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灭的光影中,两人起起伏伏的喘息声交织,沈芸诺面色发烫,手指滑过裴征汗湿的脸颊,直起身子,双手滑至他脖子,含着水光的眸子盈盈有笑意淌过,朱唇微启,声声唤着裴征的名字。

他身子一沉,强而有力的动作渐渐缓和,粗糙的手搂着她柔软光滑的腰身,半眯着眼,深沉的眸子黑不见底,却映着她光洁的脸颊,猛地,俯身欺压上前,再度索取,铿锵有力的力道,夹杂着丝疼爱,尽数落入她身体里。

眼角氤氲起水雾,渐渐汇聚成泪,滑至眼角,再难自抑,她弓起身子,只见裴征眼底愈发黑暗,俯下身,微凉的唇移至她耳畔,声音沙哑魅惑,“阿诺……”

夜绵延悠长,温热的炕头上,交叠的身影挥汗如雨,呼吸交融,暖了一室温香,窗外呼啸的风仿若也带了暖意,吹得门外枝桠你追我赶,仿若也诉说着浓浓爱意。

折腾晚了,清晨,沈芸诺睁开眼,腿交叠的搭在他身上,被窝下,两人光着身子,她无精打采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这个时辰,沈聪和小洛只怕都出门了,她如何向邱艳解释,昨晚的场景袭上心头,面红耳热的拍了拍自己手臂,拉开被子,才惊觉他抵着自己,顿时,沈芸诺脸颊通红,尤其,他明明早就醒了,故意阖着眼闹她,又往他腰间掐了把,挪开身子,往里挪了两分,沈芸诺抬脚踢了他一下,嗔道,“起床了,瞧瞧小洛和哥出门没?”

缓缓睁开眼,刚硬坚毅的眉眼流露出些许笑意,往里挪了半寸,将沈芸诺搂进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蹭了两下,笑着脸,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起床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儿了,沈芸诺穿好衣衫,听着外边有说话声,猛地想起一件事,瞪大眼睛盯着裴征,狐疑道,“今日不是要去镇上买肉吗?”他不去,今日家里没有事儿做了。

裴征速度快,已经套上了鞋子,沈芸诺做的鞋子鞋底厚,夹了棉花,脚伸进去丝毫察觉不到凉意,抬眸,顿道,“待会就走,和肉铺的老板说好了,铁定要去的,家里忙不过来,我去村子里问问大生有没有空。”大生成亲没多久,两口子正是歪腻的时候,李桂花性子坚韧,说话客客气气的,和大生处得该是不错的,念及此,裴征套上鞋,人大步上前,推开了门。

猛地,冷风灌进屋里,沈芸诺身子哆嗦了下,只见裴征松开手,人站在门口,伟岸的身姿挡住了大半冷风,温声道,“早饭估计哥做好了,别急着走,吃了饭再去。”

裴征转过头,迎着冷风的脸也带着强硬了凉意,出口的话却冒着热气,一圈圈在风中散开,“记着了,待会我去镇上,这两日是忙的时候,尽量在村子里找几个人来帮忙。”

邱艳和大丫在屋子里,裴征朝着里边喊了声,很快,门吱呀一声,大丫从里边探出个脑袋,脸上带着微微不满,天冷,她不想出屋子,喏喏道,“姑父,娘在炕上给弟弟做袄子,早饭在锅里温着,生火热……”

语声一落,里边邱艳说了句话,大丫掩上门跑了回去,裴征转身去灶房,走了几步,听着大丫在后边叫他。

“姑父,爹说去县衙找他要牛车。”家里的牛能拉人载货了,这些日子和沈聪一起同出,把家里还有头牛的事儿忘记了,想起来,点头道,“姑父知道了,待会去镇上,给大丫买绢花。”

镇上各式各样的绢花,让人目不暇接,大丫梳妆盒子里装满了,她还是乐此不疲的喜欢,裴征揭开盖子,里边是稀粥和四个馒头,已经凉了,他生火热热,抓着柴拿起旁边的火折子起火,见大丫穿着身粉红色秋衣站在跟前,晶亮的眸子璨若星辰,炯炯有神望着他,裴征一怔,“怎么了?快回屋,早上凉着,别着凉了。”

放下手里的柴,拍了拍手上的草屑,牵着大丫往屋子走,被她一把拉住,扬起头,眼神尽是期待,裴征想起方才那句买绢花的事儿,哭笑不得,一把抱起她,好笑道,“大丫说想要什么样的绢花,姑父给你买。”

大丫小脸笑成了朵花,轻快道,“要上边有珠子的,白色的缝在绢花上的,可好看了。”大丫和沈芸诺去镇上的时候见有人发髻上戴着,她心里一直记着这回事儿。

裴征对绢花知之甚少,想着大丫既然说了,镇上铁定是有卖的,应承道,“好,姑父记着了,今日要给表弟买纸,大丫还要什么?”他回来驱牛车,买东西便利。

大丫张口想说糖,听着沈芸诺叫她,犹豫着摇了摇头,“不要了。”

裴征将大丫递给沈芸诺,轻轻笑道,“你去屋里陪嫂子说说话,我生火热饭。”

待他出门,空中笼罩的雾气已散开,蔚蓝色的天清晰澄澈,不像寒冬,反而更像舒适的球。

回到屋里,沈芸诺拿过邱艳手里的针线,“你肚子大了,再做针线对眼睛伤害更多,叫大丫牵着你走走,剩下的我来。”正常不过的话,她仍面色发红,今早起得晚了,邱艳心知肚明因着什么事儿,好在,邱艳不开门问,否则,愈发叫她尴尬。

邱艳站起身,挺着肚子,缓缓点了点头,沈芸诺针线好,手脚快她显然比不过,出声道,“我和大丫去后院转转,她嚷着捡了林子里的树叶当柴火烧呢。”怀孕多走动对身子骨有好处,当初怀大丫也是那般过来的,叫上大丫,替她在外边穿了件外套,母女两缓缓往外边走。

沈芸诺做针线能沉心静气,低着头,安安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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