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闻言嘴角微动、有些无力的张张口、话却没有任何的话语流出,最后也只得尴尬的笑了两声,继而开口说道:
“贵妃娘娘不提,嫔妾倒还真的忘了,当时在毓秀宫的时候,沈锦、你可有怪过我对于你太过于严厉,以至于你去尚服局?”
太过于严厉而让沈二锦选择离开了毓秀宫,选择离开了,成为良妃娘娘掌侍宫女的身份?
倘若原因当真是因着这个,沈二锦觉得,自己大概是魔障了,才会生出这样一个想不开的决定,
虽然心底明白,良妃这是、不想再提过往,并且大有求和的意思,虽然心下不可能对这件事情释怀,可并不代表沈二锦就会怀恨在心,只要是与自己有利益相连的事情,即便是曾经所受过的任何委屈、
在她生身上,都不值一提,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人这一辈子不长、兀需太过于执着,活着且舒,心才是最为重要的。
曾经父亲经常当做是圣人之言、拿来教育她们姐妹,而现在、沈二锦过得并不舒心,
但是、她发誓,定会让这宫里所有的人都一起陪着她,这样才算是公平。
“回良妃娘娘的话,您对奴才严厉,是有着鞭策奴才的意思,当时奴才年纪小、一时难以理解您的意思,如今在想来,奴才理应好声感谢娘娘才是,怎敢责怪于娘娘。”
听完沈二锦如此上道的话后,良妃觉得神清气爽的同时、心下竟隐隐泛起了一丝心虚,在瞧像欣贵妃的时候,眼中笑意不减的,越发的温和:
“贵妃娘娘可是听到了,嫔妾做这一些都是为了她自身着想,如今到是难为她能明白嫔妾的一番苦心,嫔妾,倒也我没有白白的枉做坏人。”
良妃这话说的好,将所有的好、与委屈都归到了她自己一人身上,当着她的面儿,就算是这奴才心中有着众多的不满,却也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说来说去,不还是她一个人唱的独角戏,
无聊之极。
虽然无聊,可这也是欣贵妃说话之前、势必要走的一个过程,她要的就是;良妃当着沈锦以至自己的面儿,将以前的事情放下,而后才好齐心协力的为她办事。
想到此、欣贵妃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终是看向了恭敬站在下手的沈二锦,伸手、手抚着小指上妖艳魅紫的护甲,朱唇轻启、魅惑人心的声音便缓缓倾泻而出。
“昨日在唐总管将你叫过来的那一刻,本宫就瞧着你长得俊俏,没成想、在惹怒了一向暴躁的镇国公后,他老人家不但没有则罚于你,反而还意外的替你说了话,这可是破天荒儿的头一回啊!由此可见,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待,对你来说,也是在情理之中。”
欣贵妃说完有间歇的停顿,沈二锦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接上一句,借以显示一下自己、并不是因着受到了皇帝的亲自点名,便嚣张之人,说还是不说的?
就在沈二锦踌躇之际,耳边儿就又传来了,欣贵妃那微微有些慵懒的声音儿。
“皇上身边儿的女官、可不同于你在尚服局的差事,在皇上身边儿伺候,定要擦亮了一双眼睛,除却事事都要服侍的皇帝满意外、还要看清每一个前来找你之人的目的,皇上每日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东西?更甚至是多看了哪个几眼,这些虽说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有的是人惦记着,绝不可以轻易走露出一丝的风声,否则、只怕不只是你这御前女官的身份不保,就连你的性命,都很堪忧啊!”
欣贵妃这是、善意的忠告,
还是、恶意的恐吓?
只可惜,沈二锦现下波澜不惊的一颗心,岂会被这些话语吓到,虽是这样、可也不得不做做样子的垂了头,一脸谦卑的样子,张口说出来的话、更是小心翼翼的,完全没有一丝的底气:
“奴才,奴才一直在尚服局做差,从未想过能去御前伺候皇上,正当奴才彷徨之际、忽听贵妃娘娘一言,只觉心中更加惶恐,到了御前、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好。”
今日有幸得见娘娘,还望娘娘指点一二。
说道最后,沈二锦愣是将最后一句咽了回去,欣贵妃今日是借着良妃的口、将自己叫了过来,无非就一个原因,
那就是、在自己尚未去御前当值,先将自己拉拢过去,
至于用的法子吗?
无非就是恐吓、援手,而后在恩威并济。
宫里的主子、哪一个不是顶尖儿的聪明、哪一个不是擅长玩弄手段的,而能将恩威并济这四个字拿捏的恰到好处的,面前的欣贵妃,绝对是这里边儿的佼佼者,
只怕、就连皇后都要逊色一二。
“早知道你是初出茅庐,对于这些定是不清楚的,恰巧今日良妃将你传过来修补衣服,又恰逢本宫过来找良妃说话,即是如此的碰巧遇上了,本宫到是可以破例提点你一二。”
欣贵妃既是已经破了例,说的这样明白了,沈二锦也不好在装作听不明白,当即又弯腰行礼、恭敬中带着强自压抑下的激动,张口回道:
“贵妃娘娘亲自指点,是奴才难得的福分,奴才对贵妃娘娘感激不尽。”
欣贵妃听闻这样掏心窝的话,自是得意,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凉笑,随随即埋没在了一双闪耀的桃花眼中。
其实、她根本不必掩饰,良妃在她面前儿自是不敢说什么,更何况沈二锦垂着头也不敢乱瞟,这里完全是由她说了算的,似乎沈二锦这个人,早在她抢先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