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两人对立而站。
矮个子微微仰头,看着那高大俊美的身影。
月色下那张脸,衬得两旁争奇斗艳的奇花都黯然失色。
只不过,沈策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心虚罢了。这一来,在叶拾舟跟前又气短了几分。
“什么两次?看你什么?”叶拾舟见他那一脸的控诉,就莫名的有些手痒。
这,好像她当年养的那只小宠物。
很想,摸摸他的脑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然后......她就真的这么做了。
只见那一身娇俏的小姑娘,瞪着迷茫的水汪汪大眼睛。踮着脚,一脸同情的摸了摸他那一头墨发,沈策,整个人都惊呆了。
眼睁睁看着她,来了个摸头杀。
那温软的小下又一下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忍不住微微弯了一下腰。眼底隐隐有些光芒。
差点,就露馅了。
沈策偷偷松了口气,但隐隐又有些失落。她想不起来,她睡完就忘,她提了裤子就不认账,她耍牛氓.....
沈策心底森森的怨念。脑子倒是清醒了一些,方才路上听到的传言倒也抛在了脑后。
甚至心底还生出一股自豪感。
顾宁睿都这般了也没让我家舟舟求推倒,我连衣裳都没脱,就被舟舟推了两次!
顾宁睿怎么比?怎么比?
沈策这一想,又不酸了。眉眼弯弯,看着叶拾舟,满心满眼都是她。
沈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想要把她揽在怀里,却又紧握了拳头控制住了。
他敢伸手,无非就是两个结果。
第一,一个过肩摔然后顺势拧断手腕儿。
第二,当场推倒。
不管哪一个,沈策都不想承受。特别是第二个,他不想被推第三次,被压第三次!
“好了啊,虽然你比顾宁睿还小白脸了一些,眼睛还大了一些,皮肤白了一些,头发黑了一些,鼻子挺了一些。但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叶拾舟安抚的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艾玛,可真滑。好想捏一把。
沈策无意间被这货又一顿调戏,脸色通红,甚至连耳根都开始泛红。整个人如被火烧一般。高高大大的俊美男子,颇有些手足无措。
若是威远侯瞧见,估计又是一句童子鸡。
一个随走随撩,一个毫无经验。唯二的两次被推,都是被某人吃干抹净。当真是,悲伤逆流成河。
沈策干咳一声,转头把未来老岳父扛到肩上。
两人都是翻墙的好手,直到回了营地。那边袁则才发现威远侯已经泡晕在浴桶。
待威远侯带着人赶出来时,沈策已经带人出了南蛮。
威远侯站在城墙上,看着远行的大军,良久。背影极其悲伤萧瑟。
从那之后,陈二狗再未出现在南蛮境内。威远侯那日的遥望,再次传出新版本。
民间传言,陈二狗看上沈策,跟沈策私奔了。只留顾宁睿独守空床。
侯爷命真苦。陈二狗眼真瞎。沈策夺人所爱真无耻。这场三角恋,才慢慢下了帷幕。
那边叶拾舟回了南诸军队,亲自委派她出国游玩的陈征副统领亲自迎接。
看着她大咧咧的下马,看着她单手扛亲爹回营,看着她比自家将军还气势汹汹的霸气模样,陈征沉默良久。
“兄弟,别介意。那就是个披着个姑娘外衣的汉子。你别愧疚,认错不可耻。”肖季安慰了一下。
以为他愧疚把人小姑娘错认了。让人在外漂泊一个多月。
“我不愧疚,我就是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比男人还男人,比汉子还汉子的。以及.....”陈征顿了顿脸色诡异起来。随即扭头就走。
他其实更想问,听说陈二狗走后万花楼的好些姑娘都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到底怎么办到的!!
营里老光棍那般多,她一个姑娘坐拥无数妹纸厚爱,求解救啊啊啊啊!
叶拾舟回营了。
据说他亲爹见得闺女第一面,便又活生生吓晕了过去。虽然事后已经澄清是饿晕,但有不有人信就不一定了。
“闺女啊,你给爹说说。你对南蛮做啥了?不不不,你对南诸将士做啥没?那个,你没把沈将军怎么样吧?”叶淮安再次睁开眼第一句,便是此话。
天知道他被刺激的有多狠,生怕舟舟又干了啥不可挽回之事。
比如,对沈策?
正进营帐的沈策心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已经睡过两次了。且两次我都是被压得那一个。
叶拾舟正坐在床边数着兜里的银钱。那银票堆了一桌子。
“万花楼花魁送了我一块地皮,说是只要我愿意,她可以赎身跟了我。还有艳娘,说是让我一定要幸福,给了我好多银子。还有些姑娘,让我抽空也看看她们。”叶拾舟随口道,一张张把银票数清收好。
“我估摸着等我离开南蛮的消息传出来,想来她们会寻来吧。”叶拾舟嘀咕了一声。
手上带着几分熏香味儿的木牌子甩来甩去,甩的快,叶淮安也没注意看。
“你是说,我可能要有不少儿媳妇了?”叶淮安脸一黑,瞪着眼睛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叶拾舟白了他一眼,正要反驳,便见叶淮安哆哆嗦嗦指着她手里的玩意儿颤声道:“你你你,你手上拿的啥?”
天王老爷,我肯定看错了。
等同于威远侯亲临的牌子,居然在闺女手上把玩!
呵呵,我现在很想死一死。
“不就一块破牌子,留个念想。”叶拾舟横了叶淮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