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只停留一秒便默默移开,他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痛苦……
呵……
白初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痛苦是因为还爱,当不想再爱的时候,他做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
婚后他同一个女人上牀,和同几十个女人上牀对她来说,意义一样。
白初晨拿过报纸,买了一杯热豆浆坐在公园的休息椅上。
认真的勾划着,从一开始的挑,到现在不挑。
只要可以尝试的,都尝试了。
一周的时间已经忘记自己面试了多少次,都是等通知,便再无消息。
她白天不停的走,想要让自己累一点,让自己可以倒牀就睡。
可是,就算白天再累,晚上躺在牀上还是无法入眠。
有时候实在太累,总算可以入睡,可刚睡一会儿就会惊醒,夜夜如此。
始终没办法忘记当她同意拿掉孩子那一刻,内心的绝望和疼。
始终忘不了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耳边听着医生和护士摆弄着仪器时的声音。
打了麻药其实没有任何感觉,可是在麻药注射进身体的那一刻,她心底的疼,疼入骨髓。
随着意识涣散的那刻,清楚的记住了那种痛彻心扉。
只要晚上一闭上双眼,就会重现医院时的那一幕,夜夜如此。
在那短短的时间里,她失去的是什么,她自己心底清楚。
穿梭在三室一厅,白初晨无法入眠,只能抚着给宝宝买的那些婴儿用品,直到困倦伏在婴儿车上,闭上双眼。
……
下半夜,中间的那扇门打开,未开灯的客厅,只有窗外的月光洒在里面。
让他可以清楚看到坐在地上伏在婴儿车上的纤细女子,眼角有着未干的泪痕……
如果真的这样不舍,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为了离开他,真的能够不惜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靳墨北很想看透进她心底深处,看看她此刻的眼泪究竟是不是因为后悔……
拿掉宝宝逼他离婚,她究竟有没有悔过……
****
新的一天,白初晨在外又奔波了一天,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牧景园,门竟然开着,一个行李包里凌乱的塞着一些东西摆在门口,那是她的衣物。
靳墨北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
“靳先生,那我先走了!”
“嗯!”
靳墨北两指间夹着烟蒂,看着白初晨慢慢走过来。
白初晨站在门口,看着空空的三室一厅,她亲手布置的客厅空空的,婴儿房,空空的。
游戏间,空空的。
所有的东西都被搬空,三室一厅显得很空。
她的心,也更空了。
“东西呢?宝宝的东西呢?”
白初晨冲到靳墨北的面前质问……
“丢了!”
简单的两个字,说的云淡风轻。
白初晨一听丢了,迅速转身就要往电梯跑,刚转身手就被一双大手扣住。
“放开我!”
身体被扯回来,用力的挣扎没扯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白初晨愤怒的撕吼。
“三个小时前就已经被垃圾车拖走了,你要去哪里找?”
靳墨北吐出一口烟圈,看着白初晨脸上激动愤怒的表情。
在烟雾里,他的目光隐晦不明,让人看不清。
白初晨被扣住的手在抖,气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