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烟这么浓,我看火势还不小!”
“别说了,还是赶紧走吧!”
“……”
香客们很快蜂拥地朝寺门口跑去……不过是弹指间,原本清静的佛门之地就变得乱糟糟,闹哄哄的。
咏阳眉宇紧锁,扬声道:“凌从!”
一直跟她们保持些许距离的侍卫长忙上前听令。
咏阳吩咐道:“凌从,你带几个侍卫赶紧去大殿帮忙救人,我这里也没什么危险,留下两个侍卫便是。”
凌从迟疑了一瞬,他们这些侍卫的任务就是保咏阳的周全,咏阳身份高贵,若是在此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可担当不起。但咏阳素有威信,她的话,他们不敢不听,便立刻领命,带着四名侍卫疾步前往大殿。
给她们带路的小沙弥有些担心地朝大殿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很想去看看大殿的状况,但想着自己身边这几个人的身份,便歉然地单掌施礼道:“施主,大殿的火势看来不小,施主们还是赶紧跟小僧出寺吧,免得冲撞了几位施主。”
南宫玥等人本来就打算离寺,因此便随着小沙弥一同出了寺。
寺外人声鼎沸,除了刚刚从寺中逃出来的香客,还有不少附近前来围观的百姓。
香客们紧张、惶恐的情绪都还没有平复,都交头接耳地在议论着走水的事,这个问:到底为何会走水;那个叹:这也太不吉利了;又有人气呼呼地说得去白龙寺拜拜,去去晦气才行。
还有几人围着寺门口的几个僧人问东问西,那些僧人好脾气地向香客们一一致歉,终于把一拨拨的香客和那些过来看热闹的百姓送走了大半……
两个侍卫护送南宫玥一行人上了咏阳的朱轮车后,之前被咏阳派去打探消息的莫嬷嬷便略显狼狈地也赶到了,禀告道:“殿下,奴婢打听过了,张府这几日在大殿做法事是为了二公主殿下在祈福。”
二公主?!几人面面相觑,掩不住脸上的讶异。傅大夫人问道:“莫嬷嬷,你可知大殿因何而走水?”
莫嬷嬷面露尴尬之色,“奴婢听说走水了,就急匆匆跑出来了,还没机会问清楚……要不,奴婢再去问问?”
咏阳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了。
又过了一盏茶,侍卫长凌从带着四名侍卫归来,并来向咏阳复命。
“寺内的情况如何?”咏阳问道。
凌从拱手,有条有理地答道:“回殿下,大火现已扑灭。属下查看过,也询问过几位僧人,原来是正殿香案上的一支香烛倒了,不小心点着了帷幔,才一发不可收拾地引起了大火,虽然火已经扑灭,但是大殿还是烧坏了一半。属下赶到的时候,张府的人都已经都从大殿撤出来了,属下看着张老夫人和张姑娘都是毫无发伤,连衣裳头发也不见凌乱,想是并无大碍。只是有几个僧人被熏伤了稍许,但总算没有出人命。”
没有出人命就好!傅大夫人念了个佛号,长舒一口气。
咏阳微垂眼帘,若有所思地挥了挥手,让凌从下去了。
从药王庙回来后,南宫玥先去了公主府就赠衣施药商量了个大概,这才回府,并为此忙碌了起来。她一桩桩地把事情交代下去,又细细地写了一张单子,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于是,次日,她便躲个懒,睡起了懒觉。
可谁知这一觉还没睡到自然醒,却百卉轻声唤醒了,说是云城长公主殿下、流霜县主和原二公子来了。
南宫玥几乎是从床榻上跳了起来,急忙着衣,梳妆,并令百卉招呼云城三人去外院的正厅。
当南宫玥步履匆匆地走进正厅时,迎面而来的就是他们充满调侃意味的目光。
南宫玥心想着反正大家都很熟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坦然地走到堂中给云城行了礼。
待四人均落座后,云城用埋怨的语气说道:“玥儿,你要和姑母施粥的事,怎么也不来跟本宫说,你也太见外了吧!”
原令柏忙不迭附和道:“就是啊,大嫂,这可是为了大哥和小鹤子祈福,怎么能忘了我们这一份呢!”原玉怡在一旁用力地点头。
一时间,三双相似的眼眸都谴责地看着南宫玥,看得南宫玥差点没举双手投降,有些无力地解释道:“殿下,玥儿昨日才和咏阳祖母和傅伯母说好。这不,还来不及通知殿下呢。”
云城不太相信地瞅了南宫玥一眼,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说道:“这买米买布的事且不提,玥儿你好想想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别与本宫客气。”说着她看向了原令柏,“柏哥儿,反正你闲得很,干脆就和你妹妹一起帮着玥儿把这件事给办好了,办漂亮了!”
原令柏其实只是来凑热闹而已,没想到转眼母亲大人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他可是纨绔啊,纨绔去搞什么赠衣施粥,那真的合适吗?
可是云城的话都放出口了,就算他不给母亲面子,也得给大嫂面子啊,想了想后,乐呵呵地提议道:“大嫂,您可别客气啊,大哥那么多小弟,只要您一声令下,绝对是莫敢不从!这些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叫过来帮忙好了!”他就不信那些家伙敢不给大嫂面子!
原令柏想着心中窃笑不已,突然觉得这事还挺有趣的。
于是次日起,镇南王府、咏阳大长公主府和云城长公主府就开始在城外施粥,与此同时,他们还在布庄订购了一批粗布棉衣,分发给那些缺衣少食的人家,这些棉衣是由原令柏、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