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9月中旬,京师紫禁城金銮殿上,升殿设朝。
顺治帝自从设计铲除了多尔衮,将他的派系都收拾干净后,终于可以安稳地坐在龙椅上,接受台下的臣子三叩九拜了。
宦官喊完:“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侍卫内大臣苏克萨哈忙上前喊道:“启奏陛下,海寇郑成功近期大举北上,攻陷浙江,平南将军被擒,定南将军被杀。今南直隶危机,恳请陛下早发兵破敌。”
苏克萨哈话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石子,迅速地在金銮殿中引起阵阵的躁动,一众文武无不色变。
顺治帝听到大吃一惊,乃问群臣道:“什么!该死的,又是郑成功那个贼寇!众位爱卿,谁能为朕铲除此等逆贼。”
苏克萨哈奏道:“皇上,臣观先帝每用谨亲王尼堪,所到必克;今陛下何不拜为大将军,以退海寇?”
顺治帝听到,觉得可行,刚想传令封谨亲王尼堪为定远大将军,统八旗精兵南下铲除郑海寇时。
“皇上且慢,奴才以为此时不宜对郑海寇用兵!”内务大臣索尼出列恭敬地说道:“郑海寇其势已成,若要铲平,非大军不可,且恐费时不短。然十日之前,大西军余寇大举进犯湖广,续顺公沈永忠派人前往告急!”
顺治帝听到面色一变,眉头扭成一团。
老子才刚亲政不久,怎么就这么多麻烦事。
多尔衮那个老贼能带领大清入主中原,绝对不能在朕的手中失去,不然世人该怎么看待朕!
顺治帝忙问道:“如今战况如何?”
索尼忙回道:“回禀皇上,当日沈永忠见贼兵势大,未敢迟疑即,即六百里加急救援。现在多日未见信兵,恐怕情势不妙!””
顺治毕竟刚亲政没有多久,遇到这种困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谭泰对多尔衮的死一只心生不满,看顺治在迟疑,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不过事关大清兴亡,谭泰还是站出来说道:“皇上,暂延迟征伐郑海寇之事!湖广战局关乎我大清国运——大西军来势汹汹,一旦辰州告破,接下来益阳、绍阳、永州皆无多少守军。若大西贼兵一路北进,便可径袭长沙,直逼岳阳。”
“谭泰将军之言极是!皇上,以当前之势,极速驰援长沙、击退大西贼兵方是重中之重!若放任大西军贼众,极有可能动摇我军在南方的根基!请皇上勿要迟疑,尽调定南王孔有德军马疾驰救援沈永忠!”索尼紧接着说道。
湖广?闽浙?大西军余寇?郑海寇?
顺治帝面色不断变化,几经犹豫仍未能拿定主意。
目光在议事厅中巡视一番后,落在了站立在厅下的洪承畴身上,沉声问道:“洪爱卿以为该当如何?”
洪承畴降清后,皇太极表面上对他恩礼有加,实际上并未放松对他的防范。
终皇太极一朝,除咨询外,也没有给洪承畴任何官职。
皇太极死后,多尔衮摄政对洪承畴却是宠信有加,兼管都察院左都御史事,一连数日召见垂询各省应兴应革之事,所有建议,无不采纳。
多尔衮死后,洪承畴为了不被顺治清算,当起了人偶,上朝不发一言。
没想到顺治竟然会发问,洪承畴急忙站出来恭敬地回道:“皇上!奴才认为郑海寇与大西军皆为我军之大患。若从长远看,郑海寇的威胁更甚;但以眼前而言,大西军的威胁却要远超郑海寇。郑海寇纵然盘踞闽浙,短期之内无法动摇我大清根本。而大西军却不然,湖广若有失,长江以南怕不归大清所有!”
见索尼、谭泰和洪承畴三人都力主缓攻郑海寇、急援长沙,顺治也知他们所言在理,但心中对郑成功恼怒情绪却始终难以平息。
“哎……”顺治怅然一声长叹,心中几经思量后终于打定了主意。“传令定南王孔有德出兵救援辰州,命吴三桂由嘉定出叙州进攻川南。”
“皇上圣明!”索尼、谭泰、洪承畴等人拱手喝到。
顺治帝有些懊丧出声质疑说道:“难道就这样放任郑成功不管。万一他攻克南京,又待如何?”
“皇上,此事不必担忧!江宁城高墙厚,只要命江宁总兵严加防备,勿有所懈怠,臣料那郑海寇短时间内也难于攻克江宁。”谭泰从容说道。
“皇上,关于眼前之危局,奴才还有一策,或可稍解我军之困!”索尼出声说道。
“哦~~?”顺治惊喜地说道:“爱卿,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皇上,郑海寇父亲郑芝龙还在我们手里,可用此人之性命劝降郑海寇。“
顺治帝听到不解地看着索尼说道:“我大清曾以此招降过郑海寇,但此人征求无厌,并无剃发投诚之意。爱卿此计只怕未必有效!”
索尼笑着说道:“忠孝之道,立身之道。他若不顾郑芝龙安危,世人必唾弃。只要能令他投鼠忌器,稍作迟疑,不能与大西贼寇相呼应,那么待我大清剿灭大西贼寇,就可全力对付郑海寇了!’
“恩…恩…恩!”顺治帝双目微闭,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索尼所言。
侍卫内大臣苏克萨哈也进言道:“皇上,前番我军征伐郑海寇屡战屡败,很大程度便是坏在敌情不明,奴才认为招安之时,可派刺探打听情情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顺治帝听到高兴地说道:“此乃老诚之言,此事就由你主持,必要探清郑海寇虚实!”
议政大臣苏克萨哈高兴地喝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