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二队长也过来凑趣道:“怎么办,咱们这几十号人呢,睡哪还是个问题。谁都想试试皇帝的龙床是什么滋味。不如咱们赛一赛,谁赢了谁去养心殿睡皇帝的床。”
其实王涛对于龙床什么的是没有太多想法的,但是奈何大家好像都兴趣不低,而且当兵的自然不愿意输一口气,所以他也参与,他问道:“怎么弄,大伙儿现在累得都跟傻小子一样了,赛跑什么的肯定没意义了。”
二队长居然变戏法一样地掏出一副扑克来,“简单。这有一副牌,咱们三个队几十号人来抽,抽出大鬼的同志睡龙床。”
杨有光立即道:“二队长,这牌可是你的啊。谁知道你有没有在上面做记号啊。”
王涛嘿了一声,就给杨有光这不会说话的小子一脚,然后对大伙儿道:“来吧,都来抽排。”
今天打了一天仗的大家也都累了,这也算是一个娱乐活动,所以大家兴致还都不错,连刚才在修直升机的驾驶员也过来抽牌了。实际上今晚夜宿紫禁城的不止他们这些人。不过他们神兵天降,愣是从宫里把乾隆都给绑走了,这份功绩是被认可的,所以他们有什么要求,驻防的猛虎团的兵也不会拒绝。擒龙他们明儿就走了,而猛虎团却要一直在宫里驻扎,这养心殿和龙床谁住不是住。
宫里这会儿已经没了携带武器的侍卫,皇宫中的大小太监宫女、各宫的娘娘们都被勒令呆在自己的宫内禁止行动了。所以紫禁城居然变成了一群大唐士兵的游乐园和小操场,他们怎么耍都没有人管。没有敌人,所以队员们甚至把身上的沉重装具给解了下来,就穿着一身军装,显得清爽舒服很多。
一伙人一会儿就把扑克牌给抢完了,然后大家都发出了哀叹声,显然并不是那张大鬼。
“诶,我这是张鬼啊。”
“白痴,那是黑白的,小鬼。”
“喂,哪个兄弟抽中大鬼了?”
大家嘻嘻哈哈地打闹着,丝毫没有受今天的战斗的影响。
这个时候,周俊宝吞吞吐吐地将手中的扑克牌翻了过来,道:“貌似是我。”
杨有光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捶了周俊宝的三角肌一下,道:“唉,我就知道,每次都是你,每次都是你,你的运气怎么一直都这么好!”
周俊宝看到大家艳羡的表情,自己也觉得听不好意思,他跟班长王涛道:“班长,要不我这张牌给你吧。我住在哪里都无所谓。”
王涛笑着摇头:“我要是拿了你的牌,二队长三队长他们倒要把我给活撕了,好了,是你就是你,你去住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周俊宝还是腼腆,道:“要不大家都去住吧。”
杨有光又耍宝道:“嘿,养心殿就那么一张龙床,剩下的都是太监住的,怎么你俊宝要享受皇帝待遇,把咱们兄弟们都当太监了么。”
王涛无奈:“杨有光你这一张嘴,从来都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周俊宝并不在意,笑着对大伙道:“要不大家都去参观参观吧,我们都还没去那里面看呢。”
三队长笑道:“就是,来了紫禁城,怎么也得值回个票价来。”
这一大帮子小伙子勾肩搭背,有的半敞着防弹衣,有的斜挎着枪,都没什么正形。唐军中虽然相当注意纪律性,但是却并不推崇那种呆气的士兵,赵大岭在组建唐军的时候就有这样一种观点,军人的凝聚力并不是单纯来源于纪律和组织的,一个崇高的战斗目标,比如保家卫国,深刻的同志友谊,都是军队凝聚力之所在。赵总统的精神是很开放的,所以在非执勤的时候,士兵们被允许拥有不违反纪律的自由,而不是处处上纲上线,把军人们真的当机器。
周俊宝和大伙儿来到了养心殿,也不由对这里的奢华布局和沉厚的历史文化感啧啧惊奇。乡下出来的周俊宝甚至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落脚了。
罗腾看出他的局促,笑道:“咱们都把乾隆老儿直接绑走了。你还尴尬个什么劲,现在我们就是这宫殿的主人!”
这会儿杨有光却到处摸索,他回头跟王涛道:“班长,咱们出征之前,指导员是不是说大家都能够拿一两样战利品回国?”
王涛道:“是有这么回事,但是战利品的数量。不能超过三样。而且不允许是体积太大的,更不能是价值巨大的宝物,其余的你自己估摸着吧,走的时候要交给指导员去审,审不过也不成。”
这个规矩其实是白南定的,战利品一切归公这样的规定不太近人情,而彻底放开这个口子,好家伙,谁知道京师到底有多少宝贝。白南可不愿意养一堆强盗出来,而且真正有操守和境界的部队,不应该以物质利益作为诱惑和驱动。所以,政策上士兵们可以拥有三件以下较小的、不具备巨大意义和价值的战利品。而同时。故意掠夺战利品也是不允许的,比如说内务府的府库,各王府的小金库,都是不允许普通士兵染指的,而从什么大官儿指头上撸戒指、福晋耳朵上摘耳环,这种事儿太难看,属于抢夺。也是不允许的。当然,最安全最合适的,自然就是从被击毙的敌人身上拿了。宫里的侍卫倒也不穷,所以想要有所收获还是不难的。反正后面处理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