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这会儿的头是真的大了。
在他的治理下,接二连三地出现这种事情,这分明就是在故意给他找麻烦。
李庭希担心前面还会再有杀手埋伏,命自己身边的护卫都跟了过去。
“这些杀手身上的标志,看着很眼熟呀。”
李庭希的嘴角一翘,然后冷哼一声,“看来,这血祭楼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三番两次地与朝廷命官做对。简直就是找死!”
一旁的京兆尹没敢吭声。
这分明就是在暗示血祭楼是与朝廷为敌了。
“即刻派人四处搜捕,正好本世子查到了他们的一处窝点,劳烦大人走一遭了。”
京兆尹顿时一喜,若是能将这些人都拿住,那他就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皇上在御书房里,有些焦急地等待着安子轩。
听闻他在路上遇到了阻拦,而且还出现了大批的刺客,顿时大怒!
“简直就是混帐!”
总管吓得退在一旁,不敢吱声。
在皇上看来,这哪里是在对付安子轩?
这分明就是在置疑皇上的权威。
皇上刚下旨召见安子轩进宫,就遇到了这种事。
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传朕旨意,命李庭希彻查此事。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是,皇上。”
总管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自然知道,皇上这是动了真怒了。
先是安潇潇在回府的途中遇袭,再是如今的安子轩世子在进宫途中也被人袭杀,这绝对不是巧合。
安子轩进宫之后,被皇上召见了差不多有两刻钟的样子。
安子轩前脚走,李庭希后脚就跟着进宫了。
皇上的脸色阴郁,真是想不到,这血祭楼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什么人都敢招惹,什么样的生意都敢接了。
“查清楚了?”
“回皇上,那宋七如今还醉着,人就在那醉春楼里。而且,正是血祭楼一位堂主的落脚点。”
皇上大怒,一拳打在了御案上,震得上面的文房四宝,都跟着颤了颤。
“皇上息怒,此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这个宋七是被冤枉的?”
李庭希摇头,“这倒不是。只是,宋七此人,向来是自作聪明惯了。只怕这次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的主意。”
皇上冷笑一声,“就算是他自己的主意又如何?他为何执意要杀了安子轩?不就是听说了安子轩的手上还有一份供词吗?”
李庭希其实是心生怀疑的,只是现在却不敢说出来。
毕竟,安子轩被人袭杀是事实。
怎么就那么巧,宋七就被堵在了醉春楼里?
问题是,根据相关人员的供词,那宋七是自己去的,并无人逼迫,更没有什么利益相诱。
这一切,是宋七做下的,已然是无可厚非。
李庭希不由得想到了安潇潇的身上,可是貌似没有证据。
还有,当年谋害安夫人的,难道真的与宋家有关?
若是无关,为何宋家老七会如此地冲动?
宋家七公子,那就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
偏偏还总是自以为是。
等到他酒醒过来的时候,早已是半夜了。
因为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又是希世子亲自督办,所以,宋家的人,哪怕是使了银子,也不可能见到里面的宋七。
安子轩回到侯府,直接就去了碧园。
看到妹妹正歪在了榻上看书,不免就无奈地摇头。
“是你让人做的?”
安潇潇将书拿开,笑得一脸无辜,“哥哥可别冤枉人,那杀手,可的确就是宋七找过去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头有你的事儿。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我这还不是为了助哥哥一臂之力?”
“宋家纵然无人在朝为官,可是仅凭着手头上的累累财富,就不是好打压下去的。”
“哥哥放心。我心里头清楚着呢。”
安潇潇没指望着因为一个宋七,就将宋家彻底地给摧毁了。
毕竟,这是宋淑妃的娘家,也是四皇子的外家。
若是真的如此好毁掉,也就不可能传承了上百年了。
“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你莫要再插手。我自有分寸。”
安潇潇叹了一口气,“哥哥,这一次,不过就是给宋家一个警告罢了。再说,宋七自己也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而且银钱还是从宋家的帐房里划出来的,没有人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安子轩目光深深地看着这个妹妹。
一直以来,他就知道这个妹妹很聪明。
可是没想到,竟然反应如此地迅速。
“妹妹,我知道你做事仔细,只是这一次,仍然是有些胆大了。罢了,好在这一次负责此次案件的是希世子,但愿他不会为难你才好。”
“哥哥放心,我可是足不出户,一直病着呢。”
安子轩一愣,这倒是真的了。
宋家七公子买凶杀人一案,在京城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
二皇子李庭照对此,自然是幸灾乐祸了。
不过,他倒是聪明,知道眼下不能操之过急,在次日的早朝上,也只是示意几名御史弹劾了宋家,暗指宋家仗势欺人,谏言皇上应该将宋家皇商的封号取消。
如今不比皇上初初登基之时。
当初皇上登基,可是经历了一番战乱的。
经济萧条,工、商滞怠。
而如今,国富民强,