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好人。

林临摩挲一下指尖,刚刚接触的手掌,果然一如想象中的,很软。

他抿一抿嘴,看着何青远去的背影,神色莫测。

何青刚跟人搭上话,少年长的又好,色令智昏,她当然不想走。

可是不走不行,明大校风严正,越是临到毕业,学业越是重,最近一段时间的课,根本连于丹丹都没机会逃。何青今天中午出门,下午四点还有课,这会儿要是不舍得走,回头点名的时候乐子就大了。

尤其,她还是在教授跟前挂了名的。

她依依不舍的从宠物医院出发,根本不知道,身后的少年心中是作何想。

入了夜,林临看着躺在休养室的小狗,默不作声离开了医院。

帝都的夜,甚至比白天还要繁华,他站在门口一抬胳膊,立刻就有一辆浅绿色taxi停在他身前。

他利落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直截了当的报了地名:“陈西东路桂泽小区a区南门。”

6栋3单元7楼7室,王怀远。

他在心中默默念着。

手机页面上,赫然是白天虐狗的新闻,还附带着人肉出来的,虐狗者的信息。

想到这个人渣马上应有的下场,林临此时才觉得,自己白天一直压抑着的暴躁情绪才得以舒缓。

他扭头看向身后密密麻麻的车流,被刺眼的灯光蛰地眼睛都睁不开,心中阴暗的地方却开始肆无忌惮的生长,如同藤蔓,蜿蜒盘踞在整个心脏。

砰砰,砰砰

天生反骨,难以克制。

不过,与他暴戾的心脏完全相反的,是他平和的思绪。一到夜里,那种如影随形,仿佛附骨之蛆的被人垂涎的目光就消失无踪,仿佛那个人也陷入沉睡,毒蛇冬眠,难免会松懈一时。

他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队,心中莫名觉得畅快。

古话说的好啊,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那个地址离得不远,不过四十多分钟,司机就已经顺利把他送到。

收钱时借着车灯看到后座上肌肤被映得如同上好白瓷一般的少年,他还在心中感叹:这小伙儿真俊啊!

嘴里还不忘絮叨着:“年轻人回家啊,路上小心点,我听说最近这一片不太平。”

林临微怔,随即又真心实意的道谢:“谢谢,我会的。”

他一个人走在漆烟的楼道里,脚步很轻,老旧的声控灯根本毫无感应,一丝亮光也没起来。

一楼,二楼,三楼……七楼。

到了,明明是如墨色一般深沉的走廊,林临却仿佛能够夜视一般,毫不犹豫的走到左侧尽头7号房。

房门口,一个倒过来的大大福字在他眼里,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

不用他怎么动作,眼前的防盗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锁芯轻轻转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屋里烟漆漆静悄悄的,房间不小,足有一百多平方,家具装修都还不错,一看就是生活优渥,不缺钱的人家。

王怀远好梦正酣,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他以为自己做噩梦了,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看看身边睡得死沉的妻子,打开台灯,准备去上个厕所。

经过侧卧时,发现儿子也迷迷瞪瞪坐起来了,他也没在意,下一瞬,一股熟悉的血腥气就在他面前弥漫开来。

儿子也才十五六岁,此时不满的揉揉鼻子,咕哝道:“大半夜的,我妈还没走,你就不能忍一忍吗?等明天我放假,跟你一起。”

烟暗中,正对着王怀远的杂物间的门,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他的冷汗瞬间又淌了下来。

门开了,一个看起来青涩又俊朗的男孩长身玉立,正静悄悄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

饶是王怀远自觉心理素质过硬,也仍然忍不住后退一步,神色惊惶。

不过,他也是见过血的人了,很快就平静下来,沉稳的问道:“你是谁?!”

对面的男孩嘴角勾起,诡谲又恐怖:“我啊,来找你玩的人啊。”

杂物间的灯突然亮了。

透过少年背后,那些被认真擦洗过,小心翼翼隐藏着的工具,全都布满血腥,重新被放到台面上,一如之前消遣之后的样子。

林临拿起放在一旁的电钻,仔细打量:“听说你之前用这个钻了四十七条狗?还有这个,”他拿起一旁的钩针:“用这个穿过鲜活的血肉,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说着,他伸手一拉,就把王怀远的儿子拽了过来。

“他们遭受的痛苦,你也尝尝吧!”

“啊——”

王怀远的儿子疯狂的大叫,神情扭曲又惊恐!

他们父子俩,没事就喜欢套一些流浪狗来消遣,看着他们痛苦呜咽乞求又仇恨的眼光,心中的快感那是无可比拟。

电钻电锯钩针电烙之类的,都是常用的手段,尤其是电钻活生生穿过那些下贱的流浪狗的身体时,它们的反应也最让人着迷……

但如今,这种手段如果是自己尝试的话,那就一点也不美妙了!

王怀远一把搂住儿子:“我儿子还小,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林临不赞同的摇头:“不小了吧,听说也十六岁了,马上,就要成年了啊。”

说着,他就重新拉回王烨,一把把他按在平时捆狗的台子上,牢牢绑紧。

王怀远趁着林临背转身子,抡起旁边的斧头,就往他头上砸去!

林临正专心想着整治他们的办法,突然耳后传来一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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