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的弃牌,差点把对面的武田信男给气吐血了,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
早知道对方要弃牌,他何必妄作小人,跟荷官联手作弊这一局,本来还想一把将输掉的两亿美金给捞回来,没想到人家弃牌了。
“小子,华夏人这个。”武田信男朝着周天竖起大拇指,然后缓缓的将大拇指倒过来。
他在故意激怒周天,以便让周天失去冷静,从而在接下来的赌局中占得先机,赢了周天。
“啪。”周天好像被真的被武田信男的这句话和这个动作给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子,用手指着武田信男的鼻子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武田信男见状,心想:原来对方还是一个愤青。他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无所谓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说你们华夏人没种。”
“你们烧饼国人才没种那,我们华夏人种有的是。”对方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周天心里明白,而且心知肚明。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嘛?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周天和武田信男各种算计着对方,还都以为自己是那只黄雀,或许只有赌局结束,才能揭晓最后的答案。
“既然你说有种,那我们从现在开始,每局赌注最少一亿美金,赌到对方身上没钱为之。”武田信男朝着周天道。
“这个赌约我接了。”周天看着武田信男,一字一句道:“我要赢光你所有钱,然后让你从这里灰溜溜的滚出去。”
“够爽快,是条汉子。”武田信男不知是见周天上钩了,还是打心眼里感到佩服,夸赞了一句,扭头朝着一旁的荷官道:“发牌。”
“等等。”周天喊住荷官,“我要切牌。”
他之所以切牌,是因为自己找不到什么荷官作弊的证据,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在切牌上做点什么手脚。
“请切牌!”荷官有些意外的看了周天一眼,把牌放在桌子正中的位置,摊开右手向周天发话。
周天拿起一张卡片,小心而且谨慎的切了牌。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的赌术不是太过高明,切牌的效果也不是那么太好,但切牌还是可以打乱荷官的步骤,让其即便做了牌,也很难记得具体几张牌的下落。
这一把,他们两人的牌都挺烂的。
武田信男的明牌是一张梅花二,周天的明牌是一张红心七,他翻起底牌,只见到一条黑色的锄头在牌上出现,顿时满意的笑了,随意推出一千万美金的筹码。
“一千万,我跟!”武田信男也飞快的叫出了一个数字。
荷官继续发牌,周天牌面较大,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划着圈圈,“一千万!”
“我跟!”武田信男看了看荷官,扔出了一千万的筹码。
两轮下来,他们两人拿到的牌几乎全是花牌。
不过这一次,是周天的一对k最大,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推出了一亿八千万美金的注码。
这个时候,后面观战的众人已经目瞪口呆,周天一局便下了两亿美金的筹码,对面的武田信男如果要跟,最少也是一亿八千万,不然他只能弃牌。
也就是说,他们目睹了一场四亿美金的豪赌!
武田信男犹豫了片刻,他看了周天一眼,又顺着桌子转了一圈,最终在牌官身上稍作停留。
周天深深呼吸一口气,他想,现在是时候一举击败对手了。到了这个时候,只要能够解决牌官,那就胜负已定。
问题是,周天打算如何处置牌官呢?
就在刚才,他轻松而且愉快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点上一支香烟,狠狠的吸上几口,并且透过烟雾弥漫,慵懒的望着所有人。
当然,他的目光更主要的还是在于观察牌官的动作,就在牌官的手伸向扑克欲发牌时。
周天动了。
确切的说,是他手里的香烟动了,只见周天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拿着烟,无名指却悄然无息的弹向香烟火头。
火头飞似的激射向扑克牌。
不不不,火头飞向的不是牌官的手,而是荷官手里的扑克牌。火头的确是向着扑克牌飞去,不偏不斜,正好落在扑克牌上。
火星迅速把扑克牌最表面的两张牌给烤焦了一些,多少留下了一些痕迹在上面。
见到这一幕,周天恨不得长出一口气,来表示自己的轻松,他这样干的结果,就是为表面上发给武田信男的牌留下了痕迹,这样一来,如果换了牌,就意味着没了那些痕迹,牌官当场便会被抓住。
所有人似乎都被这个意外给弄得愣住了,包括武田信男在内。
牌官见扑克牌上面落上了火头,当即迅速拍熄灭了,却一眼看见表面两张牌上的痕迹,心里咯噔了一声,立刻愣住了。
他不知道周天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如果是无意的还好说,但要是有意的,便说明周天发现了他跟武田信男之间的事情。
赌场荷官联手赌客,做掉另一个赌客,一旦这样的事情曝光,他的下场完全无法想象。
冷汗瞬间顺着汗孔流了出来。
被吓得。
他转头看着周天,却见对手慵懒得似乎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别说荷官,就连武田信男也很快就意识到了,他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富有悲剧性。
千方百计的想要引诱对方上钩,却没想到竟在这关键时刻,被一个从华夏来的小子给破坏了。
只不过,现在他还有选择吗?
没有,只能义无返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