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在旁边看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淡淡的失落。这大概就是初为人父的复杂感觉吧。
月儿在旁边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担心的看了贾菀一眼,有心提点王妃几句,又怕王妃生气。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贾菀在玉妍花的滋养下,感官十分敏锐,慕容恪的情绪她早就感觉到了,她微微一笑,喂好了安安,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将安安塞到了慕容恪怀里,“你也抱抱他,说起来,安安出生到现在,你还没抱过他吧?朗儿都抱过好几次。”
慕容恪一个不妨,将朗儿抱在了怀里,他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安安吃饱喝足,又困了,只是慕容恪抱的姿势太过僵硬,安安有些不舒服,扁扁嘴,想要哭的节奏。贾菀赶紧在旁边指导着慕容恪该怎么抱孩子。
慕容恪神色慌张,尽管贾菀再三要求他放松,可是他还是僵硬得不得了,好在安安不是个挑剔的孩子,在慕容恪更换了一个相对来说舒服一点的姿势之后,安安还是睡着了。
等到嬷嬷将睡着后的安安抱走时,慕容恪长长的松了口气,贾菀笑着说道,“你这是做什么,那是你儿子,又不是什么危险物品,瞧你紧张那样。你该不会是第一次抱孩子吧?”
慕容恪尴尬的说道:“不是说抱孙不抱子吗?”
贾菀翻了个白眼,“这都是胡说八道。‘君子抱孙不抱子’这句话是出自《礼记曲礼》。其原文为:礼曰:‘君子抱孙不抱子’此言孙可以为王父尸,子不可以为父尸。为君尸者,大夫士见之,则下之。君知所以为尸者,则自下之,尸必式.乘必以几。这里指的是在祭祀活动中孙可以扮演父祖的形象。谁知道后人竟演化成了什么君子不抱儿子只抱孙子这样糊涂的解释。你也信吗?”
慕容恪尴尬的笑了,无言以对。
贾菀哼了一声,“我不管你之前是怎么想的,可是以后你只要在王府,每天必须抽出半个时辰来陪安安玩。同理,对朗儿也该如此。教养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得咱们共同努力才行。”
慕容恪笑着点点头,“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现在心情好一点了没有?”
贾菀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靠在慕容恪怀里,轻轻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对我的包容。
慕容恪没有说话,只是将贾菀搂紧了一些。
贾琏和王熙凤没有在王府停留太久,没等贾菀出月子,他们就准备返京了。临走的时候,王熙凤给了贾菀一个木匣子,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银票,“妈也给不了你别的了,这些银票,你好生收好,以备不时之需。千万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和王爷之间的相处,也得主意分寸,你没有爹娘在身边给你撑腰,一切都要靠自己了。记着,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好了才是真的。千万记着,别委屈了自己。”说着说着,王熙凤又要落泪了。
贾菀怎么能收这些银票呢,贾琏他们回京后,处处都需要花钱。只是她也知道,如果她不收的话,王熙凤是不会放心的。她便将木匣子收了下来,回头王熙凤一行人走的时候,她又添了一倍的银子,让人塞进了王熙凤的马车里。
马车里,王熙凤发现了那些银子,抱着包袱又哭了起来。贾茂和贾静姝在旁边看着,有些慌张,贾琏听到动静后,在马车外问是怎么回事,平儿红着眼睛将事情说了,贾琏也跟着红了眼睛,叹了口气,“既然是女儿给的,那就好生收着,哭什么,日后总有相见的时候,到时候再还给她就是了。”
末了狠狠的对贾茂说道,“茂儿,看到了没有,咱们家最亏欠的就是你姐姐了。日后你得好好用功,将来好给你姐姐撑腰。记住了没有?”
贾茂在马车里挺直了腰,严肃的说道:“儿子记住了,儿子一定好好读书,将来考状元,为家族争光,为姐姐撑腰。”
王熙凤听了儿子的话,哭得越发厉害了,平儿哽咽着说道:“奶奶,别哭了,二爷说的对,将来咱们总有再见面的时候。奶奶好生保重身子才是。”
王熙凤一行是愁云惨淡,贾菀在王府心里也挺不好受的,听玉颜说了送行时的场面,贾菀叹了口气,“爹妈走的这样急,可见家中形势很严峻,可惜我如今也帮不上什么忙。”
花儿几个是荣国府出来的,虽然如今全家都在王妃名下,可到底还有些亲朋故旧在京中,听了这些事也是担心的很。主家被削职夺爵,下人们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如今还不知在哪里流连呢!担心的同时,也很庆幸,若是自己一家子当初没有来云南,恐怕今日担惊受怕的也有她们了。因此,她们对贾菀更是忠心了几分。
听到贾菀这样说,花儿忙劝道:“王妃别担心。到底还要看在王妃和已逝的贾妃娘娘的面上呢!况且,大老爷虽被夺了爵,可老太太身上的诰命还在,可见圣上对在贾府还是心有怜悯的。再有兰哥儿和茂哥儿在,茂哥儿还小,可兰哥儿读书很是不错,先生都夸呢。有两个哥儿在,贾家将来未必不能重现祖上的荣耀。王妃您说是不是?”
贾菀苦笑了几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贾家也不会这么快就败落了。贾家倒得这么快,估计新任太子,原来的七皇子功不可没,看样子,他是为他弟弟报仇来着。赵铭沧对自己有意,可是自己却嫁给了慕容恪,他们没法子对慕容恪和自己做些什么,却能在贾家败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