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炎阳一行人向边界赶去时,共工部落的两位大巫带着族人,在鲲鹏分身的带领下,早已赶到了事发之地。
“兄长,有什么发现吗?”一位身穿蓝色玄蛇甲的中年大汉粗声问道。
那低头查看尸首的老者摇了摇头,向着鲲鹏分身问道:“溪远,真的是祝融部落之人偷袭你们吗?”
“溪远”点了点头道:“回禀江巛长老,那祝融部落太过霸道,我们只不过稍微过了界,那炽烈便破口大骂共工祖巫,我兄长实在看不过眼,便与他争吵起来,谁想那炽烈居然卑鄙无耻,趁家兄不备,将其打倒,我们这才与他们战成一团,那祝融部落人多势众,我等渐渐不敌,兄长便让我回来报信,谁想兄长他们竟然……”
“溪远”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那情形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干他老母!祝融部落欺人太甚,兄长,让我带人去把那炽烈砍了吧!”那身穿玄蛇甲的中年大汉怒吼道。
“胡闹,你江浔好歹也是大巫了,怎么还这样感情用事,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给我老实呆着!”
说完,江巛便再次查看起地上的尸体,他隐隐有种感觉,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江巛震慑住弟弟后,便低头沉思起来,眼前之事粗看上去,是普通的部落械斗,但细细想来,便会发现许多疑点。
首先,据溪远所说,他离开时,械斗仍在进行,按理来讲,自己这一行人来的已经够快了,应该能阻止悲剧发生才是,可事实却是两帮人“同归于尽”,这是疑点一。
其次,现场并没有留下“炽烈”尸体,说明此次交锋应该是祝融部落胜出,可按照部落习俗,胜者应该将尸首收敛才对,可炽烈并没有这样做,这又是一大疑点,现在看来,只有找到“炽烈”,事情才能真相大白。
而就在江巛沉思时,“溪远”偷偷望了过去,眼中不由闪过一阵阵怨毒,他实在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会这么难缠,原本以为巫族之人都是满脑袋肌肉的笨蛋,现在看来却是失误了!
不一会,“炽烈”带着族人赶到了现场,他与对面的“溪远”对视了一眼,便暗暗有了计划,只见他猛地朝溪远奔了过去,挥舞着兵器怒声道:“你这个共工部落的混蛋,杀我兄弟,居然还敢现身,我与你不死不休!”
“炽烈”的突然爆发,并未让众人觉得意外,祝融部落之人皆是脾气火爆之辈,有如此表现实属正常,唯有江巛大巫眉头紧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妥。
“溪远”与“炽烈”斗了两个回合,便佯装不敌,向着江浔大巫立身之处退了过去。
“溪远”和“炽烈”的争斗,两个部落的大巫并未加以干涉,在他们看来,只要不出人命,斗斗也无妨,那江浔大巫见“溪远”如此脓包,心里不禁一阵暗骂,但其毕竟是自己族人,却是不能见死不救。
只见他将退过来的溪远护在身后,暗暗运起三成力量,向追过来的炽烈挡去,他心中冷笑,准备给这个骄狂的祝融部落小子一个小小的教训。
“炽烈”见江浔终于出手,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冷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炽烈与江浔大巫身体接触的那一刹那,彷佛受到重击一般,狠狠地飞了出去,只见他一口鲜血喷出,在地上挣扎几下,便不见了动静。祝融部落众人在一阵惊愕后,立刻上前查看情况。
“炎阳大巫,炽烈兄弟死了!”
听到手下禀报,炎阳大巫双眼冒火,身上的骨节嘎巴嘎巴响个不停,他没想到,共工部落之人竟然如此卑鄙无耻,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暗算族人。
“江浔,你个王八蛋,敢杀我族人,纳命来!”炎阳大巫祭出自己的烈火剑,向着还在发愣的江浔扑了过去。
江浔低头看着自己双手,一阵狐疑,他明明已经控制力量,怎么还会死人?
江巛大巫却是不敢再让江浔出手,连忙上前接住炎阳的攻势:“炎阳,这件事还有许多疑点,你先停手,咱们好好商议一下才是。”
炎阳此时暴怒不已,哪里还能听进人劝,只听他大吼道:“还商议个屁!你们敢做,难道不敢当吗?既然如此,咱们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便是。”
一时间,两个大巫斗了个旗鼓相当。
见此情形,隐藏在暗处的罗睺诡异一笑,却是准备出手了,巫族内斗十分符合他的意愿,洪荒中生灵死得越多,他越开心。
罗睺从袖子内取出一个小盒,一经打开,便从盒中爬出一只黄豆大小,黒翅黑须,蜘蛛模样的小虫,那小虫接到罗睺命令后,便向着争斗中的江巛大巫暗暗飞去。
虽然这黑色小虫并不起眼,但在圣界却有着令人闻之变色的名字——“噬心魔虫”,它最阴狠的地方,便是从生灵的孔窍而入,直达心脏之处,将心脏吃个干净。
因其吃完心脏后不久,便会化作灵气消散于天地间,不留一丝痕迹,故而十分歹毒。此虫除了被功德克制外,无惧神通法宝,普通大罗修士万难逃过它的毒手,不过此虫太过难得,罗睺也仅仅拥有三只,否则,洪荒中的修士怕是早已被他杀个精光。
片刻后,争斗中的江巛大巫突然惨叫一声,便倒地不起,转眼就没了生息。
见大哥身死,江浔根本没有考虑其他,只认为是炎阳重手所致,一时间怒气勃发,立刻祭出三股叉与那炎阳开始拼命。
这突发状况,实在出乎“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