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九月初三,虽然统管着关中与汉中事物的别驾徐庶,早已严令命麾下的众官们无需慌张,务必要坚守岗位的办好公务。
却无奈这长安城中的众多官员们,还是因为其主华飞的生死之事末定,而导致人心惶惶得都无心办公。
甚至于还有许许多多心念着,当日华飞及时的引军前来从而救了他们之命的百姓们,也都纷纷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满心担忧的向着长安城而来。
尽皆都围在了那京兆府的四周,忧心忡忡的在观望着、祈祷着不肯离去。
至于那很不幸的各吞了一只,‘上天使者’入肚的太史慈和许褚,更是在大吐特吐了一番之后,便马上让家中的亲人们为他们准备后事,就双双的卧床不起了。
倒是令得这两家之人,都涕泪横流的为之嚎啕不已。甚至于就连那麋芬也为之哭得眼若桃肿,却不知是为谁担忧,为谁伤?
然而华飞却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此时的他正独自一个的佛珠急转着,在淡淡的檀香味中脑筋尽开的,全力想着对付蝗灾的办法。
时间终究是不可停留的,它慢慢的在众人的惶惶中由午及夜,又由夜逼近了华飞与老天爷所约定的子时。
几乎一日滴水末进的众人们,随着这最终时刻的到来,无不是皆紧张得双拳紧握、牙根尽咬,他们只觉得自己那颗脆弱的心,全都是“砰砰”直跳得就像快要蹦将出来一般。
甚至无数人都跪地合什的向着苍天,虔诚的乞求着让老天爷不要惩罚华飞,不要带走他们的好主公。
其实不怪他们会担心着一心为民的华飞,因为华飞要是死了的话,那么他们的生活将不知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只是空担心了一场而已,因为当子时到来后,压根就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当华飞在随身警卫们发出的那,“主公,子时已过您还……还在吗?”的忐忑不安高呼声中,“哈哈”大笑着跨步出门时,众人才纷纷的呼了一口长气的,把这高悬在半空的心都给放了下来。
跨步出门的华飞,在看得这许多的人们都在为自已而担忧时,这心中也不由得是为之暖烘烘的!
然而他的感动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因为他知道蝗灾随时都会到来而又为冷静所替代,。所以他在略收拾了感动的心情后,便对着一众麾下们朗声的说道。
“我没事就证明了,那蝗虫根本就不是什么天遣之使。倒是蝗灾将至,时不我待。刚才我想到了很多对付蝗灾的办法,现在我等就一起来好好的商议一番,也好在明日一早就让众人前去灭蝗。”
徐庶见得华飞没事,遂喜笑颜开的高声传令:“来人,速去府外通知所有的人,主公他一点事也没有,那蝗虫压根就不是上天派来惩罚我们的使者。”
“喏!”警卫闻令答应一声,便要向着门外奔去。“慢!”华飞却伸手阻止住了他,并高声问道,“大伙们都在府外?”
警卫抱拳答应道:“是的主公,长安的乡亲们在听得您食蝗之事后,便纷纷的围在了府外,怎么劝也不肯离去,甚至于还有许多的人正由四面八方的向着长安城赶来。”
“既然他们就在府外,”华飞闻言心中感动!乃挥手对大家高声道,“那这样,我亲自去府外走上一趟,也好让大家眼见为实的免得妄加猜疑。”
说着他便在众警卫们的护卫下,引着麾下们大步流星的向着府外走去,在那炽热而艳红的火光下,与一众因见他无事而高兴得眩然欲泣的百姓们,挥手示意。
却在放声的对民众们高呼着解释了一番,自己必须马上回去商议组织灭蝗之法后,便又率众人退回了府内。
是夜,当庞大的长安城中人们在欢呼着庆祝时,京兆府内却是火光通明达旦,华飞与众麾下们连夜的在商议着灭蝗之计。
华飞麾下的众官们这心一稳定下来,又打消了顾虑之后,顿时便纷纷的建言着献策灭蝗。
先有别驾徐庶扶剑高声的对华飞道:“主公,既然那蝗虫并非是上天的使者,那么我等想要消灭他们,便需得如用兵般的先知敌之深浅,才能因敌施计的灭了它们。”
“不错!”拂尘轻挥的法正也高声续道,“若欲知蝗虫之深浅,可令人连夜去捕捉大量的蝗虫前来进行拷问,哦不对,是捉来进行观察以求能知道它们的习性,从而对它们施计而灭之。”
法正话音刚落,文官一列中的邴原却因自己在白日里对华飞百般的阻拦,而深感惭愧的出列对华飞施礼禀告道。
“主公,原以为若欲灭蝗当先按众人之心才是。原枉自熟读诗书,却因无知而阻挠了主公的行动,从而险些误了灭蝗的大事。原愿于明日一早,便当众食蝗以安民众之心。”
华飞听了他的话又见他满脸皆是愧色,正待要出言安慰他两句,却见得任安与张鲁也齐齐的抢出列来,对自己抱拳开声道。
“安亦曾因无知而险误大事,愿从根矩之后食蝗以安民众之心,还望主公成全。”
“鲁亦曾如此行事,今愿从二位之后食蝗,还望主公恕罪!”
“不知者不罪,”华飞见得三人惭愧乃大方的挥手道,“这种事情因为关系到上天的缘故,人人皆为之惊惧,并不是只有你们三个人害怕而已。”
说着他略停着转了一下微凉的佛珠,却开声续道:“根矩说得也极有道理,如果大家都能带头吃蝗虫的话,倒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