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说他借走了三宝,这第三宝到底是什么呢?”
从皇宫回来以后,展昭和包拯便直接去见了公孙策。这件事如今已经不能瞒着公孙策了,一方面是因为涉及到了白玉堂,另一方面是因为以公孙策的脾气,如果这两个人敢将这件事瞒着他,日后肯定会被公孙策加倍惩罚。包拯丢了玉佩已经理亏了,他不敢想象要是再得罪公孙策,他会有什么下场。
两个人进门的时候公孙策还在沉睡,然而因为余毒未清,即使睡着了也不甚安稳,因此没等两个人出声就醒了过来。
听包拯长话短说将目前的情况说清,公孙策便用虚弱的声音提出了第一个问题。听了这个问题,包拯和展昭都摇了头。包拯道:“皇上把寝宫翻了个底朝天,再没发现有其他东西被盗。至于我们府中,唯一算得上宝贝的东西已经被那臭小子拿走了。阿策,我是再怎么想也想不通了,这第三样宝贝是什么?”
公孙策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凝重,略一思索,他突然抬眼看向展昭,“小展昭,你从实招来,你跟白玉堂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听见公孙策这样问,展昭猛然皱了皱眉,躲开了公孙策探究的目光。不是他不想说,是他实在说不出口。难道要跟公孙大哥说,白玉堂是因为丁小姐在跟自己吃醋吗?要是他跟丁小姐真的订了亲也就罢了,现在明明是白玉堂那小子捕风捉影,这话要是说出来,只会让误会更加误会,还是不说的好。
于是,展昭迟疑了片刻才说道:“不就是他不喜欢这个御猫的封号。这人也真是幼稚,他不喜欢我就不叫好了,大不了跟皇上请求,让他收回这个封号,能省下每年两万两的赏银,皇上肯定乐意。”
“我不乐意!”公孙策狠狠瞪了展昭一眼,虚弱的身体因为动气而剧烈地颤抖了两下。包拯急忙上前紧紧握住了公孙策冰凉的手,然后用自己的手给他顺气。一边顺气还一边小心翼翼地劝道:“阿策你别生气,展昭小孩子不懂事,我肯定不会让他做傻事的。展昭!你可不能跟皇上提这种要求!那是皇上的封赏,只有拿出来的,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这两万两也不是单独给你的,而是给我们整个开封府的。你要是让这笔银子没了,不用阿策跟你急,我就不会饶了你!”
展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自己没有自知之明,他早就应该知道,这俩人才是一伙儿的,自己在他们面前只有被压榨的份。
公孙策顺了气,便又盯住了展昭,喘息着道:“你还没跟我说实话,你跟白玉堂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拿什么御猫来糊弄我。想当初你们两个好的时候,他一口一个展小猫的叫你,隔三差五地还叫什么猫儿。那时候他就不是锦毛鼠了?那时候他不介意,现在竟然会为了一个名号跑到皇宫里闯祸,展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从实招来,免得我费事!”
展昭皱了皱眉,公孙策的话让他的心中又酸又痛,当日的种种历历在目,如今却闹到这步田地。展昭又何尝不痛苦?但是此时他心中百感交集,却不愿意多说一句,如此,便只能低头不语。
公孙策看他这幅样子,知道他有心事,再逼迫也无济于事。于是便挥了挥手,轰他出去。眼看着展昭心事重重地走了,拯,说道:“这小子肯定心里有事没有说出来,你怎么看?”
包拯微微一笑,往展昭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道:“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猜,那第三件宝贝一定跟他有关。”
公孙策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投注在包拯身上的目光略带欣赏,“包黑炭,我有没有夸过你很聪明?”
包拯黑脸一垮,可怜兮兮地道:“阿策,你只要一天不骂我,我就当你夸我了。”
公孙策一怔,脸上竟有一丝红晕闪过,“我,我果真对你如此不好吗?”
“哪里不好?!”包拯急忙答道,“阿策你别误会,我就爱你骂我,你就是每天骂我三遍我也觉得开心。阿策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你现在这么虚弱,要是气坏了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包拯急成这样,公孙策忍不住笑了笑,心中有一丝暖流流过,便静静地看着包拯,一言不发。
公孙策沉默的注视让包拯也住了嘴,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良久,还是公孙策先回过神来,脸上一红拯恍然,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也急忙错开眼神,低头道:“我猜白玉堂这次回卢家庄一定会跟他那两个结义哥哥同行。展昭跟我说过,白玉堂亲口承认,他们五鼠弟兄与安乐侯之间有深仇大恨。我想这件事非同小可,在展昭去陷空岛之前,我们最好再跟卢方好好谈一谈,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理清,让展昭做到心中有数,才可以见机行事。”
公孙策根本没有听见包拯在说什么,他听见对方滔滔不绝地说着,却不看自己,只给自己一个黑漆漆的头顶。公孙策觉得好笑,又有点生气,最后只得冷冷地道:“你是大人,你做主就行了。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说着,把被子蒙着脑袋,便不再理会包拯了。包拯叫了公孙策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自觉没趣,便灰溜溜地走了。包拯前脚一走,公孙策便将被子掀开,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中却又惆怅了起来。
此时,开封府内心中惆怅的人却不止公孙策一个。展昭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双眼盯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抽屉,心中五味杂陈,仿佛也跟那个空荡荡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