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候只是个边缘人物,谢骓用来掩人耳目的而已,指望用他来翻盘?可笑至极!
“公主殿下,微臣所说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他赶紧举手发誓,刀还架在脖子上,要是不赶紧表明态度,估计下一秒他就会身首异处。
慧佳猛然倒退了一步,脸色惨败,却还是摇头,口中喃喃:“不……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自始至终她都没问谢骓一句,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着,等父皇醒来再发落。”萧逸轩话落,立刻有侍卫把南阳候拖了下去,南阳候一脸的生无可恋。
萧逸轩看向谢骓,眸低寒芒闪烁,脸上却是春风化雨般的笑容:“谢侯爷,束手就擒吧。”
摆了摆手,身后一队侍卫快步朝谢骓冲去。
容岑时刻注意着谢骓,到了这时候他不仅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淡定的不像话,这令容岑感到不对劲,依他对谢骓的了解,他绝对留有后手,只是这时候已经容不得他们退缩,必须抢占先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谢骓手中的茶杯甩了出去,化为一道凌厉的剑风扫过,冲在最前头的一个侍卫被茶杯砸中,瞬时往后跌去,撞上身后的侍卫,摔倒一片。
萧逸轩眯了眯眸,自谢骓在京城现身以来,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他是凭军功授爵,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几乎没人见过他出手,然而就是刚刚这一手,令萧逸轩确定,谢骓是个高手,实力深不可测。
谢骓弹了弹衣袍,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俊美的面容上一片冰冷漠然,令人心惊。
“太子殿下,是否自信过了头?”
萧逸轩眼眸一闪,就见偏殿里走出两个人,正是秦皇后和荣阳长公主,只是两人此刻脸色苍白,脚步略有悬浮,而在她们身后,则是两个蒙面黑衣人,一人一把短刀锁定两人咽喉。
容岑眸低划过一抹寒意,袖下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他走出来两步,沉声道:“谢骓,你敢绑架当朝皇后和长公主?罪同谋逆,快点放了她们,否则……。”
谢骓轻笑道:“否则怎样?本来我不想走到这一步的,是你们逼我,所以,实在对不了了。”
荣阳长公主朝容岑摇了摇头:“岑儿,不要管我,杀了这个乱臣贼子,娘是大夏长公主,即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谢骓抚掌:“长公主果然好气魄,只是,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容岑冷冷瞪着谢骓:“你要做什么?”
谢骓轻笑,眼底却无一丝笑意,犹如一汪深潭,深不可测:“我要做什么,你们不是很清楚吗?”
萧逸轩眯了眯眸:“你这是不打自招吗?”
到这里,慧佳再笨也看出来了,整个人仿佛一瞬间掉进了冰窟窿里,全身血液逆流,大脑一片空白,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快疯了。
“夫君……你……。”如果之前是不敢相信,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如果再推脱,那就真是脑子被屎糊了。
“父皇,真的是你下的手?”
谢骓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没有丝毫感情,冰冷的犹如千年寒潭,把她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给磨灭掉了。
“为什么?”她痛苦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到了这个地步,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洛秀和容岑对视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他目光不动声色的望向秦皇后和荣阳长公主,在两个黑衣人身上打转,眼角觑着谢骓的动作,袖下的手暗暗握紧了那管冰凉。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萧逸轩,你不动手,是在等什么呢?”谢骓眸光嘲讽。
萧逸轩眸光沉沉,长公主和皇后都在他手中,他不敢轻举妄动,否则……
到底是他大意了,让对方拿长公主和皇后威胁他。
谢骓当然知道他在等什么,冷笑了一声,两个黑衣人匕首往前动了动,瞬间就割破两人白皙细腻的肌肤,一丝血丝沁出来,触目惊心。
秦皇后脸色白了白,却始终沉默,倒是荣阳长公主,一身傲骨,颇具皇家公主的风范。
容岑眉头微蹙,“谢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谢骓笑道:“我们玩个更好玩的,怎么样?”
容岑下意识眉头皱的更深,就听谢骓玩味的声音传来:“容二公子,听闻你不仅文采斐然,还舞的一手好剑,本候早就有心想见识一下,今日就是个好机会。”
一把剑扔在容岑脚下。
“如果你杀了萧逸轩,我就把长公主放了,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容二公子觉得怎样呢?”
萧逸轩攥紧拳头,暗暗咬了咬牙。
谢骓这是要他们自相残杀,却又无可奈何,毕竟长公主在对方手中,容岑会怎样选择?
他扭头看向站在身侧的容岑,君子如玉,即使被逼迫至此,气质依旧温润儒雅,令人心旷神怡。
容岑看了眼荣阳长公主,长公主暗暗摇头,容岑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弯腰捡起长剑,修长的手指抚过剑身,发出一阵铮鸣,振聋发聩。
锋利的剑身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映的容岑平静的眸低似有静海深流,抿了抿唇,“希望侯爷说话算话。”
谢骓挑了挑眉:“当然。”
容岑长袖飞旋,提剑挽了个剑花,潇洒飘逸又暗藏锋利,殿外月光清冷,殿内烛火摇曳,脚步从容,眸光生寒。
剑尖遥指谢骓的方向,谢骓嘲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