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道:“得,老子不开口总可以了吧,好男不与女斗。”
花狐狸道:“干娘,我还是走吧。”
狐狸精道:“你路远迢迢从杭州来,说有一件要事相告,说吧,跟这个老东西,犯不着动气,他的话,只当放屁,有老娘在,他不敢碰你一根汗毛,办正经事要紧,说,啥事?”
花狐狸道:“我估计,柳三哥不在蚕桑镇,这儿,最多只有南不倒。”
南不倒在树上听了,吃了一惊,花狐狸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看来,有些来头。
狐狸精奇道:“咦,为什么?”
花狐狸道:“柳三哥在杭州。”
南不倒心道:咦,三哥在杭州干啥?
狐狸精道:“抓住了没有?”
花狐狸道:“抓住了。”
南不倒大吃一惊,心道:不会吧。
南不倒真想跳下树去,拿翻花狐狸,问个来龙去脉,不行,若让他跑了,三哥的事没弄明白,一张扬,那就更糟,先听听下文再说。
老狐狸也道:“老子插一句,杭州朋友飞鸽传书,告诉我,柳三哥的确抓住了,关在小车桥。”
南不倒听了,有点不太信,杭州的捕快,能抓住柳三哥?大概,又抓错人了吧,杭州的捕快老抓错人,也不怕丢面子,她心里这么想,狐狸精却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狐狸精道:“不会吧,杭州捕快那么牛?能抓住柳三哥!”
花狐狸道:“不仅杭州捕快抓住了柳三哥,曾经,柳三哥还落在你俩手里呢。”
老狐狸道:“这小鬼尽瞎说,疯了,一定疯了。”
狐狸精道:“你还说得出口,小花被你吓坏了,要真吓出神经病来,老娘跟你没活,动不动吃醋,动不动拔刀恐吓,人家小伙子哪见过这阵势,你没事吧?小花,有干娘给你撑腰,别怕这老东西。”
花狐狸道:“我没疯,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老狐狸道:“狐狸精,你又心疼了,是不是?这小鬼疯了,跟我急,没一丁点道理,你当他是个老实人呀,这小子在道上混得变人精了,啥世面没经过,城府深着呢,啥事都藏在心里,你看得透吗?老子可看不透,老子谁的心都能看透,就他的看不透。狐狸精,你可得防着点,小心被这小子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狐狸精道:“数就数,管你屁事,老娘乐意。”
老狐狸道:“老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听不听是你的事,到时候,别说老子没关照过你。”
狐狸精道:“你有完没完,老娘不打,骨头发痒,是不是?闭上你的狗嘴。”
花狐狸笑道:“哈哈,你俩真有意思,好得来形影不离,却吵得来不可开交,这日子不知是咋过的。”
老狐狸道:“你小子嫉妒是么,想中间插一杠子,来个谋财害命,打家劫舍是么?”
花狐狸道:“干娘,你看,干爹又跟我抬杠了。”
南不倒听了,哭笑不得,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人家,真是活见鬼啦。
狐狸精用肘顶了一下老狐狸,道:“闭嘴,要不,滚一边儿去。”
老狐狸道:“行,闭嘴就闭嘴,一边儿老子才不去呢,免得便宜了你俩。”
花狐狸对狐狸精道:“干娘,还记不记得,在白狐岭上,有个叫李长根的帅哥,自称是阴山一窝狼的人,你给他喝了‘半月狐仙水’的mí_yào,后来,卖给杭州百花院的老鸨高大姐了。”
狐狸精道:“有啊,姓高的真不仗义,一个小鲜肉,只给了三百两银子。”
花狐狸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叫李长根的人,就是柳三哥。”
老狐狸对着狐狸精叫道:“哎哟,真要死啊,当时,老子看他像通缉令上的画像,你却硬说不是,柳三哥病怏怏的模样,是毒姥姥给他下的药,药劲未消吧,你还跟老子翻了脸呢,是不是,这叫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啊,我草,一票好端端的大生意,黄啦,哎哟喂。”
狐狸精不理他,却对花狐狸道:“不会吧,到今儿,我也不信。”
花狐狸道:“就是,李长根就是柳三死活不肯当鸭子,鸨母就将他关进了百花院的水牢,差点死在水牢里,半个月后,打熬不过,松了口,过了不几天,身子骨还未复原,杭州捕快就把柳三哥从百花院抓走了,关进了小车桥监狱,大约有人去举报了吧。”
老狐狸道:“举报者是谁?”
花狐狸道:“不知道。”
老狐狸嘿嘿冷笑几声,道:“这个举报的人,一定是你,不会是别人。”
花狐狸道:“此话从何说起?”
老狐狸道:“当时,老子要杀柳三哥,你在一旁看热闹,其实,你已经认出他是柳三哥。”
狐狸精道:“不会吧,小花为啥不说呢?”
老狐狸道:“说了,他最多只能分三分之一的银子,也许,还不到这个数,不如自己独吞呢,这叫闷声不响发大财,懂不懂!”
狐狸精道:“小花,你不会吧?”
花狐狸也不着急,淡淡道:“干爹总是意想天开,自说自话,爱说啥说啥吧,干娘,你也信!”
狐狸精向地上啐了一口,道:“去去去,老东西,老娘才不信呢,没个正经,一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