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歌继续看光影图像,就见一个长离山长老沉声说道:“只能看见他们两人一起离开,什么前因后果都没有,又能说明什么?”
血龙派长老怒不可遏:“本派掌门之女被你长离山的人掳走,现在生死未明,你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
对面另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长离山长老闻言,没好气的嘿了一声:“他们跳进海涡里,确实是不见了踪影,但谁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定已经落在你们手上,你们却还到我长离山来借题发挥,没事找茬!”
“我还倒还想问问你们,人在哪里呢?”
血龙派长老大怒:“好啊,你们这是想要倒打一耙了?那姓石的小畜生闯下大祸,不回来求你们庇护,还能跑到哪里去?”
那长离山长老冷冷说道:“事情起因究竟如何,也还不好说呢,姑且就信你们所言,一共三方人,石钧不在,沈掌门的女儿也不在,就只有一方的话,如何能令人采信?”
血龙派中一个中年女子抬起手掌,止住了自己暴怒的同门,然后说道:“阁下所言不差,那就请交出石钧和莹儿,咱们一起当面对质便是。”
长离山长老哼了一声:“早就说过,人未回山。”
他注视对面血龙派众人:“我们也很想知道,人在哪里。”
一个血龙派长老怒道:“我们没心思和你们在这里兜圈子,时间没多拖一分,莹儿就多一分危险。”
“贵我两派,以往确实有诸多争端,本派门下弟子,败给那石钧小儿,算是他们学艺不精怨不得人,也就罢了,但本派两名弟子死在石钧剑下,莹儿更被掳走,如此结果,必须有个说法!”
那血龙派的女长老目光扫过面前的长离山众人,徐徐言道:“你们说石钧不在,那他师父呢?你们该不会也说人不在吧?”
白景康带来的玉符,其中留存的光影,到此为止。
他叹息着看了徐飞一眼:“掌门师叔想请徐兄弟你往大殿一行,个中因由,还请原谅则个。”
徐飞言道:“白长老客气了,不管血龙派说的是真是假,我出面都是应该的。”
白景康看向燕赵歌说道:“燕公子,我觉得你先不露面为妙,可以私下尝试寻找石钧贤侄。”
“如果能比血龙派更快找到石钧贤侄,局势对我们而言肯定有利的多,你私下行动,不易走漏风声。”
燕赵歌看了白景康一眼,对方的潜台词,他听懂了。
虽然对石钧的为人比较信任,但这次的事情非常尴尬。
千不该,万不该,石钧真的带了沈莹走,这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事情就说不清楚了,有理很容易变成没理。
长离山肯定不会在血龙派面前服软的,有没有理都会硬撑。
但如果真的错在石钧,长离山一方理亏的话,水晶宫和归灵宗就不好出面了。
因为邪魔六道的威胁,正道七擘内部虽然矛盾丛生,但大面上还过得去。
当年海正杰等人追击白景康夫妇,也是没有旁观者的情况下想要将之斩杀在陌生的浮生大世界。
海正杰等血龙派弟子被燕赵歌所杀,最后在沧海大世界这边儿,也是以失踪作为结论,白景康夫妇都没有声张,只是禀报给本门高层而已。
这次又是杀人,又是掳人,还多的是目击者,事情随时有闹大的趋势。
被掳的人又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弟子,影响就更加恶劣,往往会让听者生出一些不好的猜想。
血龙派如此恼羞成怒,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尤其是被掳的人是掌门之女,更相当于一巴掌扇在整个血龙派的脸上。
燕赵歌无可无不可的说道:“徐师兄先去看看吧。”
徐飞和白景康一同离开,燕赵歌闭目静思,喃喃自语:“血龙派这着急上火的模样,不像是假装……”
长离山的理事大殿里,徐飞拱了拱手,和大殿内众人见过礼。
血龙派众人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样注视着他。
徐飞面不改色,平静说道:“小徒虽然顽劣,脾气急躁了点,但绝非不分轻重之人,更不会作奸犯科,干下奸淫掳掠之事。”
那血龙派的女长老徐徐说道:“你言下之意,是我们污蔑你们师徒了?”
徐飞不卑不亢:“徐某评价自己弟子行的端做得正,诸位不甚信服,而你们说小徒掳人,同样是一面之词,如何服众?”
“要弄清事实真相,莫过于将当事人都找到再说。”
“小徒现在确实不在长离山,不在无方岛,甚至无方海也没有他的消息。”
徐飞沉声说道:“你们担心贵派弟子的安危,徐某同样担心我那徒儿,接下来我会尝试寻找小徒,贵派大可以派人同行。”
有血龙派长老冷哼道:“你倒撇清的快,他的问题可不仅仅是掳人,本派两个弟子死在他手上!”
徐飞双眉一轩:“虽然会得罪贵派,但如果贵派有人来杀徐某,徐某也只好先接下这阵,然后再想以后,当时可不会直挺挺站在那里干挨打不还手。”
那血龙派长老瞪眼:“你……”
他身旁那个中年女子摆了摆手,然后目光直视徐飞:“好,不论怎么说,先找到人再说,阁下可是有什么线索?”
徐飞不咸不淡的说道:“如果贵派所言尽数属实,那个海涡确实是小徒和贵派弟子最后消失之处的话,或许有机会。”
那血龙派的女长老直接从椅子上站起:“什么时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