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高陵放出了狠话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我吓了它的缘故,这条蟒蛇竟然再也不曾出现,再出现的时候,竟然救了我一命。
现在火月旗的伙食虽然改善不大,但是管饱是能够了,我晚上吃了四个大馒头,喝了两碗小麦稀粥,回到营帐,倒头便睡,实在是太累了。
我虽然这么轻易的睡着了,可是有几个人却是注定了要失眠,火高陵找了火录,具体的谈话内容是什么无从得知,但是,后来火录却支持了我。火枭应该在晚上也找过了魔月,但是结果差强人意。
火枭跟火高陵的活动肯定会落入瘦拖的眼,他知道我们的意图,可是却只能暂且隐忍,因为他只能给魔月建议,却不能替他做决定,假如魔月要支持我,他是没得办法的,火百莫要支持我,他也没得办法。
清早,我刚洗漱好,魔月便出现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他那杆三尖两刃刀,已经好久没看到他拿着这么一把重兵器,还以为他要去演练刀法,恰巧经过我身边。
我问道:“魔月,你去练刀法?”
魔月道:“不是,我有话想问你,跟我来。”魔月说完,不容人答应,他转身就走。
也是一道山岗,只是不是西山山岗,是北山山岗,从这里可以望得很远,差不多有十几里路远了吧,一坦平阳,远处已经笼罩在雾水白云下。
那平原通到北方,一路往北可以去天虎王国,以前这里的渔人熟悉那里的道路,可以冒着沼泽水深的危险过去,平时很少人经过,现在几乎没人出现,沼泽里面倒是很多鱼,可是自从一位火月军士在沼泽地失踪之后,再也没人去过那里。
魔月喜欢来北山的山岗莫非是在缅怀那位死去的火月兄弟,没人知道,我曾经问过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只说他们就是那样。
魔月和火星是火月旗营地最孤独寂寞的两个人,两个人都喜欢去山岗上眺望着远方,只是一个喜欢晚上到西山去,一个喜欢白天往北山山岗跑,白天与黑夜,太阳与月亮,阴与阳,正与反,或许世界就是两级相生相克吧。
“东海郡局势如此恶劣,你真的有把握带领我们绝处逢生?”站在山岗上眺望着远方,神思飘渺,思绪繁杂,沉默了很久之后,魔月问道。
“魔月,你也来问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无法保证,我只是从我的认识基础上去判断事物,胜负之数我根本无法预料,因此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只是不愿就这么放弃这个大好机会,甘愿去尝试,因为机会稍纵即逝。”我一五一十的解释道。
“你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为何能够得到我们的支持,你来了火月营地才多久,若不是东海郡那些人赏识你,你怎么会有总旗之名,如今你的决策不嫌太草率,没顾及我们火月人的安危了吗。”魔月很平静,我看不透他的思绪。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刚来火月营地不久,便当上了总旗你们觉得不服气吧,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哪一件事情是本着害我们火月人,”我也淡淡的说道,“只是人有旦夕祸福,既然作为一个战士,死亡在所难免,就算你们不帮助东海郡对抗白巾军,与鲸鲨海盗的对抗,我们火月人迟早有一日会一个一个死去,假如不能得到兵力补充的话,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死得更加有价值一些。”
“火灵你不懂,当你的亲人的生死在别人的掌握中的时候,你一点办法都没有。”魔月苦涩的说道,眉毛皱紧,眸子里沁出寒光来。
“魔月,赢山侯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如此的算计你们,如果我们再不有所作为,那么我们真的如他所愿,只有灭亡一途,”我深深的痛惜道,“我真的希望你能站在我们这一边,放下一切顾虑,奋起反抗,让仇人血债血偿。”
我说道:“想当年你在角斗场的时候,一人面对数人的攻击,同样能够取胜,那份勇往直前睥睨天下的勇气哪里去了呢,你可是天下闻名的角斗士,令人闻风丧胆的角斗士,而不是这般的萎靡不堪的颓废汉。”
“在强权之下,一个人的强力根本算不得什么。”魔月轻蔑的苦笑道。
“那你把你那把三尖两刃刀拿出来又是为何,这不正是力量的表现吗,既然强力不算什么,拿出这把大刀与不拿出这把大刀有什么区别?”我反问道,见魔月神色有点不自然。
魔月悚然动容,没想到我把他的心事看得这么清楚,说不嫉妒我的才能那是假话,然而,就因为意气用事而断送了这么一个机会,魔月总觉得不妥当,不甘心,隐忍久了真的令人有点发疯的感觉。
拿出这把大刀出来,魔月是想带出一些勇气出来,的确握着这把大刀,他真的信心倍增,仿佛又回到了那角斗场的时候,那种杀伐果断狠辣无敌的时刻。
魔月问道:“如果我不支持你,你会怎么样?”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既然我是半路来的火月营地,那么我还是选择离开的好,毕竟我跟你们不是一起生长生活过的人,有顾虑有隔阂那是无法避免的。”
魔月道:“我知道了。”
我率先回到营地,径直走进火星曾经的营帐,掀开帐幕,一眼看到瘦拖跟火百莫,瘦拖站在中央发呆静默,火百莫坐在右面的座位,他的对面坐着高陵和火枭,火录也在,似乎就等我跟魔月。
“总旗还没坐上,架子已然变大了。”火瘦拖嘲讽道。
“现在还没到商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