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48-信息传递
我:“可我也不知道这里是该干什么的地方啊。此地的主人不搭理我了。你们有谁还跟他交谈着吗?”
谢景毅举起手,晃动了两下。
我:“谢景毅,你在跟某个声音交谈着?”
谢景毅的手臂上下晃动,好像是模拟点头的意思——我们看彼此太模糊了,实际点头看不清,动作幅度必须大才能互打信号。不过谢景毅既然是用手臂来打信号,就说明他随身带的东西里可能没有适合写大字的。
我:“谢秦魏啊,你给你儿子准备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充分一些呢?塞两串彩灯也好啊。”想我小时候,自从有了小随,随身的杂物真是……只要是我用得了的,那不管我有没有概率用上都没有我不带的,而在我没有小随的时候,我从未脱离过我爹的视线——好像现在也没脱离过,真是安全感爆棚。
喇叭那头依然无声无息,让我简直怀疑喇叭通讯断了……不会真断了吧?万昌顺前辈说云霞宗还邀请了其他门派的长老来旁听……
我试探着问:“王小红长老在吗?”
“在。”是王长老的声音。
我:“谢谢。我就确认一下我还被收听着。”
王长老:“一直听着的。”
大能迷妹真好用。
柳桀长老:“你研究清楚阿雕的语言体系了吗?”
我:“没呢,只看出来‘是’‘不是’‘喜欢’等基础词汇,要把整套语言本翻译出来可能需要庞大的耐心,不过晏子琪应该对此动力十足。可是,人类如果要使用这种语言,该怎么动呢?阿雕是四肢并用地表达,每一个关节的不同弯曲搭配表达了不同的意思,可人类的四肢,手脚长度不一样,配合起来会不会显得说话口音太重?”
又没人理我了。
我拿出冰花圃里的火球莲花瓣往周围撒,拼出各种问句:
“这里似乎没事情好做了,什么时候能出去?”
“你们都在做什么?”
“万昌顺前辈什么时候才肯放人?”
“不是说万前辈不需要用谁时立刻便会把那人踢走吗?怎么这次这么磨蹭?”
“谢景毅你要小心怪叔叔哦,不要透露太多你的私人信息给他。”
……
☆、04949-可以算
终于,我被突然出现的外来花瓣埋了,万昌顺前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选花瓣吧,聒噪的小子。”
我:“其实我并不理解花溪的选择标准。毫发无伤怎么在花瓣上实现?直接攻击这些花瓣吗?可在我的感知中,这些花瓣只有练气级,只要我想,我都可以毁掉。”
万昌顺前辈:“那就给它们练气级的攻击环境。”
我:“您为什么与谢景毅聊那么久?您是不是将谢景毅或谢景毅的一部分也化为了花瓣混在正常花瓣里让我一起筛选?如果谢景毅没有达到我的筛选标准,他是不是会受伤,或者死亡?”
万昌顺前辈:“花溪让你们死人了吗?”
我:“可我没有丰富的选人经验。”
万昌顺前辈:“在扎根昆仑领土之前,花溪也没有。”
我:“花溪是秘境吗?”
万昌顺前辈:“算是吧。”
我:“是灵植吗?”
万昌顺前辈:“也可以算。”
我:“您那边又换人了?”
万昌顺前辈:“同一个人不能有多种语气吗?”
我:“当然可以。我自己对人说话的语气也经常改变。花溪是为它自己选人吗?选的目的不在于那个人本身,而是通过选或者说探寻那个人的极限,来拓展花溪自己的上限?也不对,进入花溪的每一个人可能都提供给了花溪一些助它升级的数据,即使那人没有表现出其极限能力。还是不对,在高攻环境下,一个人可能来不及表现出全方位的极限,但至少会表现出某些小范围的片面极限。”
万昌顺前辈:“恐怕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哪怕是片面极限。”
我:“至少前几批应该都做到了?花溪充分榨取了我们的极限。”
万昌顺前辈:“恐怕还不够充分。那些慌乱得太快的,来不及发挥他们的半分极限;少数能撑到底的,比如你,还游刃有余不需要发挥极限。”
我:“花溪与塔融是什么关系?”
万昌顺前辈:“后辈与前辈?模仿者与被模仿者?”
我:“镜像?”
万昌顺前辈:“花溪还不配成为塔融的镜像秘境。”
我:“所以,一个秘境对应的镜像秘境,是可能变化的吗?曾经没有,后来有了;曾经是这个,后来变成了另一个?”
☆、04950-试探
万昌顺前辈:“如果你能选出让我满意的花瓣,也许你就能找到这个问题的解法了。”
我:“您是修士还是秘境?”
万昌顺前辈:“你不用换着方式地翻来覆去问,能且想回答你的,你问一次我便会回答,而你头一次问没有得到解答的,第二第三第无数次问,我依然不会回答。”
我:“这么绝对吗?即使是同一个问题,在不同的时间问,您的心情、您对待我的态度,都会发生一些变化,这些变化一定不会累加出您答案的变化?”
万昌顺前辈:“你两个问题的间隔时间很长吗?”
我:“我的感知中不短,但我不确定在您的感知中如何。我感知到的时间流速与您感知到的,是相同的吗?您一般使用的是主世界时间还是某个秘境的时间或者是,您自定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