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织沫心跳如雷,却是没有动作。

他独自一人走上前来,冷冷注视着陶织沫,锐利的目光似能透过她的面纱看穿她的面貌。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审视了一下房间,看了一眼旁边的浴桶,上面还冒有热气。

突然,他迅速抽出了剑,待陶织沫反应过来时,只感觉到脖子上有一股剑的寒气。

他凝视了她一阵,低声问道:“你可是女子?”

陶织沫一顿,变回平日柔弱的女音,“是。”

此章为防,盗,章节,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啊?大福!你、你是……”大智顿时瞠目结舌。

那侍卫将剑收回,复而探入浴桶中,搅了几搅。这时,他手下的侍卫们才纷纷走上前来,四处搜索了一番,几乎将房里都翻了个遍。

“启禀周大人,没有发现!”侍卫们齐声报告。

“知道了!”他挥了挥手,侍卫们纷纷退下,这时,他才看向陶织沫,又压低了声音道,“打扰……少东家了。”

“谢周大人。”陶织沫声音也低低的,不再刻意变粗。

他复看了她一眼,便领人退了出去。

“大福!你居然……你居然……”未待他们离去,大智便急急凑上前来,似要将她看个清楚明白。

“我……智当家,”陶织沫颇难为情,“我、我实在有难言之隐,并非有心相瞒,还望……见谅!”

“这个、这个、”大智轻叹一口气,“罢了,你一个女子,想必平日里也诸多不易。”

陶织沫摇了摇头,大智不知她何意,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我会保密,你、今晚就先好好休息吧。”

“阿兄……”待大智走后,双喜才从门外缩头缩脑地走了进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陶织沫声音略带疲意,吩咐道,“这水明日再收拾,你先下去吧。若娘回来了有事找我,让她明日再说,今晚,谁都不许上来打扰我。”

“知、知道了。”双喜有些胆怯地退了出去。今晚这样的阵势,她哪里见过,现在腿都是软的呢。

双喜出去后,陶织沫忙插上门闩。唉,之前想是喝醉了,门闩没插对.若是锁死了,就不会被爱琴偷跑进来了,她也能稍微省心些了。

确认搜查的官兵们都走了后,陶织沫连忙将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打开衣柜门,将阿难放了出来,又当着他的面取下了帷帽。

此章为防,盗,章节,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你、为何要帮我?”他不解地看着她,连日来的奔波使得他那清澈的双眼下有了淡淡的乌青,但那模样仍是不变,一如记忆中的唇红齿白。

“因为……因为我认识你。”陶织沫开口,他却不明白。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当年那句话:若有缘再见,我一定会报答公子。

这便是她的报答么?可是,当年的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如今她却是……而且,她刚刚那般衣衫不整的模样……想到这,他微微红了脸,低声道:“多谢姑娘以身相救,只是……若非在下是戴罪之身,在下定会,对姑娘负责。”

“不必。”陶织沫拉过他的手,他一惊,忙将手收了回去。

陶织沫却又拉过他的手,推开他紧握的拳头。意识到她要在他手心写字,他缓缓张开了五指。

这是个秘密,不能说的秘密。她不是担心隔墙有耳,只是这个秘密,太难以启齿,会被天下人所耻笑,以至于她无法说出口。

陶织沫一笔一划,极为认真地写着。待她写完,即墨难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色大变,他的唇翕动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随着陶织沫的一笔一划,他的面色又转为尴尬,甚至是……羞愧难当?

而她望着他的眼却是百转千回,似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开口……二人便这样眉来眼去,竟写了有一个时辰此章为防,盗,章节,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这让屋梁上的黑衣人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偏偏陶织沫以袖子掩住了,让他看不清她所写的字,只有被她在手心上温柔写字的男子,才知道她写了什么。

最后,二人竟是泪眼相望,忘情相拥在了一起。这一刻,黑衣人一只原本修长的手,已经忍不住地浮起了一二青筋。

“你受委屈了。”即墨难终于哽咽开口,拥住陶织沫,轻轻抚着她的秀发。

“不委屈。”陶织沫将头依在他胸前,又忽然抬起头,“当年我不是给了你一封信,你没明白信上的意思么?”

“我看明白了,四子真龙为天意,莫随岳重枉失命!”如此浅显的藏头诗,他一眼便看穿,岳重正是太子的字。如此大逆不道的信,他看完便当场烧了,只是多少留了个心眼,后面一直在审时度势。

“我考虑了许久,事隔了一年才将此事告知父亲,可是父亲和祖父他们都……”他摇了摇头,“后来太子落马,父亲和祖父才意识到,可是为时以晚!父亲冒死将我送出来,让我去找幽州刺史宫南……也就是现在的雍王。”

“找阿……找他作什么?”陶织沫吃了一惊。

“祖父说,此人非一般人,深得四皇……皇上信赖,传闻也是说他明辩忠奸。而且他封王后便请辞了幽州刺史之位,皇上如今已封他为大理寺卿。如此一来,我们即墨家之案正好转至雍王手中。我去找他,说不定他能……”

“不!”陶织沫突然叫道,“不能找他!”

“这是为何?”阿难


状态提示:第150章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