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身上的伤痕与异变,方泽摸出一张符咒贴在我的头上。符咒上面蕴含的正气对阴煞之气有显著的效果,那冰寒入骨的感觉消散了不少,我理智恢复了一些。
不过,我想活动身体却万分艰难,我用尽全力却无法抬起手臂。这让我十分惶恐,就好像这身体不是我的身体,根本不受我灵魂的支配。
方泽抓起我的手臂,捏开我的嘴巴看了看,严肃的神情放松不少:“好在那只尸煞不是绿毛僵,不然秦伟这小子指定没救了。”
这话等于变相的回答了李妍的问题,听到我还有救,我心中呼出一口气,刚才那绝望的心情再次被希望填满。用低沉的声音询问方泽,怎么才能救我?需要什么东西?
末了,我又加了一句:“反正我不想喝童子尿。”
听到我这话,旁边的花春流脸色有些尴尬,已经恢复清醒的高志眼睛转动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泽:“你原来告诉我说是给我喝了琼浆玉露,你竟然让我喝尿!”越想高志就觉得越恶心,捂住肚子哇哇大吐了起来。
看着高志的反应,方泽脸上非但没有愧疚之色,相反的还理直气壮的骂了高志一句:“能救自己一命,喝尿怎么了?你没有看到地震里面的人,有些连尿都喝不上。”
方泽冲我翻翻眼睛好像责怪我将高志的秘密说出来,挥手让花春流将我扛了回去。回到栖息地,方泽就开始帮我驱除尸毒,先从背包里面拿出糯米碾压成粉末,又叫来了花春流让他去抓一些野鸡,并且着重提醒了花春流:“记住,要抓野公鸡。”
顾念也让手下过去帮花春流,掀开衣服看了看我身体的抓痕,她秀眉轻皱:“秦伟受伤比高志严重,你真的有把握么?”
对于顾念对我的关心,不止我奇怪,方泽也有奇怪的目光看了顾念一眼:“秦伟的伤势看似严重,却不怎么碍事,伤他的不过是寻常尸煞,尸毒容易驱除。”说话的时候方泽拍打了一下我的肚皮:“秦伟你放心,你这点小病不算什么,等到尸毒除了,我再帮你向花春流要点他们家族秘制的金疮药,管保你伤好之后连疤都没有。”
听到方泽这话我见顾念脸上的紧张缓和不少,没有再询问我的问题,而是试探的问方泽:“秦伟和李妍是被尸煞拖走的,你说阿良和阿庆是不是也被尸煞拖走的?”
方泽捣糯米的动作一顿:“不像,尸煞寻找生人是为了吸取鲜血,阿良他们两个人的死状不像是尸煞做的。”
烧好水的李妍进入帐篷,只听了方泽一个话尾,将竹筒小心放在我身边:“泽哥,你们在说什么呢?是不是秦伟的尸毒又有了复发的现象?”
方泽暧昧的冲我笑了笑,这才回答李妍的话:“秦伟现在的情况很稳定,我们刚才说的是昨晚发生的另外一件怪事。”
方泽说昨天晚上听到李妍的叫喊后,他跟花春流就冲了出去,却不见了我的踪影,闻声起身的顾念等人也从帐篷里面跑出。
环顾四周后,方泽和花春流打算寻找我们。那时,顾念也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她手下的阿良和阿庆两个人也不见了,跟他们一个帐篷的阿山说他们两个十五分钟前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方泽当时还开玩笑的嘲笑,说那两个人不会是同性恋吧。
这话可是挑起了顾念的火气,双方差点打起来。这时,擅长追查的阿山,说发现了阿良他们,让顾念和方泽过去看看。
从阿山那惊慌的话语中,方泽与顾念已经意识到阿良他们出事了,纵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见到现场,方泽和顾念还是十分震惊。
“阿山找到的只是阿良和阿庆那已经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鲜血和碎肉的衣服!”回想起昨夜看到的情景,方泽也有些心有余悸,他除魔卫道这么多年,这等残忍的手法,还是第一次见到。
“从那些碎肉与骨渣上面的豁口,我推测杀死两个人应该是老虎那种凶猛的野兽,趁着两人上厕所不防备的时候,一口咬断他们的脖子,吃了他们的身体。”
听了方泽的话,别说是李妍了,就连我都有些害怕,联想到老虎噬咬阿良他们的场景,冷汗直流。那样还不如自杀来的痛快。
“不过,这里是不应该出现老虎的,而且阿良和阿庆两个人都身手不错,就算有野兽袭击,两个人也会发出一点动静,这么无声无息的被干掉,实在是太奇怪了。”顾念反驳了方泽的推测。
阿良和阿庆那两个人我见过,一米九的个头,再加上那虎背熊腰的体格,站在人前就好像半截铁塔。能悄无声息将两人杀死那东西一定很厉害。
这个问题,方泽与顾念显然已经争论了很长时间了,最终仍然没有找到凶手。
有顾念手下人帮忙,花春流回来很快,将十几只色彩斑斓似孔雀的野公鸡带了回来,询问方泽要怎么处理。
方泽过去看了看这些公鸡,挥刀将这些公鸡头上的冠子砍了下来,见到头顶流血,他急忙用竹筒接住,等到血不流了才把竹筒拿开,这样将这十几只公鸡头顶的血放干后,与糯米粉搅拌在一起。
最后将那糊糊状的东西涂抹到我的身上。这看上去应该凉爽的东西,竟然烫的好像烙铁,烫的我嗷嗷直叫,浑身都在不断的颤抖。这东西贴在身上难受归难受,效果却是很好,身上那种痛痒的感觉消散不少。
我被方泽绑缚的好像粽子一样,行动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