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身子这才动了动,然后,看向景知煦,不吝夸赞,“景知煦,想像力不错,你可以走了,转身,不用停留。”
“难道,是我猜错了。”景知煦听云初这般一说,眼底竟似有光亮一闪,脚步都不自觉上前一步,却见云初眉心一蹙,面上不悦之色闪现,当即脚步停住。
“我很累,你可以走了。”云初又赶人。
“好,两个时辰之内,我会……”景知煦话未落,整个人便倒了下去,若不是身边突然有人现身扶得快,早就跌坐在地。
同时,屋内的血腥味更浓。
云初当即蹙眉更深,“你没上药?”
“对,主子从受伤到现在,就没上药。”扶着景知煦的人正是青树,闻听云初之言,语气很不客气。
“青树。”景知煦轻声呵斥。
青树头低了低,却死硬着继续道,“是啊,主子一进云楚公子的院子,属下等本来要上药,可是那个叫华落的在旁蹿来蹿去,拿走我等的伤药不说,还一直百般阻止,若不是主子吩咐我们……”
“青树。”景知煦这下是当真生了怒,原本fēng_liú俊逸的人,本来声音不知何时受了伤,显得低哑,如此一怒,倒让人莫名生畏。
而随着景知煦一怒,青树这下是真的没了声儿,彻底低下了头。
屋内一瞬静寂,好半响,景知煦这才看着青树,“扶我出去。”
“是。”
“华落对哥哥最是忠心,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上了药再走吧。”这时,云初却轻声开口,然后,转身,自里屋拿出纱布和止疼药,递给青树。
青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初,然后又看着此时面色同样有些动然的主子,当即接过,在景知煦的示意之下,这才扶着景知煦在一旁桌边坐下。
外衫而开,腰间中衣早就被血色浸泡,肉与衣裳,好像也粘在了一起。
看者都不禁倒抽一口气,可是景知煦却不为所动。
青树却极是心疼,嘴里叨叨个没完,“主子这是为哪般,明明那一剑可以避开,却生怕那剑伤到云初小姐故意偏了身子去迎那一剑……”
“青树,你今天话有些多。”景知煦拧紧了眉头,对着青树是真的沉了脸色没了好脾气。
青树当即噤声,只是还是偏头看向云初,却见云初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不动,面色淡淡,更甚至于,连看都看没看他们这边。
微弱的光亮下,无需点灯,以青树这些常年行走在伤口边缘的人来说,闭着眼睛也能将伤口包扎完好。
可是,主子和血需要清理,所以,需要水。
“云初小姐,可以要一盘清水吗?”好半响,承着自家主子那黑沉的面色,青树大着胆子对着云初开口。
云初看向青树,然后又看一眼一直从坐在那里明明伤极重,却哼都没哼一声的的景知煦,蹙眉,抿唇。
景知煦眼底本有光亮一闪,看着云初,目光都不想移开,但是触到云初那愈加冷的眸光,心,突然前所未有的紧了紧,然后,忍着痛对着身旁青树开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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