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谦虚地说:“不是我凭什么这么说,而是你给了我这个资格这么说。”
“嗯?”
我说道:“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三千世界,芸芸众生,凭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帮你找到面具?你要想找人帮你找面具,也不是非我不可,对吧?但反过来也是这么说的,三千世界,芸芸众生,你又为什么只找我来帮忙呢?地球人口60亿人,你要真能找别人,你就找别人去啊!”
“她”松开了手,把我扔在了地上。
我摔在地上,摔就摔吧,总好过掐脖子。
缓足了气之后,我爬起来,认真地对“她”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定的条件就是非我去做不可。但我现在愿意帮你去找面具,这是出自真心的,百分百、24k纯的真心!我并不是想跟你谈条件,而是想求你帮我!我才24岁,我不想死那么早,但是我没办法保护我自己,所以我想请你保我一条小命,不要让我死那么早。娘鬼、色鬼,她们两个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朋友,她们失踪了,我很担心,所以我才会请求得到你的帮助,帮我把她们找出来——这,真的不是谈条件。”
“她”转过身,在房间里面走了几步,看样子是在思考着这个条件究竟值不值得“她”答应。
很快,这位办事干脆利落的女神就回过头来问我:“就这两件事吗?”
“她”松口了,那就是有机会了!
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多提点条件,但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这个白衣女鬼和姚若兰不一样,“她”很有自己的主见,也很聪明伶俐,我若提多了,“她”就会看得出来我是得了便宜卖乖,这样的话又要闹翻脸了。“适可而止”才是谈判的诀窍,说多了对方会翻脸的,但我有点不安心,我说:“再加一条。”
“她”顿时翻脸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着急地解释:“我只是想求活路!这个也很简单,比前面的两个简单多了!”
“说。”
“不要杀我。”我诚恳地说,“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去帮你找到面具的,但是在找到面具之后,我可以不要任何酬劳,我只求你不杀我!”
“……”
我到现在还记得在屯兴峰上和周老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恐吓我说过的话,说的就是我帮阴兵们破除屯兴峰的封印之后,阴兵就会翻脸杀了我去血祭!这句话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来不可磨灭的阴影,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帮人办完事后,别人翻脸就把我砍了。
良久过后,“她”终于点头了:“好,我可以应你这一件事。”
我这就松了一口气,见好就收,再多提条件,就要让人讨厌了。
“七日。”“她”说。
我说:“七日不行,我一点线索都没有,又不是专业的警察,你让我怎么去找?”
“她”淡淡一瞥,我立马改口:“ok,ok,七日就七日。我会尽我一切能力去帮你寻找到面具……只不过,你能给我点儿提示吗?譬如说,你要找的面具长什么样子的?我,又该怎么去找到它?”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我见过的别人戴的一个面具,上一次你又没说别人戴的那个是不是就是你的面具。”
“她”转身,在我的书桌上拿起了笔,勾了几笔,不一会儿便画出了一个大概,拿来给我看。他画得还是挺形象的,光看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来,这,确确实实是周老板戴着的那个面具。看来,真的是周老板偷走了“她”的面具,自己戴上了,周老板以前说的什么“家族规矩就是戴面具”就是骗人的,明明就是他戴上了自己偷来的东西。
可是,周老板为什么要偷别人的面具?又自己戴得那么不亦乐乎呢?
“这个面具有什么用呢?”我问,“你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地找回来呢?”
“她”不悦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我问过了线,我一个激灵,刚想和“她”说,就算“她”不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也没事,我一定会去找到面具的,但还没开口,“她”就已经回答了:“那面具承载了数千年的怨气,拥有千年怨鬼的力量,寻常人拿到那面具,就会堕入魔道。你找到面具的时候,慎重,切记不要受到面具的诱惑,你要是自己戴上了,谁都救不了你!”
我怔了一下,然后表示说:“不会的,我对戴面具不感兴趣。”
但心里却想,这说法也太玄了吧?戴了面具就会堕入魔道?但转念一想,阿银曾说过——周老板是个神经病!
然后我就明白了,与其说是“堕入魔道”,还不如说是会“变成神经病”呢。估计那鬼面具有放大人们内心阴暗处的作用,心理承受能力不过关的,可能就会变成精神分裂症,平常人们说话做事都会用理智去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戴上这个面具之后,可能就会放任自己去做平常最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了。
我想,这大概就能说得通为什么周老板会正反两面转了,一切都是那面具搞的鬼,他请阿银来的时候,应该是还没有变成一个坏人的,因为鬼血很昂贵,鬼将的血就是一滴1000元了,周老板买的比鬼将的血还厉害,那就是更贵了,如果要一开始就做坏人,也就不会花那么大的钱、费尽心力去请阿银从外省来到我们这十八山干活了,而是直接地就把鬼王爷放出来,还请什么描金人来给自己添堵呀?
“那,我找到面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