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打算篡位,怎么还惦记上武将了!”
“武将有武将的好处,母后,目前皇子之中我一枝独秀,可是父皇一直没有立我为太子,想必是有了其他的想法。所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还是想积累一些武将作为后盾。”
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
李褚浚见皇后不再反对,顿了一下才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母后,结交贤士,往来人情,哪个不需要银两?可是,朝中掌管银两的户部和吏部都在父亲的手里,只靠着我和您的封赏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可是,威远侯的封地都在江南六郡,江南富庶,每年的进项绝对不会少了去。我,不仅仅要威远侯的军权,我还要威远侯的钱袋子。”
前世,李褚浚想要娶楚凌玥也是冲着威远侯府的钱袋子去的。
陆衡滔,也是冲着威远侯的家底去的……
威远侯的封地全在江南一带,水米丰饶,商贾云集,每年的税收就是一大笔的进项,再加上田产的地租,更加难以估算。前世,威远侯府中只有楚凌玥一个主子,对自己家里有多少东西是全然不知,所以才会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
这一世,她倒是精明了,不但没有把这滔天的财富往外送,反而还引来了楚腾云,掌管东疆三军的楚腾云。
如果说之前李褚浚只是想想,现在,他是势在必得。
皇后见李褚浚如此坚定,想了想近年来皇上的态度,立刻点了点头。皇上一直没有立太子,最近有独宠丽妃,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要立别人为太子?皇上正值壮年,以后未知的事情太多了,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皇后同意了这件事,李褚浚的压力顿时小了一半,两人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李褚浚这才从坤宁宫走了出来。
时间渐渐到了二月底,楚腾云已经到了东疆,也和东莱打了好几场仗,但是每次捎回来的书信里面都没说慕容璟如何。楚凌玥忧心却也无计可施,这几日沈碧湘正在着手准备送往纪府中的贺礼,见她实在是深思倦怠也不拉着她作陪,挥挥手示意杜妈妈安排就好,然后关起门来两人说起悄悄话来。
“你啊,就是心思沉。相信你舅舅,他一向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定然能做到。”如今沈碧湘肚子里的孩子也四个月有余,她时常能感觉到自己跟以往的不同,也越发的想念楚腾云在身边的日子。
以前在东疆,两人虽然在一个府里,但是楚腾云总是埋头各种阵法兵法,跟她说话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是,好歹还能远远的看他一眼,现在到了京城,消停了没几天,又连人都见不到了。
“舅母,舅舅有在战场上没过音讯么?”楚凌玥把头埋进沈碧湘的怀里,声音也闷闷的。
“有,怎么没,前年的时候,跟东莱最凶的那一仗,所有人都回来了,但是只有你舅舅没回来。我当时就在想,体体面面的把他的丧事办完,然后我也跟着去了得了。结果,结果你舅舅就在丧礼上那么回来了……”
说到这里,沈碧湘的眼角也有泪。从前一直不觉得这个人有多么重要,不过是她嫁了这么个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日子过的好不好都无所谓了。可是,那次真的以为他就那样丧命的时候,她才真的如五雷轰顶一般,觉得生无可恋。
原来,在不经意之间,那人已经刻入了自己的骨髓。
“舅母……”楚凌玥又叫了一声,叹了口气却又不说话。
沈碧湘摸着楚凌玥的头发,也叹了一口气,“凌玥,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是你要相信,人比你想象的坚强,你要你相信自己的选择,相信自己选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