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符剑斩下,万年神蜥必然重创。众人静静地看着符剑落下,好似已看到胜利在望。
然而,就在这时,一柄丝毫不逊于符剑的光剑突然闪现。那光剑后发先至,速度极快。
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那光剑晶莹剔透,凝聚真气之纯已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但是其剑身却十分平和,丝毫不给人以压迫之感。在场之人,多有修为高深之士,自然明白这是剑气内敛,丝毫不外放的结果。陡然见到如此精纯的一剑,无不心头惊骇,暗道:“世上竟有修为如此高绝之人?”
在众人的惊讶之中,那光剑已经和符剑撞在一起。本来符剑自上而下,顺势而为,占了先天优势。那光剑却是自下而上,本来就吃亏。但是两剑相交,那符剑轰然而飞退。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符剑竟已消失无踪。
这时,只见那公孙止手中抓着一张残破的金符,怒向一方,喝道:“小贼胆敢毁我金符!”
众人随着其目光往前,赫然见到那先前从地面飞出的青年肖逸。此时,肖逸一手托在静姝后腰上,凌空而立,颇有几分fēng_liú之意。但是其目光炯炯,神情凛然,有令人生不起半分亵渎之心。
那公孙止与肖逸对视一番,也不禁心头暗惊道:“此子好深的内力。”他不惜远道亲临,为的是笼络天下诸派,虽知肖逸难对付,但此时也不能落了面子。
他手中还有几枚天品金符未用,而且自忖刚才没有防备,被肖逸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是以,心中仍然想道:“修炼不仅要靠天赋,还要靠年深日久的积累,这小子年纪轻轻,修为再深也没到了我等层次。”
心中思定,正要出手,其身后的公孙诺忽然上前,悄声道:“师兄小心些,这小子十分古怪,上次我把所有天品金符都用上了,也没能将其杀了。”
公孙止闻言一顿,心中顿时又警惕了一分。他因为常年闭关研习名家之学,对公孙诺和肖逸那一战并不知情。
众目睽睽之下,公孙诺也不能将事情说的过细,此时提醒门主,也不过是想要门主小心而已。他虽知肖逸后来又修炼儒家功法令修为大进,但心中仍觉得肖逸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与公孙止抗衡,是以只是点到为止。
然而,名家与人斗法,最重气场。如此一顿,气场便受到很大影响。公孙止心中微怒,不禁回头望了公孙诺一眼,暗道:“难怪我此次出关,观诺师弟修为不仅未涨,反而有所下降,原来是为这小子所败,心中有了魔障。”此刻,他仍以为公孙诺修为不到,未发挥出天品金符的威力。
于是,哈哈一笑,道:“师弟稍待,让这小贼见识一下我名家天品金符的厉害!”而后,朝着肖逸喝道:“小贼,敢与某家一战吗!”
此刻即便肖逸不应战,他也一样要出手。问此话,不过是为了提升自身气场。果然,随其说话间,无形气势骤然而起,威风凛凛,大有居高临下之感。
公孙止毕竟修为不俗,虽受了些许影响,仍旧将名家气场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万年神蜥仍旧在地下横冲直撞,不断冲击兵家大阵。但那兵家弟子得了名家名符相助之后,守得固若金汤,任凭神蜥冲撞,依然纹丝不动。如此下去,那神蜥即便不被人猎杀,也会因妖力消耗过低而自取灭亡。
到了此时,众人的注意力已经都集中到公孙止和肖逸身上,皆看着肖逸,看其敢不敢应战。
然而,面对如此凛冽的气势,肖逸却好似未觉一般,哂然一笑,道:“名家之学就是说废话吗?肖某不应战,难道你便不打了?”说话间,十分随意地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在旁人看来,毫无架势,但就是这一步走出,公孙止束缚在肖逸这边的气场却陡然消失。
公孙止心中咯噔一下,这时方真正意识到肖逸的不简单。但是势成骑虎,已由不得他退缩。当即召出三枚天品金符,两枚附在前胸,一枚往空中一祭,瞬间化作一道高达百丈的金黄巨剑。
刚才的金符巨剑虽然也是凛冽无比,但是与这天品金符剑相比,当真判若云泥。
众人见状,无不咋舌,暗道:“名家位居九大门派之列,当真名不虚传。”
那天品金符剑成型之后,并未立刻斩去。但见其周围风浪滚滚,竟然还在汲取天地灵力。可想而知,如此一剑下去,又有谁能扛得住?
那阴阳家弟子邹封受过肖逸的恩惠,此刻不仅为肖逸担心起来。他此行前来,只为猎杀万年神蜥,并未想到肖逸会出现在此,心中不免矛盾起来。但是转眼再看肖逸,肖逸却好似那天品符剑与其无关一般,竟如他人一般,一直目睹符剑越来越强,却始终没有祭起自己之剑。
眼看风浪渐小,那天品符剑即将落下,肖逸才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祭起通天剑来,准备迎战。
就在这时,其手心一人,却是静姝从后握住了他的手,担心道:“你小心一点!”
肖逸心中一暖,反手握了一下对方,刚要说声“放心”,突然一顿,回过头来,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声:“果然是你!”
静姝微愣,一时不知肖逸话中何意。但这时那品符剑已然从头顶斩到,烈烈的劲风将二人的头发和衣服都吹动起来。静姝忙惊叫道:“小心!”说着,也顾不得多想,往肖逸身前一站,随手便要祭起长剑。然而,肖逸正握着其右手,一下竟未挣脱,情急之下,也无暇言语,左手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