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皆是惊叹,以为那马是起死回生。
元帝仪道,“骠骑大将军打了胜仗,皇上或许已经在宫中设了酒宴犒赏,还是不要让皇上久等了吧。”
骠骑将军问,“敢问姑娘姓名?”
元帝仪抚摸着马的鼻子,平乐惊讶,连宋大将军的手下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位骠骑大将军宋潮的坐骑是认人的,那一年,宋潮也是回来述职,把马也带进宫了。
宫里有个太监不懂得这匹马的烈性,只是想靠近放点草料喂食,就被它扬起马蹄踩成重伤。可现在像只小猫一样的乖顺,任由元帝仪抚摸。
元帝仪道,“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罢了。”
宋潮的大儿子走到父亲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宋潮看了一眼躲在元帝仪身后阳春和平乐,上了马。
店小二见她们冲撞了骠骑将军居然能安然无恙,道她们真是福大命大了。行军打仗的人戾气重,换了他们小老百姓是不敢惹的。
平乐道,“有什么,不就仗着自己妹妹在宫里做贵妃得宠么。我刚才看了就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两个儿子也不好,名字都取得比人差的。一个叫云扬,飞扬跋扈,一个叫守方,因循守旧。”
店小二小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都没走远呢。”
元帝仪好笑,“我都不知道凤靡初当初是怎么教你的,用大风歌取的名被你批评成了这样。你这般厉害,刚才站在宋潮跟前怎么一声不吭像只鹌鹑一样,该指着他们鼻子骂才对。”
平乐心想谁让宋潮长得有些可怕,他一直在外东征西讨的,杀过的人都堆积如山了吧,平乐自言自语道,“大风歌?是歌颂大风的么?”
元帝仪感叹道,“教出你这样的弟子,凤靡初居然没有吐血。”那队伍一走,人就散了,刚发生了那样的大事,店小二问她还要不要先回府压压惊,改日再来用膳。元帝仪道,“不用,我现在胃口正好。”
阳春好奇的问,“那马不是死了么?小姐用了什么方法让它活了?”
平乐也想问,还想知道她怎么让那匹马变乖的,可又怕问了元帝仪拐着弯骂她笨,阳春帮她问了正好,她便竖起耳朵听。
元帝仪神秘道,“秘密。”只是用了一些道具和一些药粉,所以方才她一直让那匹马嗅她的手。
白雪问,“宋将军回去稍稍打听就会知道小姐是谁,要不要备上厚礼给宋将军送去?就怕他记恨,日后为难元府。”
元帝仪道,“怕什么,祸是她们两闯的,宋将军真是追究的,我就把她们两个送过去给他两个儿子为奴为婢。堂堂少将军,真是如此,她们两也算是赚到了。”
阳春抱着元帝仪的手撒娇,“小姐要是把我送走了,就没人能再逗小姐开心了。”
平乐一脸认真,“我心里可是只有牧笙的。”
元帝仪笑道,“真是不害臊。”
平乐怕宋潮回头报复,时不时就探出脑袋望望窗外,不过元帝仪却吃得很开胃,整整吃掉了半只鸭子。临走还要带走两只,平乐吃惊道,“不是吧,你都吃了这么多了,还吃不够啊。”她就纳闷了,这女人从不忌口还一日五顿可就是不见胖。
阳春讨好道,“这是给少爷和胡大他们的,小姐是我见过的慈母中的慈母。”
平乐想到她都差点忘了元府的人增多了,带一只回去是不够吃。不用说了,鸭子肯定又是她拿,她陪元帝仪上街主要的任务就是拿拿拿。到哪都是干苦力,她已经是发了一个心愿的,等她做回公主要把现在的局面调转过来,让元帝仪也试试什么滋味。
元帝仪又去逛了书铺和兵器铺才回元府,没想到他们出门时,厅里还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只是出去几个时辰,却变得又脏又乱,像打过了仗一样。
阳春喊道,“不会遭贼了吧,得去报官。”
白雪道,“报什么官,我们家大人不就是官么。”她只听过做贼的偷东西,没听过做贼的到人家府里砸东西的。她问胡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胡大手舞足蹈的,脸上很是兴奋,“你们刚才错过一场好戏了,小少爷把聂兄弟放了出来,两人大战了八百个回合,从后院一直打到前厅。别看小少爷这样瘦弱,原来也是个厉害的高手,挨了聂兄弟两掌居然还能站着不倒。”
他像个说书的,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元牧笙和聂照闱惊天动地的那场架,平乐着急道,“牧笙呢?他有没有受伤?他在哪?”
胡大大声道,“去上药了,男人身上受点伤有什么关系,说出去多威风。之前我还觉得小少爷一身书卷味,怕街上一个老太婆都能把他打趴下,原来真人不露相,我今日算是服了。”
元帝仪捡起地上的碎片,胡大是留下来收拾残局的那个,刚要把地上的破杯子破碗拿去丢,她们要是回晚一步,连厅里为何换了摆设可能都不知道了。
元牧笙换了身衣服眉开眼笑的走进来,聂照闱跟在后,两人脸上都带伤的,元牧笙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赢了你,明日你就跟胡大他们到衙门来。”
李二高兴道,“这下好了,彼此都有个照料。聂兄弟,报仇的事你就别再想了,你把那什么侯爷害的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也算报仇了,毕竟真论起来你媳妇也该是那个拍马屁的狗官……诶,小姐,你回来了。你们刚才可是错过一场好戏了。”
李二也是兴奋,连开场白都跟胡大的一模一样,估摸着热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