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收敛好内心万千思绪,走到了房门前,开了门。

“诶,阿白回来了啊。”吴静站在楼梯中央,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笑意。

心突然就静了下来,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肥胖的身躯夹在狭隘的楼梯间,显得更是庞大。身上穿着的还是上工时穿的工作服,细看带着几块显眼的污迹。脚上的鞋也被污泥覆盖,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头发被随意的绑在后颈,背也有几丝佝偻。手上还提着菜,沉重的塑料袋却难以在满是老茧的手上留下痕迹。

她的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了疲劳的血丝。紧皱的眉头与温和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妈…”简白有些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诶,今天怎么呆瓜瓜的,你哥回来没?”吴静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站在玄关的简白,挤进了门后问道。

“还没呢。”简白埋着头低声应了一句,声音有些闷闷的。

“这又怎么了你?”吴静转过身,好笑地伸出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没怎么呀。”摸着刚刚被点到的眉心,简白痴痴地笑应了一句。

而后又突然伸出手,将吴静飘到脸前的头发往她耳后轻轻的捋了一下,然后不等吴静有反应,又将她手中的菜接过走向了厨房。

“这孩子…”吴静先是一愣,接着轻笑出声。

当然可别指望她弄什么菜了,没穿越前不太会,穿越后更别提了。于是乎简白很是光棍的将菜放在厨房后转身就走了出来。

走到吴静身后,简白也不吭声。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吴静身后打转。

吴静去扫地,她就在那意思意思地递递簸箕。吴静去晾衣服呐,她就送个衣架什么的。就连上个厕所,她也非要跟着进去,美名其曰要洗洗手。

“嘿,你这孩子,跟着我转什么呐,作业做了吗?”吴静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简白像只小狗,跟在身后抖抖索索的,怕不准她跟着,还装作在忙上忙下的样子。

“作业啊…”简白提起来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还不快去做!”吴静看见简白这个样子就来气,夺过她手里的扫把,将她赶到房间去。“什么时候把作业做完了什么时候开饭!”

简白被赶小狗似的赶进房间,也不生气。

摸了摸鼻子,将房门轻手轻脚的反锁上。,将里的书都拿了出来,规规矩矩的摆在了桌上。

简白翻开了作业,却没有动笔的打算。将笔一抛,正坐在椅子上,用右手有节奏且轻缓地摩挲着左手的手腕。

神奇的是,随着手腕温度的升高,渐渐出现浅灰色的印记,然后颜色逐渐加深,勾勒出一个像“c”的纹路。

紧接着,点点的荧光像一张网,丝丝缕缕的从手腕处透出,然后又渐渐聚拢,团在一起。从一个小黑点,慢慢扩大,紧接着又缓缓勾勒出一个类似传说中精灵树的标志。

在树即将成型的那一刻,荧光炸开。散出的光电汇聚成一个有些透明的浅绿色光幕。

屏幕散发的幽光附着在房间四周,形成了一个略微密闭的空间。屏幕渐渐崩裂,散落的光点从半空漫下,渐渐组成了一个模糊的猫形生物。

“德兰,好久不见。”微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碰撞着。

sp仑,你现在可以叫我简白了。”简白轻笑一声。

德兰是她在那个世界的名字。她花费了十七年的时间,将这个名字变成了传奇。

孤儿出身,作为一个黑户一般的人物,不仅在最糟糕的亚里斯星球存活了下来。甚至还进入了帝*校。

在那个等级分明的社会,她打破了被贵族垄断的帝*校。成为军校破格录取的第一人,可惜那时的她太蠢也太轻狂,最后落得那般下场,纵然有背后小人作祟原因,可更根本的是她忘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阶级难以逾越。

这样想来,最后成为牺牲品似乎就不是那么意外了。

蓝仑是她曾经的老师死后留给她的,是个早该被淘汰并销毁的残次品,他的拟态系统甚至已经难以更新。

但就是他,陪伴她走过最艰难的年头。这就是为什么到了后来,她已经有能力更换更好的智脑时,她也选择了拒绝。

帝国曾经出现过人工智能太高而叛乱的问题。因而为解决这一问题,未来世界的智脑都是没有实体存在的。它们是通过绑定灵魂磁场团中心的反物质微粒,每个智脑都是依附于主人存在的,其意志受到主人的控制。

依随着灵魂,意味着即使*破碎,只要灵魂不灭,智脑都可以附着于主人并等待再次重启。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这里…从当前空气质量、大气成分、量子含量分析来看,这里应该是星际旧元年。”蓝仑皱了皱眉,似乎很不能理解推理所得出的这个结论。“可是通过引弦波撕裂时空的论题已经被证明为悖论,这是…”

“你先试试能连接上母脑么?”简白打断了蓝仑的话问道。

“不行,从刚启机时我就发现了,母脑与我的联系全都断了,甚至连内核的控制都消失了。”

之前就预想到了这点,简白也没有多意外,她转而问道,“那通讯网、资料库呢?有影响吗?”

“通讯网断裂,只有这一个通讯点。资料库储存的信息受到不明冲击,资料转存入内码库,需获取解码,才能够重新读取资料。”蓝仑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另外,博士,能源补给缺失,与母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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