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季话语一出,直接震得几个叶家人懵了。
叶永安再是男子汉,但年岁到底不大,此时脚步微微晃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心绪。
面色微白,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随即仿佛想起了什么,手指在唇角边嘘了一下。出去把镖行的大门带上了。
回来时,才压低了嗓音道:“不要让娘和奶奶知道。”声音有些压抑。
肖季心头微赞,这几个孩子,其实早就立起来了。只是众人不曾发觉罢了。
叶拾舟抿了抿唇,微微垂眸。墙后捂唇的女人,哪里躲得过她的精神力。
“自那日南蛮官员从京回来,边关便有些不太平。听说是那老皇帝有何指示。那边争夺帝位本就白热化了,却不想还分心到南诸,只怕是副将那时....”肖季顿了顿,叶淮安在南蛮做了探子,几乎成了老皇帝心病。
如今南蛮帝位不明,只怕有不少人投其所好要拿叶淮安的项上人头做筏子。
明明南诸探子何其多,偏生老皇帝就恨他。只怕,叶淮安真查到了什么要捅破天的秘事。
南蛮想要捉他的人不在少数。除了讨皇帝欢心的皇子党。只怕也有不少人想要知道皇帝的私密事,还是那等快要驾崩,也要拿了叶淮安的狠厉。
肖季不敢说太多,只能急切的望着叶拾舟:“沈将军只说了把你带到即可。”
叶永安有些疑惑,战场上找妹妹做什么?难不成是看中了妹妹在云州挖尸骨的眼力见儿?
“妹妹年纪还小,还是我去吧。”叶永安直直说道。
他是哥哥,不管能力与否,有事的时候总是直觉走在弟弟妹妹前头。
“将军,将军说,除了叶姑娘其余都帮不了忙。”沈将军当时的话其实还要不客气一点。
叶永安还想说什么,叶拾舟手一抬,他便停住了。
“你们安心在云州等着。我会安安生生带他回来。”叶拾舟从转角走了出去。众人紧随其后。
围墙后的那声抽泣才慢慢泄了出来。
叶拾舟心底轻叹一声。到底放不下叶家,这才对叶淮安没了异样的想法。
叶泽南几人还要说什么,却见叶拾舟利落的翻身上马。在暖阳的映照下,她的小脸安定却又沉稳。让人莫名的安心。
“等我回来,谁都不许妄动!我必带他安然回来,不伤他一分。”语气毫无起伏,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她没说的是,若是没带回来,我便屠了蛮子回来赎罪。
叶拾舟眉眼间有些煞气。
叶永安定定的瞧着妹妹,作为一个姑娘,却能让一群大男人安心的存在。
叶永安嘴唇动了动,眼睁睁看着妹妹走远。
叶泽南拍了拍他肩膀。叶永安才强撑起笑容扯了一下嘴角。
“舟舟说到做到,从不失信于人。咱们活在她的庇护下,便是不能成为助力,也不可成为负担。”两人,也不知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安慰自己。
墙后的周氏死死咬着唇,好几次深呼吸,才稳住了情绪。手,不自觉地搭在了菜刀上。似乎有些了安心的感觉。
谁都不知道,叶拾舟这一遭边关之行。会为整个边关将士,带来多大的改变。
兵怂怂一人,将怂怂一窝。但若是遇见个三观不正却暴力至上且终身致力于搞事情的舟汉子,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饶是沈策做好了心理准备,最后却也是满眼崩溃的。
我带的兵,你带的魂儿。还真是....
叶拾舟一路骑马飞奔,身后肖季本还担心她是个姑娘家吃不消。但最后却是自己一身都快散了,着实吃了一惊。
“叶姑娘,去了军营,还望你....呃,悠着点儿。”肖季委婉的提醒了一下。一开口,还吃了满嘴灰。
明明都是战马,搞不懂为何叶拾舟那一匹撒丫子跑的格外起劲儿。
叶拾舟没回话,心里却嘀咕了两句。老子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什么事都诬陷到我身上!
一路疾驰。半路在驿站还换了一匹马,那腿软的战马还趴在地上口吐白沫。
做马不容易啊,奔波也就算了,还要忍受舟汉子的精神威压。鬼知道它为何跑的这么快,擦,跑慢了仿佛就有人戳它!
偏偏戳的还是那等无法言喻的地方。俗称:屁股!
战马红着屁.股躺在地上装死,看着接力的那匹马。一副过来马的模样笑而不语。直到跑出十几米,叶拾舟坐下那马传来一声被爆菊的凄厉惨叫,然后熟悉的加速加速加速.....
肖季便是这等急切的时候也忍不住犯嘀咕,这马,特么打了鸡血么!一匹比一匹能跑!
没有人懂的战马的悲桑。
不是个东西啊,连马都不放过。
舟汉子一路火花带闪电甚至还伴随着猥琐,终于在天色渐明时到了边关。
战马前肢一跪,直接踉跄着倒了下去。幸好叶拾舟手脚利索,轻飘飘落地没受半点伤。
肖季喘着粗气,嘴里吃了一嘴泥。
麻痹,一天一夜,你都不带喘气的么!肖季这模样跟战马有的一拼,仿佛被人一起凌虐了似的。
叶拾舟越是这般模样,肖季越有一种惊心动魄之感。这次,边关行,不太平!
叶拾舟定定的站在山岗前,眼神悠悠的望着远方。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驻守边防的将士们,都只觉一阵凉气从脚底升了起来。
“南诸大好河山大好儿郎,啧啧。”那啧啧让肖季心惊肉跳。
“国泰民安便是将士们的美好愿望了。真的!真的!”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