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就有人因为议论这件事情,而被长官处死,尸体现在还吊在城楼上呢。”
阿永压低声音,语气十分严厉。
“就是说说还不行吗?”
想起了城楼上那些挂着的尸体,铁牛脸上露出了畏惧之色,虽然语气还有些强硬,不过声音却被刻意压低了。
“说到底,都是贵族老爷们自私自利,因为上将军颁布的新发触动了这些人利益,才会攻下泰阳城投奔七星宗。”
阿永声音压得很低,有些无奈地说道。
“哼,俺听说上将军已经亲率大军前来平叛,到时候俺就倒戈投降,跟着上将军杀光那些贵族杂碎,然后建功立业也成为贵族老爷。”
想起了新法中颁布的军功授爵制度,铁牛脸上就露出了悠然神往的表情。
“这是自然,抱有这种思想的士卒不在少数,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人反水,投降上将军乃大势所趋,而且就算我们顽抗到底,凭借上将军率领的五万大军,也足以将泰阳城夷为平地。”
“不过反水也要看准时机,可不要被督战队杀了。”
“俺铁牛到时候就跟着阿永一起反水,这样就不会看错时机了。”
“啪!”
就在两人交头接耳的时候,一根皮鞭忽然抽来,却是上级军官正满脸怒容的走了过来。
“紧守城池,不许交头接耳!”
阿永被皮鞭抽中,身体狠狠砸在城墙上面,却也不敢做出任何抵抗姿态,反而将自己脑袋低了下来。
长官挥舞皮鞭抽打阿永,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然后再次迈步向前。
他却没有看到,阿永那扭曲的脸庞以及眼中的怒火。
“阿永,你没事吧?”
待长官走远以后,铁牛这才急忙跑过去,有些担忧的询问。
城垛后面,两名守将目光遥望远方观察敌情,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将军,你说我们这次能不能挡住上将军大军的进攻?”
偏将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出言询问,不过脸上却露出了忧心忡忡的表情。
“不知道。”
“我只知道,无论能不能守住,都要完成家主下达的命令。”
说话之人乃泰阳城守将,也是泰阳城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本人武功已经达到了入室巅峰境界。
只不过,此人并非泰阳城原本守将,而是那名身体偏胖贵族培养的下属,不仅自身武功非凡,也读过兵书战策。
自从泰阳县令以及守将被杀以后,此人就被任命成为泰阳城最高统帅。
事实上,不仅这两位将军乃是贵族属下,就连城墙上面很多基层军官,也都是贵族的人,真正的军官不是被收押就是被处死。
偏将闻言,脸上不由露出了苦笑之色。
“我先去县衙寻找家主,你在城墙上面好生看守,不得麻痹大意。”
目送主将离开以后,偏将却是摇了摇头。
“根据斥候来报,上将军率领的大军想要抵达此地,恐怕还要花费一个月时间,这个时候何必如此紧张?”
“踏踏踏!”
然而就在此时,偏将忽然看到前面灰尘大作,凭借过人眼力,副将隐约间能够看到,远方出现了一支由五百人组成的骑兵,正朝着泰阳城疾驰而来。
“这是哪里来的骑兵?”
副将看到骑兵以后,不由微微发愣。
不过这五百奔驰而来的骑兵,并没有让副将感到慌乱,因为骑兵并不擅长攻城,而且方圆几十里内也没有人胆敢侵犯泰阳胆敢
副将自信,在上将军率领大军抵达,泰阳境内绝对没有人会来捋虎须,而桓常率领的五大万大军想要抵达这里,却还要花费很长时间。
“踏踏踏!”
战马奔腾,灰尘蔽日,虽然只有五百骑兵,可是这些骑兵奔腾的气势,却让人感到了强烈的窒息,当骑士们越来越靠近城墙以后,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此乃军事重地,来将止步通名!”
不知为何,当偏将看着那些奔腾而来的骑兵的时候,心中忽然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急忙气沉丹田大声吼道。
然而,这支骑兵并没有因为偏将的警告而停下,战马奔腾的速度不降反升。
“敌袭!”
“敌袭!”
“全军防备,敌人若敢靠近城池,杀无赦!”
随着偏将的呐喊,刺耳的号角声呜呜响起,本来还有些懒散的守军士卒,顿时慌乱的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凝重。
“停!”
眼看骑兵正要进入守军弓箭射程之内,为首那员将领忽然扬起了手中长枪,身后五百名骑兵当即整齐划一的停住了脚步。
“吾乃上将军桓常,奉宋公诏令前来清剿叛逆,我知城中很多将士大多被都是逆贼裹挟,只要愿意倒戈相向,以往罪名全部赦免。”
“反之,若执意违抗天兵,城破之日杀无赦!”
桓常声如巨雷,声音在真气的帮助下,朝着城中席卷而去,城墙上的士卒听见了吼声,当即脸色各异。
“怎么可能,不是说上将军率领大军还需要一月时间才能抵达么?”
“上将军难道想要带领五百骑兵攻下泰阳城?”
那么很多士卒有心想要投降,可是看到桓常身后只有这么一点人马,顿时没有了勇气。
只不过,铁牛与阿永两人,眼神却有些闪烁。
“何处狂徒,居然敢冒充上将军?”
偏将看着身后有些骚乱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