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的和不该去的,全都不以自己意志去了,然而,迷茫的情绪却一下子无法消除,未来的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他东方煜是不可能整天搅和其中不能自拔。既然如此,谁又有什么好法子呢,一切任由它去吧,何况,人去楼空,心情也会随之发生着变化,很快会有新的环境和不一样的心境。静下心时,他不得不思考人生意义究竟是什么的议题。人生啊,真是如同一句俗话说的,谁都不要高估了自己,不要把自己看得了不起,地球离开了谁照转,人生中,看似有许多槛儿,绊儿的,似乎一下子过不去,其实,所谓的槛铙,绊儿,不过是一个人思考问题方式方法问题,是人的思路出现了思维障碍或者说是思维陷阱的缘故。站在不同的思维角度,对问题的看法和解决的方法自是不同。换一个思维角度,或许人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务,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的确,随着时间不断向前推移,不断推陈出新,素媛将逐渐在大家的视野中淡去,物是人非,他东方煜的想法无疑也会随之发生变化。唉,管她怎么样儿,管她同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牵扯,这和自己又有多少干系,不值得为这样的女人搅乱自己正常的生活。这个世界原本就是纷繁杂乱,精灵八怪,藏龙卧虎,自己何德何能管控这个女人,岂是自己一介庸俗能够管控左右得了的。这个女人,天生一副好身段,早已到了瓜熟蒂落采撷之时,即使你不去采撷,自会掉落碰地侵扰你,撩骚你的。那陈春正有一副好身板挺着的,英雄正愁用武之地不足,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一个愿打,一个愿捱,自我消化,管别人何干。你东方煜若是看不惯,除了能够在一肚子勾况散装老香醋之外,还有什么**卵子能耐翻天覆地,何须自寻烦恼,自讨没趣,抛开一切繁杂,自寻清静去才是上策。
屋漏偏逢连阴雨,正当东方煜庆幸自己能够把控复杂情势,信心十足时,忽见陈春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惹得他不觉一个激凌。还没待他缓过神儿来,陈春说出来的话更让他吃惊。
“噢,是这样,素媛一时半会儿估计回不来,档案那一摊子还是需要一个人手的,据说,上面对档案管理有新要求,新规划,牵涉培训、更新和调整,”陈春一边说着,一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似的,“我是这么考虑的,你看,这一摊子事务必须有一个过渡人选,暂且交由汪琴好了。这个女孩子虽说年轻,却很干练、利索,人也十分勤快,是个不错的人选。顺便嘛,你也可以安排她兼顾收发好了。你看如何?”
“啊?”东方煜本能地叫了起来。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因为,这是他做梦想不到的事儿。但是,他很快清醒了过来,显然,这事儿由不得他同意不同意,不论他同意与否,乐意与否,只能这样子,“噢,这样啊,挺好,挺好,陈局,那我赶明儿我就去对接落实。这女孩的确不错,我在城关派出所时,和她同过事,的确不错,的确不错。”东方煜特意强调语气,但显然口是心非,含有敷衍成份。
“噢,这倒不必。”陈春见东方煜这么说,把手摆了摆,“最近,派出所事务有点忙,等忙过这一阵子。”
“噢,好,好,好的。”东方煜支支吾吾着。
东方煜感觉脑海中在不停地旋转着,整个人轻飘飘仿佛没有任何着力点,无法驾驭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百思不得其解,对于汪琴这样一个一无所长且貌不出众的女孩,怎么会无端地出现在陈春视野中,说她没有一点背景,打死了也不会相信。素媛留下来的这个位置,暂且不说它有什么好,能够得到什么,但至少是在机关办公室,并且是在陈春眼皮子底下,对于一个普通女孩子来说,应该说是件较为风光的事儿。更为关键,是陈春最直接的安排,显然有几分重视,不说这其中有什么弯弯绕,但出自陈春之口,给人的感觉必是不同。究竟属于什么状况,究竟唱得是哪一处戏,他绞尽脑汁也无法厘清这其中的诸多可能性。更要命的是,这将意味着自己今后长期同这个女孩相处,同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女孩每天都将面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堪局面,这将是多么残酷,多么不尽情理。
现实中,每个人都有一种希望自己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的潜意识存在,能够保持愉悦的情绪。为此,内心深处多多少少隐含一种难以启齿的不怎么阳光的想法,甚至是淫秽的想法。这些想法,说出来或许难听、低俗甚至下流,但却是无法忽略的客观存在,是一种社会本能根深蒂固。比如说,他东方煜无法否认同素媛一起工作时带来的愉快心情,并且,这种愉快的情绪一直伴随着他且影响着他,是那种毫无成本可言如同空气阳光般的免费享受。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情形或许有所不同,或找寻不到这样的一种感受,或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抑或恰恰相反。现在,一旦想到即将要同汪琴在一起工作时,心中顿觉堵得慌,全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儿。难道是外貌、声音、眼神、个性,或者别的什么不对路儿,可细细琢磨着,似乎什么都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可这就是实实在在的现实状况。虽然这种相处,喜欢或者不喜欢甚至厌恶,并不意味着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得到了什么,或者一定失去了什么,损失了什么,但不可否认,这其实是人生另一种形式或者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体验,如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