嘴铜牙,张口就能一锤定音了。”
詹龙说:“信不信由你,我先在这儿歇会,但愿你马到成功,出去能为咱们再多带回点意外惊喜。”
甘能不服气地说:“我今天就是要让你大吃一惊,完了再让你无地自容,你最好提前备足血红素,等着脸红。好了,还有哪位愿意为自己成长增加点阅历的,请跟我走。”
肖默冷冷地说:“你这邀请人的口气一点都不真诚,艾丝塔你去不?”
艾丝塔摇着头说:“放过我,我一见死人骨头就浑身打哆嗦。”
“哲丽呢?”肖默继续问。
“唉,”哲丽叹了一口气,“看你俩势单力薄的份上,那就帮你们一回。”
“罗玉娇呢?”
罗玉娇嬉皮笑脸地说:“呵呵,三个休息,三个干活,那我这个中间力量今天就不偏不倚站在中间线上,一边给你们壮胆一边给你们两头望风,至于动手的事那就别指望我了。走着——”
四人逗罢便相互照应着散开离去。
公玉沫儿等几人走远后,便责怪艾丝塔说:“你联想也是真够丰富的,本来我心里就不踏实,现在被你拿着潘多拉一吓唬,这下也六神无主了。”
艾丝塔说:“你们东方不是也有月光宝盒的故事吗?你要不敢开,那就直接把它想成月光宝盒不就行了?”
詹龙一听立即来了精神:“诶,你这死丫头,有这想法你怎么不早点捡好的说呢?”
艾丝塔说:“我到现在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前面我只是提个头,结果就被你一下拉串得头尾都找不见了,我哪有时间插话呀?”
詹龙说:“在我们东方的神话故事里,月光宝盒一般都代表着希望、愿景与美好,可这儿死骨压境、阴气冲天,似乎也与月光宝盒也沾不上边呀?”
公玉沫儿一脸忧郁:“要是林沐禅在,就这点屁大的事估计他早就决定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让詹龙很伤自尊。
本来前面他还为自己鞭辟入里的分析自鸣得意,原本只需坐在这里等着甘能等人验证他的预言后便可佛光加顶,荣彩加身。
现在被公玉沫儿一类比,自己立马感觉有点自惭形秽起来。
他一冲动便语气冲冲地说:“这能怪谁?所有这些事情还不全都坏在他手上吗?如果不是因为林沐禅,我们能糊里糊涂被弄到这儿吗?”话一出口他就立马后悔了。
果然,公玉沫儿一听完立即就将矛头举着直朝他顶了过来。
公玉沫儿恼怒地指责道:“你说什么呀?这怎么能怪他呢?在当时那种危急时刻,他若不是为了集体安危舍身出去阻挡蚀斑油虫大军,坐在‘星巴达’里他能牺牲吗?亏不亏心呀你?”
詹龙赶忙将头别向一边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我、我就是口没遮拦,随便说说,并没有质怨机长的意思……”
“谁知道呢,”公玉沫儿得理不让人,“你嘴上这么说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他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而你们却……”她一边说着竟不由自主地开始往下掉眼泪。
詹龙知道自己惹了祸便连忙安慰说:“哎呀你想哪儿去了,你以为我想让他死啊。我们的交情并不比你浅多少,我要不是牵挂他,怎么会拉上大伙出来找他呢?”
艾丝塔眨着眼说:“你们争什么呀,谁见到机长死了?我们不是还没找见他吗?说不了他现在比我们还要幸福呢!”
公玉沫儿抹着眼泪说:“你说的是真的?”
艾丝塔不好回答,便耍了个小心眼说:“我说是假的你相信吗?”
公玉沫儿摇摇头没有说话,但那姿势明显表示的意思就是不相信。
艾丝塔见她的调解已经奏效,便胡侃着说:“机长吉人天相,大富大贵,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丢下我们不管呢?”
公玉沫儿赶紧擦干眼泪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艾丝塔愈发得意,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于偶尔中还有意外说服一个人的能力,于是便四通八达地瞎编着说:“我们当时不是在那个大沙丘下面刨出一块很大的蓝宝石吗?说不定那个大宝石下面就像我们跟前这个小木笼一样,底下也有个房子……”
“啊?”詹龙一惊,“是啊,我怎么当时就没有想到呢?那个蓝宝石可是绝对的不同寻常,它会不会也像眼前这个小水塘一样,就是那个屋子的房顶呢?哎呀,你们说机长会不会已经在那里发现了什么?我的天哪,真该死——”
他有意夸张地用语气上的跋扈,掩饰着自己被公玉沫儿抢白的窘态。
“啥?”公玉沫儿一改惨颜,兴致瞬间提了足有五尺多高,“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宝石屋子难道会与我们跟前这个小木屋子有联系?”
“时间滤镜,”詹龙大喊道,“我们与他很可能就是被时间滤镜阴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