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婴儿,一名婴儿的母亲识字,另一名婴儿的母亲不识字,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就等于是有了不同的起点。
很简单的道理,有识字母亲的婴儿,他出生的家庭必然不错;不识字的母亲,必然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关系。
任何时代都讲究门当户对,好人家是嫁给了好人家,穷困者难以与富有之人结合,一样是生了后代,穷人家的孩子和富人家的孩子起点自然是不一样的。
以上太消沉,极度缺乏正能量……
其实是识字的母亲眼界必然开拓,能够获得更多的知识,她能够时刻言传身教,孩子的成长空间肯定会有更好的教导。
例如孩子同样是犯了错误,识字的母亲能够讲更多的道理,用完善的逻辑告诉犯了错的孩子做错了什么,应该是怎么去做才是对的;不识字的母亲,她可能没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讲,逻辑是什么更不清楚,教孩子就是靠打,打得犯了错的孩子懵逼,等被打完之后知道自己错了,但是根本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愚昧与否是从识字开始,识字就能进行阅读,从文字中去汲取智慧,要不文字怎么是一个文明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汉帝国早就在推广教育,没有一开始就将这件事情往实际的方向发展,教育人不是为了读书吟诗作对,仅仅是希望被教育的人能够流畅阅读文字,不是本着教育出一帮诗人、哲学家、思想家的理念。
诸夏在很长久的时间里面,教育从来都是走精英化的路线。
所谓的精英化,是一旦教育读书,一定是想要让受教育的人成为全才,下限是扬名立万,上限是成为国之栋梁,求的是青史留名。
在诸夏的先辈看来,教育从来都是神圣的事情,要是教育出蠢材将会是异常耻辱的事情,也就有了不成才不得出门墙的规定。这一点在上古先秦时期最为严格,导致很多受教育的人一辈子都是待在门墙之内,但那些能够出门墙的人至少都能做到扬名立万。
刘彦很清楚教育对一个民族的重要性。
重视教育的国家,采取了附合自己的教育素材,从重视教育的那一代人开始,民族迎来了飞跃。
德国与日本就是两个最典型的例子,他们都是统治者明白了教育的重要性,拿出足够多的财政支持教育,等待受教育的新一代成长起来,受过教育的那一代成了中坚力量,各个方面支撑了国家的强横崛起。
日本和德国是采取普及化的教育方阵,他们的确也是得到了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多的回报。
更多的老牌强国抱着精英化教育不放,结果是将自己的路子越走越窄,慢慢从顶尖世界强国的位置下滑,甚至是从顶尖沦落为二流,连一流的梯次都上不去。
任何的群体都需要足够多的基数,尤其是受教育的人更是如此。毕竟谁也不清楚哪一个人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就,给予基础的文化教育,更多的人能够站到台上,对于一个群体来说才会有无限的未来。
刘彦提倡的教育方式是,让更多的人识字,由那一批识字了的人选择走什么样的路线。
他们因为识字而踏入了什么样的门槛,肯定是只有极少数才能迈过门槛,更多的人则一辈子仅仅会是识字,不会在某个领域取得什么成就,但识字的基数越大,对于一个民族来讲机会就更多。
除了推广教育可能带来的一些科学领域上面的进步或成果,对于当前汉帝国来说更实际的是关乎到民族的融合。
刘彦是在元朔七年的时候搞出了字母拼音。那是他绞尽了脑汁好不容易才整出来,过程中其实是早就忘记了拼音的很多东西,是先写出英文的二十八个字母,再慢慢一些又一些的整理出来。
拼音谁都知道是什么,可是除了极少数的人,谁能将一整套记得那么清楚?反正刘彦是不属于其中之一,他最后能搞出来还要感谢自己上网用的是拼音打字,而不是使用五笔打字。
西域这边教导人识字没有使用到拼音,实际上现在掌握拼音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大多数是被安排到各大城市作为师资,像西域这种新收复没有多久的地方暂时顾不上。
就算是西域有安排会拼音的师资,戈壁边上这个只有两三百人的村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的上。
临近中午时分,广场上的人慢慢散去。
方论放羊的位置是在村子的南边。
说起来很是奇异,村子好像成了一条界线,北边是范围很广的戈壁区,南边却是一片草原。
村子所在的区域是在葱岭的东部,向西边二十里左右有一条河流,河的另一边现在还是战事多发地区,再往西约十五里左右则就是葱岭。
那一条河的名字叫葱岭河,起源于蒲昌海,有着多条的分支,应该是西域境内最长的河流?
葱岭区域的战事,是汉军与一个自称疏羯的势力交战,那是一个半农耕半民族的大型部落,民族构造很是复杂,大概是西域各民族融合的产物,又有来自西边的粟色头发颜色的人种。其部落人口约有二十来万,先前是盘踞在葱岭的西边区域。
汉人进军西域之前,疏羯是在西域范围内生活以及栖息,算是侵占了汉家旧土。
疏羯现在已经向西边进行迁徙,只是留下了相当数量的人不愿意离去,汉人对待这种货色只有一个应对,无非就是铁与火。
方论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