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凤靡初的身后扬起了漫天尘土,宗政去疾领着人奔驰而来,而宋潮和陆存熙身后也突然出现骑兵,呈包围之势,将陆存熙等人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宗政去疾手一扬,他的亲兵呈一字排开,拉弓搭箭,对准宋潮他们。
眼前是一触即发的情形,陆存熙不明宗政去疾为何突然插手进来,他朝宋潮看了一眼,宋潮吩咐下去不可轻举妄动。
陆存熙问,“驸马爷这是何意?”
宗政去疾道,“我扶戚不过是弹丸之地今日居然来了这么多大人物,真是荣幸之至,我自然要亲自出来迎接才显重视。”宗政去疾也不下马,右手握拳放在胸前,意思意思行了个应付的礼数。
陆存熙道,“我们今日是特意来捉拿钦犯凤靡初,还请不要阻挠。”
宗政去疾反问,“我若是一定要阻挠呢?
陆存熙道,“先皇将康怡公主下嫁与你,皇上又是借兵助你夺回皇位,你就是这般回报?”
宗政去疾道,“先皇和皇上于我有恩,我自然要肝脑涂地的回报,可是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也不知会我一声就调了这么多人集结在我扶戚的境内,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图谋不轨?”
情况突然反转,小太监看着那些银白色箭头,唯恐宗政一声令下,自己被射成刺猬,立马搬出皇帝来,“我们是领了皇命来的。”
宗政去疾问,“圣旨在哪?”
小太监哆嗦道,“传的是口谕。”
涉及到天祖的遗诏,这等机密之事怎么可能大张旗鼓,自然也不会留有圣旨。
宗政去疾道,“那就是没有圣旨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编的谎话。我如今已是扶戚的王,自当有责任保护我的子民,像你们这种不和主人打招呼不请自来的,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陆存熙警告道,“驸马爷可有想清楚?扶戚不过是边陲小国,若非仰仗皇上的恩威,怕且早就被吞并了。今日你若是与我们动手,那就是要与皇上作对了,若是我们死在扶戚,很快这个地方就要被皇上派来的军队踏成平地。你确定要为了他们几个牺牲掉你的子民么。”
宋潮身后的骑兵忽的分开成了两排,中间腾出一条小路来,一名脸上带着半张面具的白袍小将,骑着白马慢悠悠的上前,鄙夷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扶戚已归顺了南蛮,以后自有南蛮做他的依靠。你们的皇帝若想要开战,就尽管来,到时我们就看看哪一方更兵强马壮。”
宋潮诧异,堵死他们出口的居然是南蛮的军队,这领头的小将就是如今南蛮统领三军的景斡,陆存熙道,“驸马爷是不顾康怡公主了么。”
这么多的南蛮兵集结在两国边界,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估计是宗政去疾早就投了敌,把消息压下去了。
宗政去疾道,“若是皇上不满意这门亲事,待我回去问过康怡,她若是想重回故土,我绝不阻拦必不伤她分毫让人送她回去。但她若是还想做我大妃,那定得知道以夫为尊,尊重我所想的。”
景帝仪抱着手,抱怨道,“哥,你怎么来这么迟,再迟些估计都看不到我了。”
景斡摘下面具,一张阴柔精致的面孔暴露于人前,他邪笑,“你还好意思说,我可是吃了大亏了,当年不过是叫你爹帮我去逮个人,这么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你爹我小叔叔却总三番四次的提,还要我扔下军中的政务,领着人来接你,如何?这场面可衬得起你这位南蛮公主。”
景斡举起右手,南蛮士兵不约而同高举手里的兵刃齐声高呼,呼喊声回荡着,惊得陆存熙他们的马扬起马蹄不停的刨地。
凤靡初微微点头打招呼,这是帝仪的堂兄,排行老九,“九哥。”
景斡和宋潮带来的人加起来虽是宋潮兵力的一倍,可毕竟宋潮和陆存熙离他们最近,宋潮又是个愚忠的人,难保他不会拼死也要完成皇帝的命令。
景帝仪道,“哥,这些人要杀我们呢,我今日若是命丧黄泉,你就以此为由,直接挥军北上,屠尽那些城镇的百姓,不管男女老少,把他们全杀光了给我陪葬。”
宋朝听到这样恶毒的话,怒斥道,“这与他们有何关系!”
“我们一家三口都要被你们杀了,你觉得我还会管其他人么。宋将军你不是第一日认识我了,我当初可是差点把你妹妹溺死,人命在我眼里和蝼蚁命是一样的。”
景斡大声回应,“好,哥答应你。你可是曾爷爷的心肝宝贝,谁敢伤你,我必定带兵一路杀到帝都,放火屠城再将皇帝的脑袋割下来挂到城墙上给你出气。”
小太监吓得缩写脖子道,“果真是蛮荒血腥之人,目无君上。”
景斡闻言,拿起挂在马鞍上的十字弩,将那太监射死。
景斡所用的弩是改良过的,威力比普通的弩要大射程也远,箭矢穿透了太监的身体,竟将他的尸体由马上带下并拖了一丈远。
宋潮和陆存熙被那十字弩的杀伤力震慑了,也知道景斡是故意显露给他们看的,让他们明白两军兵力装备的差距。
景斡道,“这把弩我今日是头一次用,不过看着效果不错。”
景帝仪知道陆存熙虽是领皇命而来,可是宋潮的人服从的由始至终只是宋潮一人而已,他的决定才是至关重要,何况陆存熙不发话,是因为他明白的看清了形势。
景帝仪道,“宋潮,我记得我曾问过你,若是有一日皇命和百姓的命相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