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块近乎占据了阿根廷四分之一面积的高原地区,是无力为战争提供任何的帮助的。
如此,布宜诺斯艾利斯就成了南大西洋舰队主要补给港口,马岛成为了南大西洋舰队的总基地,格雷克和埃斯塔多斯岛,那就是从马岛上延伸出去的两个分叉。
关天培这完全就是在赌博。
但军队里施行的是一把手负责制,军事主官拍板决定一切,关天培下定决心要赌这么一把,张保他们就只能跟着关天培一块进场。
然而就在关天培带领着两艘机帆船向着格雷克一头扎下去的时候,距离格雷克10公里外的第一狭水道的西侧端点,几艘小艇在漆黑的夜色里,在海浪声的掩护下已经轻轻地靠上了岸边的沙滩。
一支由三十名海军陆战队的精锐和侦查部队的尖兵组成的队伍,悄悄的上了岸边。
几华里外的一处山头上,一道道由火焰聚集起来的亮光正在不停地扫视着周边。这是欧洲人的探照灯,在陈汉的探照灯‘技术’被曝光之后,欧洲人也想到了他们的老祖宗——阿基米德的‘死光’,然后他们就‘心安理得’的用起了探照灯技术。
不仅是一些军事要塞上,还有各地的灯塔上,‘死光’是频频出现,一如现在。
叶廷洋也不知道欧洲人现在是不是已经提高了警惕了,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掐灭欧洲人在第一狭水道西部的观察点,然后让两个团的陆战力量好投入到陆地上,之后,欧洲人就是已经发现了他这支大舰队又何妨?叶廷洋还乐意让欧洲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这儿呢,那样,陆战队得手的几率更大。
黑夜是军事行动做好的掩护伞,就算上头有一道道灯光照着,也顶多让特遣队小心谨慎一些。
这个时代,探照灯都是残废级的,根本打不多远,别说是一里开外,就是二百米的地方都已经糊成一团了。所以先遣队只要小心一些,他们一直摸到了观察点的山包下了,上头的人也半点没有察觉。
只是对于先遣队们来说,真正需要关心的并不是观察点上的这些欧洲士兵,欧洲人并没打算在这儿做防御抵抗的想法,这里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观察点,唯一的作用就是提前示警,通风报信,就像过去的烽火台一样。
以先遣队的能力,抹掉这个哨所,还让里头的欧洲人半点也发不出信号来,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但困难的是,他们不能确定周遭是否还有欧洲人的暗哨。
第一狭水道虽然只有区区十一二公里长,却也不是现在科技条件下一颗信号弹就能传送信号过去的。那必然是有接力点,这个接力点才是先遣队需要观察的重心。因为后者是暗,前者是明。
摆在明面上的观察点不可怕,隐藏在黑暗里的暗哨却祸害更重。
但两个团的陆战部队还是在第二天的晨曦中登上了火地岛,因为黎明前响起的炮声,关天培很彪悍的对着格雷克打出了炮弹,虽然这个时间很短暂,但东面骤然而起的爆炸声给先遣队创造了良好的机会。整个观察哨里近二十名欧洲士兵,一声未吭的全部被撂倒在地。
然后叶廷洋就顾不得许多的让大舰队直接抵到第一狭水道西端海岸,然后足足五千余人的陆战部队被送上了火地岛。
叶廷洋在听到狭水道东边响起的炮声的时候,人都是有些发懵的。可以肯定,蔡牵一定是成功的通过了德雷克海峡,但现在他竟然打着舰队袭击了格雷克,这胆量真的是让人吃惊。
要知道蔡牵舰队最初的定义只是尽可能的调动欧洲舰队,尽可能的吸引他们的目标。而这还有什么比炮击格雷克更能让欧洲人目瞪口呆的呢?去炮击马岛吗?
却哪里知道这是关天培有感于之前的分瓣梅花之计效果不好,他们丢了一艘机帆船,这让勒美尔海峡伏击战的成果大打折扣,一艘机帆船的份量可一点也不比一艘sān_jí风帆战列舰轻,两者兑子之后,伏击战的效果就只剩下了一艘四级风帆战舰和一艘巡航舰了。
关天培很不满意,他要来一个更大的新闻,在一定几率的基础上,他就敢来赌一把。
同样是在早晨的阳光下,几艘三四百吨的蒸汽小艇也进入了狭水道,他们尽可能的靠近格雷克,然后放下一颗颗触发式或明火式的漂雷,它们会顺着海水直直的流到狭水道出口的。就算欧洲人在出口布置下了障碍,触发式的水雷是破坏不了,但明火式的呢?
十公里可能都不到,依照海水的流速,水雷抵到格雷克,可用不了太长时间。
……
叶廷洋是一个果决的人,拿定了主意之后,就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在五千多人的陆战部队被送上岸后,在布雷艇忙忙碌碌了几个小时之后,五艘一两千吨级的机帆船出现在了第一狭水道的航线上。
一团团烟雾接连升腾起来,巨大的让人耳膜震裂的爆炸声连成一条线。五艘机帆船对阵两岸的平安地带不停地开火,爆炸声轰然如同天际落下的连串霹雳,让人感到声音始终在耳朵里震响,就从没停过。
这种沉闷得让人压抑的爆炸声和炮台外人听到的声音是完全不同的。某个暗堡的少校指挥官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像现在这样猛烈的炮火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不过,这也只是打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