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涧玟的话语让长门想要驳斥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站在长门的身侧旁观了整个经过的小南完全有理由相信,倘若今日说了这番话的是其他人的话,没准早就被自从弥彦死后便不复昔日天真的长门给杀死了。但是舟涧玟却并不是其他人。并不是说她在长门的心中有多么的重要——对于如今的长门而言,除非是弥彦复活,恐怕其他人无论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包括她,也包括他们的恩师自来也。就连本来对于长门而言是最为亲密的人都如此,又更何况是一直站在「晓」组织的对立面、三番五次地干扰他们行动的舟涧玟?可舟涧玟今日在说了这番话之后依旧能够安然无恙。这不仅仅是因为长门如今无暇使用佩恩六道又或者是自身的查克拉对付她,更是因为舟涧玟心思聪颖又口才了得——这个女人就仿佛是熟知人性的弱点、也知道该用怎样的说辞才能够引起他人听下去的欲|||望一样。可一旦听了她的开头,那么结果也必然只会落入她的陷阱之中。这个女人就像一只聪明又狡猾的蜘蛛,她以自己与生俱来的淡然作为掩饰,在旁人毫无察觉的同时用自己的狡狯结下了一个庞大而又隐蔽的网,接着一步步地引||诱她的目标自然而然落入陷阱之中,最后……一举达成自己的目的。如今再细细地回想着自己当年与舟涧玟初次见面时的场景,小南只觉得多年不见,这个女人仿佛变得更加狡猾了。当然,也变得更加能言善辩了。小南暗自叹了一声气,而后看了眼自己身侧因为舟涧玟的话语陷入了深思的长门,对方那纠结的模样让小南皱起了眉,随后她又再度朝着舟涧玟看了过去……却对上了她那笑意盈盈的表情。事实上到了这会儿,小南也有些弄不清舟涧玟今日出现在此处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了。虽然她对舟涧玟这个女人了解得也不是很多,却也知道以对方的城府,是绝对不会做一些无用功的——尤其还是在重要的时间与重要的场合下——她今日出现在此处必然是怀揣着一定的目的的。小南原以为舟涧玟此番前来是为了阻止佩恩继续攻打木叶——毕竟要阻止佩恩最好的方法,就是攻击此刻处于虚弱状态中的长门。可谁曾想到舟涧玟对此却一字不提,开口就像疯了一样的要和长门赌命。虽说小南也没有因此而放下戒心,可而就在她以为舟涧玟今日前来真的就是来和长门赌命时,却不想她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番言论——甚至还把长门给说动了。小南此刻不由地开始质疑,舟涧玟此番出现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了。“我一直都觉得,人要活得清楚死得明白,虽然可以难得糊涂,但是……”眼见着长门仿佛已经得到了什么答案,坐在椅子上的舟涧玟从容不迫地再度开口。长门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继续询问——因为这可能引发舟涧玟新一番的言论,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开口追问道:“但是什么?”“但是在你下定决心地做一件事……尤其是一件大事的时候,你必须清楚地知道这是否是自己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自己所使用的手段是否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的最佳手段。”“以及倘若自己采取了这个手段,又是否真的能够达成目的。”“毕竟有时候,当你真的接触到了你眼中的胜利时,才会发现这可能不是你真的想要的。”长门抿着嘴不说话,似乎是在顺着舟涧玟给出的那几个点在思考,而舟涧玟见状也继续说了下去。“就比如拿‘达成和平’这一点来说,虽然在常人来看这是天方夜谭,但撇开这点不谈,真要实施起来手段其实也不少。”舟涧玟一边说着坐直了身体,而后将十指交叉叠于身前,“可就算是同一种手段,倘若被怀揣着不同目的的人所使用,也会达成截然不同的效果。”长门顺着舟涧玟的话想了圈,“这和你之前说的话有什么关系?”“看木叶那边佩恩貌似和鸣人还没有打完的样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舟涧玟这么说着,接着也不等长门回答自己是否真的想听她说故事,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时间就定在很久很久以前吧,人们相信这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那位神明留下了一件宝物,据说这个宝物曾经盛放过他的鲜血。倘若人们能够找到那件宝物、并且喝下那个宝物盛放过的水,便可以返老还童、死而复生、乃至得到永生。”这个故事的开头随便得很,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舟涧玟的语气的关系,长门和小南仿佛是回到了儿时听他们的恩师自来也教学那样,不由自主地静下了心接着听了下去。“但是在一小群拥有着特殊能力的人类中,关于这件神奇的宝物却还有另一种理解:倘若有人能够找到这件宝物,就能够抵达他们这些异能力者的「根源」。只要人类抵达那里便能够掌握世间万物的因果法则,从而修改这个世界的秩序,也就是说——”长门瞪大了双眼,喃喃地接口道,“能够成为新世界的神?”这个说辞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不陌生。舟涧玟点了点头。“但是宝物从很早以前起便已经遗失了,谁也无法寻找到它的下落,甚至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人们对于宝物的定义也产生了不同的见解。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在群拥有着特殊能力的人类中,有这么三个闲得蛋疼的人跳了出来,他们为了成为新世界的神……哦不,是为了达到「根源」而选择创造并使用一个崭新的方法。”舟涧玟的用词在长门和小南看起来有些毁气氛,但是对于已经猜到了舟涧玟要说什么的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