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冬艺回答的很有礼貌“按辈分讲,当然可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雍清凡怎么听都觉得那死女人是在讽刺她的年龄大,她狠瞪了一眼卫冬艺后,转过身,径自进了一间没有灯的屋里东风恶。
林梁也没有什么眼见力,还在问道“哎,雍小姐没事吧?”
可能是在这地方呆的太久,他的普通话听到卫冬艺的耳里很蹩脚,甚至没有他哥哥林栋说的流利,他自我介绍说他是人民教师,莫非现在的人民教师都是用方言教书的吗?林梁不清楚卫冬艺在想什么,他在屋里出来,腼腆里站到卫冬艺的身边,摸摸鼻子上的汗,憨笑道“小艺你比我小两岁,怎么看着这么年轻。”
卫冬艺望了几下雍清凡进去的房间“这么晚了,看天色应该是快下雨了,林二哥还是早点回去吧。”
林梁依依不舍地也跟着望了一眼那个房间“那我先回去了,小艺再见,雍小姐再见。”
卫冬艺目送着他离开,她把院子上的门栓放下,回过头,看到了倚门含笑中的女人。
“看来我宝贝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雍清凡笑的很放肆,笑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响亮“女人也是,男人也是,长的漂亮真好,去哪里都有人献殷勤。”
卫冬艺不咸不淡地看着她“你吃药了吗?”她想了想,又接着问了一句“有热水了,要不你先洗澡?”
卫冬艺这个人擅长逃避问题,同时又带着一股清高的自傲情绪,一般她不愿意回答的事情,要么就是心里有鬼,比如她和郑承凤的奸、情,要么就是懒的回答,典型代表人物有很多:周茜白、原涵寻,林梁。
摸清了这一点,雍清凡心里面的郁闷稍微下去了一些,她的手轻轻地抬出去半厘米,悬在半空中,像慈禧太后一样等待着李莲英的伺候“小卫卫,过来吧。”
卫莲英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几步上前,牵住了雍清凡冰冷的手“不冷吗?穿这么一点点衣服,手都冻成这样。”
按大清法律,敢出言调戏太后者,杀无赦,然而这里不是大清皇朝,卫冬艺也不是卫莲英,太后雍清凡似没有骨头一样,瞬间挂在了卫冬艺的身上,她的鼻子在卫冬艺满身汗味的身上蹭了蹭,最后埋进了她的怀里“还是这里香。”
隔着外面一层毛衣,卫冬艺还是感觉到了她额头上面的炙热温度,她坚强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回抱住雍清凡,担忧地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应该是吧,雍清凡也感觉到了热,她身体里的热从腹部开始,蔓延到了她的四肢“恩,宝贝,我身上不舒服,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会好。”
卫冬艺觉得雍清凡完全没有必要养小孩,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孩子,一个接近四十岁的女人,像个三岁小孩子一样在自己怀里耍无赖,卫冬艺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可奈何,她微微地叹了口气,还没有开口讲话,那声叹息却被雍清凡扑捉到了,并且有了误会“宝贝,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嫌弃我老了,没有别的女人好看,没有别的男人力气大,他们都比我好,比我对你好,比我…唔”
柔软又冰冷的物体紧贴到了自己的唇上,雍清凡闭上眼,在那块柔软的上面来回磨蹭了几下,伸出舌头,钻进了卫冬艺微微开启的嘴唇中,她的舌尖犹如一条灵活的小蛇,找到了出口,进去就再也不想出来了。
最美不过女儿香,雍清凡确认卫冬艺这回是真的原谅她了,她的态度与决心,雍清凡都见在眼里,她想这可能是卫冬艺最后一次的妥协,隔着月光,雍清凡睁开眼,记忆中那个禁、欲冰冷的女人渐渐隐去,留下的这个人,是愿意一生一世和她相依为命的爱人永无安宁。
一分钟的亲吻,感动了谁?又温暖了谁?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只留下了两颗不同的炙热之心,在彼此面前坦诚相见,雍清凡身体里的热不降反升,她知道自己的热来自何处,也明白该如何解决它,但现在不是时候,她伸手揉了揉卫冬艺有些凌乱的黑发,苦笑道“你真是我的孽。”
孽与缘之间的区别在哪里?卫冬艺没去问她,她扶着雍清凡进屋,拿地上的脸盆装了一些干净的热水,取出来行李箱里面的毛巾,给雍清凡洗了个脸,雍清凡像只木偶一样仍她给自己擦拭着身体,等把雍清凡解决干净,卫冬艺才不慌不忙地开始洗澡。
说来她们二人之间对彼此的赤、身并不陌生,卫冬艺却还是有些别扭,她脱掉外衣,望了一眼雍清凡,雍清凡面无表情地跟她对视了好一会,卫冬艺指了指蜡烛照耀不到的黑暗处“我去那里洗。”
雍清凡没有回话,从卫冬艺给她洗脸开始,她就有些怪了,等卫冬艺洗好澡,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坐在凳子上擦头发,她才有了反应,披着厚实的睡袍站到卫冬艺的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轻轻地说道“我帮你。”
虽然这是雍清凡第一次这么温柔体贴,让卫冬艺内心有了些感触,但她却拒绝的很干脆“你回床上去,你感冒了,不能着凉。”
回答她的是雍清凡渐渐摸到规矩的毛巾擦拭法“以前我也帮妈妈这样做过,那会我特别不愿意,这会你也不愿意。”
卫冬艺勾下脑袋,小声辩解道“我是担心你的病。”
“我以后也会生病。”雍清凡的声音有气无力,听上去很疲惫“会经常生病,宝贝,我老了,已经四十岁了,等你四十岁的时候,你美貌依旧,仍然会有很多人爱你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