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在看了抓耳挠腮的许褚一眼后,心知他还是没能想明白,遂也不为难他的问道:“当日你在随我归来后,听说杨任所部在与南匈奴之战中损失极大后,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娘的!”许褚听得华飞提起这事,不由得勾起心中的旧恨,乃握拳骂道,“俺当时只恨不能冲过龙门去,把那帮可恶的白眼狼全都杀光!”
华飞眼望北面的咬牙切齿道:“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然而南匈奴只是帮凶而已,曹操才是主谋。”
说着他握拳转向东南面的恨声道:“所以在我军暂时没有办法进攻南匈奴的情况下,我把所有的恨都转向了主谋本次行动的曹操,
可是曹操绝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所以我决定采取令敌军在明,而我军在暗的方式,准备要让曹操付出惨重的代价。”
许褚闻言问道:“这也是您下令命大军们封锁消息的原因吗?”
“不错,”华飞在淡淡檀香味内点头道,“所谓明枪易躲是暗箭难防,对敌人就要无所不用其极,我在衡量了天时、地利、人和与将领后,本来是把第一目标放在张吕联军身上的。”
“为啥?”许褚闻言不解挠了挠头皮问道,“吕布那厮可凶得很,想打他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华飞听得像来鲁莽的许褚这样子分析,不由得有些欣慰的赞道:“你说得没有错,吕布在陆地上确实不好对付,只不过你还忘了件事。”
“啥事?”
华飞笑道:“你忘了吕布不会水,而兴霸却是水上的蛟龙,这吕布要是在滚滚黄河上遇上了兴霸的话,那他就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对啊!吕布要在水上被兴霸给撞上的话,保证他吃不了兜着走,”许褚“啪”的击掌高声,却又对华飞急声问道,“那主公您为何没有先拿那可恶的吕布开刀呢?”
华飞见状知道他还在生着吕布杀他战马的事,乃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啊?要不是那个荀攸在,且凭他的智力定能阻止吕布不贪功冒进的话,
我早就下令示敌以弱的引吕布渡河,再让兴霸顺流而下的击敌半渡,先拿这个有勇无谋的吕布开刀了。”
许褚听得没法诱惑吕布上勾,不由得心中大感失望的浑忘了刚打了大胜仗的事,愁眉苦脸的摊双手对华飞问道。
“那可咋办?”
华飞闻言笑道:“你可还记得,我让你由南匈奴的身上去考虑的事情?”
“当然记得了,”许褚闻言抬头而答,却又底头喃喃道,“只是褚生来也笨,到现在也没能弄明白。”
“哪有人天生就是聪明的?”华飞闻言笑道,“这头脑就像你手上宝刀一样,只有常去磨,耐着心性的去磨,才会越来越亮,越来越聪明。”
说着他对许褚眨眨的眼的道:“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你以前会去考虑吕布不好的打的事情吗?”
“对哦!”
许褚闻言咧着大嘴的笑得没心没肺,却听得华飞又道:“我在想通吕布不好打后,又发现曹操不愧为明主,他所派出的大军无论哪一路都不是好打的。
首先是于禁这个人呢,用兵向来谨慎且又有满宠在他的身边,加上龙门地险,这一路军不太好诱惑;
至于程昱与徐晃这一路军,因为程昱之计并不比荀攸差多少,且徐晃带兵较之于禁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本来他们也是不在我的诱而击之计划中的。”
许褚闻言瞪大了双目的奇道:“那您后来是如何想起来要去打程昱的呢?”
华飞仰天笑道:“本来我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不过在经过长时间的谋划后,我发现南匈奴的事情,绝对是程昱这个老家伙向曹操献的计。”
“程昱,您是说刚才那个血太多得都喷出来了的程昱?”许褚闻言似有所悟,却又再次追问道,“可是您又凭什么确定这事情,就一定是他干的呢?”
“开玩笑,曹操的麾下中郭浪子虽然放浪却还有些原则,荀攸叔侄俩就更不必说了,也只有这个会发明人肉干的家伙,才会去出这种勾引异族攻打自己人的歹毒之计。”
华飞轻转着微凉佛珠的自思着,却对许褚道:“因为曹操麾下的众谋士之中,就以这个人最为歹毒和无情。”
“是啊,那个老家伙在徐晃救了他后,都能为了不让我们渡河而过河拆桥的置救命恩人于不顾,”许褚点着头的赞同道,“确实是够歹毒和无情的。”
说着话,他又抬头眼巴巴的望着华飞道:“可是您也说他智力极高,您却又是为何先拿他开刀?”
“很简单,”华飞冲许褚眨了眨眼的道,“就因为他是主谋啊,你不妨想一想为什么他是主谋就拿他开刀。”
“啥?又让俺伤脑筋?”
许褚苦着个脸的半晌无语,却听得华飞提示道:“你想一想,要是你帮人家出主意的话,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就俺这头脑还敢帮人家出主意?”
许褚听得这话下巴都险些掉地上,乃侧着脑袋的想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这辈子倒也不是没想过帮人家出主意,只不过貌似全都是惹来人家的一顿臭骂而已。
只得垂头丧气的对华飞一摊手道:“主公,俺这头脑您是知道的,俺向来也就只能帮人家出个帮倒忙的馊主意罢了,所以您只怕是问错了人。”
“无妨,”华飞心中暗笑,却对许褚摆手道,“你只要想一想,你在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