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苏晓东都说没事了,我应该放心才是,可总感觉,有些太过平静。但又理不清具体,我也不去想了。我见小山,主要想跟他说有关照片的事儿。
这时候正好丁芸回来,她看到我,笑道:“这么早就来看我们家小山啊,小山,你好幸福哦。”然后又示意手里的东西,“吃过了么?”
“等下我也要去买的,顾琛也没有吃。”
丁芸愣了一下,问:“顾琛也在这?”
我又将顾琛胃不舒服的事跟她说了一遍,丁芸蹙眉道:“这个病有大有小,况且他是旧病复发,你们要注意。”
她这么一说,更加引起我的注意。
不过她还跟我说她们村庄上有因这个病而死人就把我吓了,小山瞪了她一眼:“你别吓她。”
“我没吓她,我说的是真的,当时那个人并没发现,后来越来越瘦,经检查,已经失血过多,到医院都没什么用了,没过多久就死了。”
越听越怕,我赶紧道:“快别说了。我等下回去再问问苏医生具体情况。”
他们也都说好,问清楚比较好。
关于照片我跟他们两人都道了歉。
小山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丁芸却是笑道:“路遥,你这么偏心,晚上小山该睡不着了。”
我嘿嘿地笑道:“这次真是我大意了,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阿凡为什么要那么做,虽然顾琛说那是因为他喜欢我,可我又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山亦是点头:“其实当我发现这个照片是阿凡的安排时,我就查了他这个人,但很可惜,什么都没查出来,除了他在天涯馆的资料。”
我追问道:“他在天涯馆是什么样的?”
昨晚,我听到有人喊他凡少,难道头牌都是这么称呼的?
小山又是摇头:“就是正常的在册登记,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想了一下,把昨晚的事又跟他说了一遍,小山严肃了表情:“既然大家对他很尊重,而且也不像你说的没什么朋友,那你更要小心了。”
这时,丁芸接话道:“是啊,这个世界上,男人心也也是海底针,有时候他们用起心思来,那可比女人厉害多了。而且我相信,如果一个男人有了害人之心,绝对是最狠的。”
我心里突突直跳。
因为顾琛身体的原因,我没跟他说的那么具体,只是强调要特别小心,他总是给我宽慰的笑容,让我放心。
有他在身边,我真的安心很多。
趁顾琛睡着的时候,我去找了苏晓东。可苏晓东很肯定地告诉我只是普通的胃出血,至于为什么发病就是因为昨晚酒喝得有些多,有些猛了。我又把丁芸说的那个事跟他说了,他却是笑道:“没那么夸张,况且有我在,怎么会让那种事发生?”
我一下无言,又想起什么:“那他的检查报告在哪里,我都没看到。”
他一边在桌上找顾琛的报告,一边摇头:“我行医这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的。”
我顿觉不好意思起来。
他将报告交到我手上,说:“你不跟我要,我也会给你的。”
然后指着上面的图片和文字数字做了一番解释,我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从他的解说来看,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还有疑问,但最终也没说什么了。
后来,我还将报告拿到别的医生那里问了,都说没问题。我不觉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
苏晓东逼着顾琛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那七天里,都是他亲自来做检查。这个医界的神话现在成了顾琛的专属了。听说,他很难请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他的诊治,但不管是我还是小山,或是小芳,都享受到了。
我记得请他帮忙做药物检测时,问他为什么无偿帮我,他说,那是看在顾琛的份上。是的,没有顾琛,我们什么都不是,就是因为有了他,我们才这么幸运,他就是我们的福星。
在医院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后,一出院,顾琛就去了公司。
而我则去找丁芸跟我说的那个人。
他叫周涛,是小山的同事。
见到我,他显得很热情,好像认识我一样,可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周涛把我带到一个无人的小会议室,给我倒了杯水,说:“路遥,你还记得小学隔壁班的那个光头吗?”
我下意识地看向他的头发,又浓又密的。
突然我笑道:“你不会就是他吧。”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在学校也算是调皮生了,对于这个周涛,那时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的光头很引人注目,虽然不在一个班,但有时课间十分也会在一起玩儿,而我总喜欢叫他光头,为此,他还有段时间不开心呢,但一直没把我纠正过来,后来也就随我叫去了。
想到那时候的事,还真是蛮好笑的,没想到,一晃都好些个年头了,原本那个小孩子,现在变成大男人了。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是小学的校友。”
他也是笑道:“是啊,不过后来我转学了,所以你对我没印象也是正常。”
然后他就拿出一个文件袋,推到我面前。
我诧异道:“我还没跟你说我找你是干什么呢。”
他笑道:“小山说了,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到时候我就把这个交给你。”
原来小山都知道了,可我还鬼鬼祟祟的不让他知道呢。
我接过来,跟他说:“谢谢你,帮我保存了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