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大户人家的丫头,规格忒多,吃个饭都在一旁像尊神一样的站着,如果丫头长得丑,简直影响食欲。
看着婶子忙碌的身影,手中不断翻飞的竹条,叶如陌笑道,“婶子,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婶子笑道,“陌儿,婶子在编些竹篓子贴补家用。”
叶如陌挑眉走了过去,想将婶子手中的竹篓子抢下来,“婶子,是不是家里没钱了?你编竹篓子不怕扎着手?”虽说这段时间没给家里多少家用,但是维持日常生活应该是没问题吧。
“姑娘,没事,这都是婶在老家干习惯了的,以前呀,阿柴他爹走了之后,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技术活,笨手笨脚的,连刺绣都不会。又不能像男人家一样抛头露脸,只能在家里做做这些,反正也不是什么力气活。现在粮食是一天一个价,让人心里慌呢,婶子瞧着你一个人在外头跑来跑去的,又要照顾一大家子人,寻思着做点什么贴补家用。”
“婶,你就别忙活了。”叶如陌又好笑又好气,抓起婶子的手掌一看,两个手指头隐隐地透着血迹。
婶子是穷苦出身,万事想得长远,更难得的是她有一份为自己操持的心。只是,也不用这么拼命吧。虽说自己在外面跑来跑去,家里面何尝不是婶子在操心,这么一大家子人,够她忙活的了,还得抽空干这个。
当然,也不能告诉她,自家有个大宝藏,估计话没说完,得把她吓死。
婶子抽回了手,径自在嘴边吹了几下,又拿了出来给叶如陌看,“陌儿,你瞧瞧,婶子粗手粗脚的,一会而就没事了。”
叶如陌痛心的说道,“婶子,你别做了,要是你倒了,娘身子又不好,陌儿指望谁呢?”
婶子表情讪讪地,连连拍着自己的脑袋,“婶子傻,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叶如陌浅笑,将婶子扶了起来,轻声说道,“婶,您别急,不管粮食涨什么价,家里都能吃得起。以后阿柴成家了,我还得给他备份大礼呢。”
婶子眼泛莹光,喉咙哽咽,“陌儿,你是上天派来的菩萨吗?”
叶如陌笑道,“婶子,我要是菩萨,就带着你们全部升天去做神仙了。”说罢,向着一旁等候已久兮翼说道,“兮总管,我们去你的房间吧。”
院小,一下子住进来这么多人,连个空闲的房间都没有,只能占用兮翼的房间来谈事情,看来这宅子的事也刻不容缓了,毕竟过段时间,说不定会有大批的梅山族人过来投奔。
刚才婶子的话也引起了叶如陌的注意,粮食一日一个价,这不是逼着百姓们没活路吗?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听老人们常说,先皇在世时,家家户户都有存粮呢,才几年的光景,都被奚辰宇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不是瘟疫,便是决堤,现在走了,还留下个烂摊子。
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能有什么样的事情大得过百姓吃饭的事,处理不当,说不定真会上演尸横遍野,人吃人,这样的惨况。
别说其他的地方,就算是京师这样一个经济政治中心区域,都能发生这样的哄抬粮食价格的事,那么其他其他地方不是情况更惨?
难怪,奚辰逸这两日没有过来了,看来他也是深陷烦恼当中。
神思游曳间,两人已经到了兮翼的房间里,兮翼将房间的烛台点上,昏暗的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
借着灯火摇曳的烛台,叶如陌从身上将无忧方丈的竹制信筒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取下封口上的素布,仔细地将信筒朝下,手指抽出里面的素绫,拿出来一看。
上面用石墨写着几行大字,叶如陌蹙眉看了半晌,无语。
见着叶如陌阴晴未定的脸庞,兮翼担忧地问道,“主子,无忧方丈和您说了什么?”
叶如陌伸出嫩白如葱藕的手指递了过去,“兮总管,你看看。”
兮翼伸手接过,瞬间脸色苍白起来,“主子,无忧方丈说的这话是不是太吓人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惨况?”
叶如陌坐在桌前,双手撑住额头,“他说的很有道理,奚辰宇走之前能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打算。你想想,一个人潜伏在敌国,数十年来一直装病,竟然没人发觉,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像这种城府极深,心思极为缜密的人,又怎能做出些幼稚的事?”
厢房里一片死寂,叶如陌和兮翼背脊阵阵发冷,坐在桌前,就算对着温暖的烛火仍然感到凉意十足。
奚辰宇逃亡前不久发布了一道密令,命令所有县、郡上交全部种子,否则杀无赦。同时派人将所有上缴上来的种子全部煮熟晒干了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这一招毒呀,直到不久前买回播种的百姓发现端倪才上报给朝廷,各地都传来坏消息,原来举国上下,种子都没了。
许久,兮翼站了起来,眼眸里隐着一丝坚毅,“主子,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在云奚国生活已久,早以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家,况且唇亡齿寒,如果云奚国没了,梅山族人又何去何从?
叶如陌蹙眉不语,为何无忧方丈不把事情上报给朝廷,反而告诉自己?一时间,脑子凌乱了。或许这件事只有自己才能办成,毕竟有些事情皇家出面反而不好办事。
脑中灵光一闪,回道,“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别国借粮和种子,或者是大肆采购。当务之急,必须将族人们全部召集回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