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过来前,还以为杨清已经睡了呢。

看到灯火,推开窗,跃入青年怀中,她伸手摸他温暖的面孔,笑嘻嘻道,“外面好冷,还是你的脸比较暖和。”

杨清本就坐在桌前,她突兀进来,他就已经察觉。此时,少女坐在他腿上,他探身去关窗,闻言道,“我的脸是用来给你取暖的?”

“不是啊,”望月答,“还是用来让我吻的。”

说话间,她将半起身的青年压了回去,直起上半身,跪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俯下身,就亲上他。

杨清捂住她的嘴,她的舌尖舔上他的手,然他捂得很紧,她就是没有亲到他。

望月不高兴,被他捂住的嘴里呜呜咽咽,奋力挣扎:“你干什么?亲亲你怎么了?”

杨清轻声,“亲亲我没关系,但我不喜欢你的亲法。”

望月挑眉,男人捂着她嘴的手松开,她的下巴被他屈着的手捏住,他俯过来。

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按着她的肩,让她身高与他平齐,杨清亲上了她的嘴角。

男人温暖的唇,与她柔软的唇相碰。唇瓣相挨,舌尖在牙齿上轻轻扫过,身子一软,张开嘴,任由对方潜了进去。

像云一样轻盈,又像饴糖一样软甜。

追逐对方的唇舌,是一场不知疲倦的游戏。

不是火一样的炽烈,而是水一样的温柔包容。火温温的,被水压了下去,心甘情愿地被水所主宰。一起在云间嬉戏,又一起在饴糖中打滚,你追我赶,不知疲倦。

不含情-欲,亲吻,只是想要亲吻。

有些甜蜜。

望月睁开眼,看到青年浓长的眼睫,眼睫下面那双微湿的、无声诱引她犯罪的黑眸,她大大方方地夸,“爽!”

杨清一下子就笑了。

望月笑盈盈,拿手指戳他的胸口,一点又一点,带着挑-逗意味,“师叔啊,你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专门在等着我啊?”

杨清笑而不语。

望月眉目间的笑意更浓了,搂抱着他的脖颈,蹭啊蹭,觉得他周身这么暖,觉得他人长得这么好看,觉得自己能追到他,运气真是太好了。她说,“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那我给你个奖励好啦。”

手往下摸去,被杨清稳稳地抓住,不让她在他怀里乱动。

望月:“良夜苦短,不该磨叽的时候,能不磨叽吗?”

杨清:“我没有磨叽,我有事情要交代你。”

望月稀奇:“世上还有比睡你更重要的事吗?”

杨清:“……”

在她头上啪一下。

望月哀嚎一声,搂着情郎,蹭了半天,也没蹭出结果来。她只能被杨清抱着,去看他到底要交代她什么事了。其实望月虽然闹杨清,闹着要上床,但她心里知道杨清肯定没那么想立刻进入主题。

别看他这个人没什么情趣,偏偏他就喜欢温水煮青蛙。比起上床,他更喜欢交流。

望月也喜欢听杨清说话,听他斥她,听他开玩笑,听他用慢吞吞的温凉声线说动听的话……这是杨清的毛病和习惯了。望月纵容他这个习惯,她喜欢无论自己怎么扰他、他都强行把主题拉回去的样子。

多么好玩儿。

杨清从桌上,取出一本册子,递给望月。

望月坐在他怀里,却一副山大王般的姿势,懒洋洋的,欣赏杨清的动作。她接过册子,瞥一眼,随口道,“春宫图啊?”

杨清轻笑,“那我得现场画了。”

望月生兴趣,“你画啊。”

杨清贴着她的耳,低声说了几个字。唇轻轻地摩擦着少女的耳珠,绯红,从少女的耳畔,一径红到了脸上。

望月白他一眼,嗤一声,“流、氓!”

她这才去看杨清给她的册子,翻了翻后,嬉皮笑脸收起来,怔怔然。一只指骨修长的手伸过来,指给她,“这些是我记忆中记得的药材,还有这些跟云门打过交道的神医、道士、法师。原教主身体出了问题的话,你找找这些,或许能帮到你。”

望月半晌后,看他玉致面孔,“……你什么时候查的这些?”

“就是这几天啊,被沈长老罚抄门规的时候,”杨清笑了笑,“我被关在这里,出也出不去,就干脆写写这些了。”

沈清风来抽查的时候,反正杨清武功好,能远远听到,就将真正写的东西压下去,改抄门规。沈清风一走,杨清又慢悠悠地去写他真正想写的东西了。

那时候望月跟他说她下山的理由,杨清是听进去了的。

望月侧过脸来看他,听他低着长睫,跟她细细解释这些内容。她听不进去他不紧不慢地说些什么,她就看到杨清对她的用心——杨清分明是不可能喜欢原映星的。可是为了她,杨清愿意忍着不喜,耐心地做这些。为了她不忧愁,为了她高兴。

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能为爱人做到这一步呢?

望月想:我赚翻了!

杨清说半天,听望月没反应,一抬头,就看到少女双眸湿漉、咬着唇、欲说还休地看着他发痴。何等的深情专注。杨清默半天,笑着说,“你不用这么感动。我只是闲的没事干,记性又太好,才写来玩的。”

望月才不信,抱着杨清就开始夸他了,“清哥哥,你真是好,特别好,无与伦比的好。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咱俩谁跟谁呢。你定然是怕我下山太久,忘了你,委婉地劝我早早回来,告诉我你记挂着我。你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啦。我不会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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