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显然跟师父的关系要跟我和她妈更亲近,趁势钻进师父的怀里,一手拨拉师父的头发,一手揪住老头的胡子,嘟着小嘴撒娇:“狗爷爷,你不是说领我去海洋馆的嘛”
我瞪着眼睛呵斥念夏:“不许胡闹,快下来,还有你以后要叫师公,不许没礼貌。”
念夏委屈的撅起小嘴儿,慢吞吞的从师父身爬下来,红着眼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望着我。
“啪!”
我话还没说完,师父一个巴掌扇在我后脑勺臭骂:“你胡闹什么!吓着孩子你负责啊?老子辛辛苦苦带了这么久都没舍得大声吼念夏一句,你这当爹的是怎么回事?才见面几分钟吓唬孩子。”
我摸了摸鼻头,没敢继续再吱声,到是藏在师父身后的念夏一脸得意的朝我吐了吐舌头,小眼睛里透着一抹狡黠,像个偷着鸡的小狐狸一般,猛地一瞅她现在的样子,我愈发有种照镜子的感觉,无语的呢喃:“绝对是亲生的”
苏菲一把揪住我耳根子,掐着腰娇嗔:“废话,不是你亲生的,难道是我和别的男人生的?别动不动熊孩子,念夏长这么大你照顾过一天么,教过她一次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么?谁都能唬孩子,唯独你不行,至少现在你没有尽到父亲该有的责任。”
一看见我吃瘪,小念夏更是开心的发出“咯咯咯”的欢快笑声。
听到苏菲的话,再瞧瞧小家伙笑的那么开怀,我心头顿时涌过一抹愧疚,从这孩子出生到现在,我抱她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念夏马六岁了,可我却没能陪她过一次生日。
想着想着,我鼻子微微一酸,握住孩子的小手,轻声道:“宝宝,往后爸爸肯定都好好对你。”
“哼”小家伙歪着嘴,把脑袋转到别处,瞬间把大家都给招笑了。
一顿饭吃的温馨满满,吃罢饭,大家短暂休息一会儿后,我们出发去了青市的海洋馆,临行前师父说啥不让那两个陪同青年一块跟着去,说是只想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转转玩玩。
经过一下午的熟络,一颗棒棒糖外加我的各种甜言蜜语总算把念夏哄的高高兴兴,既愿意跟我一块玩,也答应让我抱,唯独不乐意喊我爸爸。
从海洋馆出来,我们又去了附近的一个马戏团看表演,本来我以为事情肯定会圆满的开始,甜蜜的结束,可是当马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猛然在舞台角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高天!
这家伙穿着马戏团里的戏服,手里拿着个小丑的面具,朝我们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划了个手枪的手势,朝着我晃了晃,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后台。
见到高天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扭头朝着师父轻声道:“师父,咱们回去吧,我想起来有点重要的事情没做,挺紧急的。”
我又不能告诉他,我看到一个病态,不然以师父的暴脾气指定不会走,说不准还要拎刀拿枪的跟对方干一下。
如果只我一个人,我一点都不怵狗日的,相反可能还会追出去,可现在我一家老小都搁旁边,我是真怕高天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跟师父说完话,我掏出手机拨通鱼阳的号码小声说:“来趟市南区蝇子街的马戏团,速度快点”
师父眨巴两下眼睛问我:“这才刚开始表演,咱们回去?”
我咽了口唾沫焦急的催促:“我事儿挺急的,回头再跟您解释行不?”
医生接茬道:“你有事儿忙去吧,我们待会自己会酒店,小东西盼很久才盼到来看马戏表演,这么走,她又得还长时间不开心。”
我侧头看了眼念夏,此刻她正兴奋的拍着手,看着底下的驯狮表演,精致的小脸蛋挂满了喜悦和满足,我吐了口浊气,凑到念夏的跟前,声音很小的搂住她说:“宝贝儿,爸爸现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咱们能不能今天先回家,明天再来玩?”
念夏懵懂的眨眨眼睛,稚嫩的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后,竟然出人意料的点点头,脆生生的说:“好,但是你说话要算数,我们拉钩钩。”
看的出来小家伙特别不舍得走,但还是强忍着同意,我深呼吸两口,挤出一抹笑容,抻出自己的尾指道:“来,拉钩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勾,我直接拨通了110报警:“喂,蝇子道马戏团有个通缉犯,你们快点过来,我亲眼看到那家伙在拎刀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