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每年一度的龙舟比赛,今年充满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往年热火朝天的比赛,河岸两边叫着加油的都是妇人和老爷们。今年除了中间的全场寂静外,后期全程都是小姑娘的抛手绢比赛。
还有那止不住红扑扑的脸,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船头那个子不高,一脸呆板的少年。
龙舟陆陆续续都到了终点,只是到底有几分不同。
不少人才从水里捞起来,家丁急的团团转。谢家府上的人连忙接了谢蓁蓁和谢子怀回去。
只怕谢子怀那要过继的事儿,估计要黄。
“啊,他看我了。看我了。你看到没?他看我了!”挎着菜篮的小姑娘红着脸直跺脚,一脸的羞涩冲着旁边的姑娘得意。
“胡说,明明看得是我!我今儿穿了京中时新的流仙裙,他肯定看我来着。”有人不屑的鄙夷。
“明明是我!我看你们还是矜持些,要脸些。他刚刚还冲我笑了呢。”那姑娘捂着脸一脸的激动。
几人争执个不停,脸红脖子粗的几乎要打起来。
金多几人默默路过,看着叶拾舟还挺胸抬头的朝两岸的姑娘挥手致意。顿时又惹起一阵阵惊叫,小手绢更多了。
蒋巍然抽搐的脸疼,她,不会忘了自己是个姑娘吧?
蒋巡抚笑眯眯的拍了把姚知府:“咱们云州城果然不同凡响。去,把那小子叫来问问,看看是谁家公子。”
姚知府见那货一路风光,内心都快绷不住了。
身后自家夫人抱着的闺女又开始哭了。
“不准你们朝她扔手绢儿,那是我的我的!”小姑娘声音都要哭哑了。
看着两岸的姑娘各个都比她漂亮,比她好看。小惠姑娘都快崩溃了。姚夫人全程懵逼。
河岸两旁虽然也有些异议,说是怀了龙舟多年的规矩。但你愣是要说规矩,人家也没坏规矩啊。
当真叫人心塞的很。谁特么能知道还有人徒手撕船来的....
据说云州城第二年就多了一条规矩,不准撕船,不准掀翻船。更不可用手触碰别人家的船!!!
甚至还有许多人回味,今年的追杀式龙舟比赛才是最精彩的。
前三甲都出来了。
金多一群少年簇拥着叶拾舟上前见巡抚,周围各家的家丁喜气洋洋。哈哈,自家少爷可出大风头了。
“你是哪家小子啊?可是天生神力?以后长大了可定要为朝廷效力啊。”蒋巡抚见几人走进,见了礼便笑着道。
只是,为***的脸色不太好。不会是嫉妒了吧?
叶拾舟似模似样的拱手道,脑子一转。在各个小黄书上找了最霸气的几个字,随意一合!
“龙傲天。”叶拾舟一脸的高人模样。板着的小脸那叫一个正经。
颤抖吧,愚蠢的凡人们。
金多有一瞬间的窒息。
龙....傲....天!
为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一种,汗毛倒竖的诡异感。
蒋巍然捂脸,爹,你快别问了。你这样,会把自己作死的。
蒋巡抚有片刻的呆滞,各个字拆开来都很霸气,可合在一起咋就那么怪呢。
“呵呵,好,好名字。好儿郎。”蒋巡抚干笑一声,顿时又转开了话题,朝另外两队好好问了几句。这才堪堪把话圆了下去。
毕竟,叶拾舟那双眼睛,正悠悠的望着他那一层浅浅的胡子呢。
姚知府深知她的尿性,眼睛一扫,姚晋学便上前把大家请了下去。
姚晋学身后几个少年郎都快魔怔了,望着叶拾舟都只能咧嘴傻笑了。厉害啊...
众人拿过一千两银子的奖励,蒋巍然倒是回头把谢子怀那一队狠狠的打击了一番。直羞的人面色通红才作罢。
“对了,偷谁的内裤来着?”蒋巍然问了一句。
叶拾舟头也没抬,小手随意一指:“就他吧。”自己更是毫不在意。
一群人眯着眸子看了一眼,只看得几个模糊的身影。似乎瞧着都是几个大男人,面容有些模糊。其中貌似脸上黑乎乎的有些看不清。
“去,把人认清楚。到时候姓谢的出来了,定让他去偷了来。”蒋巍然踹了脚输了的那一队。
那群人才苦着脸鬼鬼祟祟的过去了。
叶拾舟丝毫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黑了某人一把。那珍藏了许久的胡子,更是化为灰烬,某人心痛的无以复加。
“傲天傲天,龙傲天。”不少姑娘轻轻低喃,望着那走在二世祖最前头的身影。
龙傲天这个名字,不出一日便跟女牛氓齐名了。一个深得女子恐惧,一个深得女子芳心。
此时的叶拾舟听着周围的呼喊声,回头看着金多贼兮兮道:“我觉得她们都想睡我。”
一脸的正儿八经,甚至还有几分笃定。
“噗。”蒋巍然干咳了两声,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后肯定会走上一条通天作死路,还是轰轰烈烈的那种。真真儿的!
蒋巍然疾步走上去,你真的忘了自己是个姑娘么?睡你大爷啊睡。
还有啊,为毛我觉得你有很认真的在挑人?真的不是错觉么?
叶拾舟摸了摸鼻子,心中还当自己英明得很。真不枉自己离家这般远都揣了几本书,多读书,果然是有用的。
叶姑娘表示很高兴,以后会更认真的看,字字斟酌,句句推敲。翻来覆去的看,务必要学以致用!
一群少年纨绔得意得很,当即便拥护着叶拾舟走了。挂在叶拾舟腰间的银子,可真重啊。
徒留下一地的芳心,不知多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